想起曾经有一个男孩向他认真地解释何为言情。
夏日,午后,蝉鸣。
安靳舟听了22秒手机铃声。
电话接通了。
电话那边传来信息轰炸:“我买过保险了,房子也拆迁了,刚拿到三个亿,你说我投资啥好?”
他不禁发出笑声。是他,原汁原味,如假包换。
他向男孩简单地分析了市场发展,讲解了几个专业词汇。男孩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哇噻——哥们,牛掰!”
他们聊了很多,杂七杂八,天马行空,从股市谈到了jian情凶杀,从美食谈到了马克思主义哲学。
“哥们,你在窗边吗?快看窗外!”男孩的声音有些激动。
窗外的知了喧嚣,竟已是落日余晖,浩瀚苍穹只剩下半卷残云,红橙浅浅地黯淡下来,深海沉沉地铺地而来,席卷万物。安靳舟第一次发现傍晚的天空美得如此惊心动魄,却又波澜不惊。他想说情话了。
男孩的笑声从耳边传来:“看!这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辛苦你了。”
他大四的时候,男孩读高二,有一天忽然哭着鼻子给他打电话,说自己失恋了,刚想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对方就转学走了。
安靳舟承认他有些窃喜,敷衍地安慰了几句。
“可那是我的初恋啊!……哥,我现在特迷茫,我就像一条被前浪拍在沙滩上的咸鱼,很咸很咸!”男孩的嗓音沙哑,安靳舟似乎能想象出这个小beta眼眶哭肿的模样,好想揉一揉他。
他送给男孩一则八字箴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然后向男孩就他的兴趣爱好与目前的就业前景进行了一番探讨,最后不动声色地向男孩安利了自己的母校、自己的公司。他的私心何其明显,就差来一句,快到我的碗里来。
但是。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Sorry! The number you dialed does not exist,please check it and dial ter……”
又七年。
他有过几任beta情人,他们都有一双好看的三白眼,但最后都不欢而散。
他不知道男孩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模样。但偶尔,他会想起这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一个名为初恋的无聊故事。
18岁的老安遇见了13岁的小川川 这么狗血的梗我也是有在前文埋下过一两行伏笔的(虽然我也不记得在哪了hhh
小川川想说的不是“你真好”而是“你真好看”
第37章 天气晴朗适宜车震
薄川醒来时看见欧澄枕在他身旁,这感觉真美,做梦似的。他捏了捏欧澄的脸颊,柔腻腻的,忍不住多捏了几下。
“你当橡皮泥呢。”欧澄闭着眼嘟囔了句。
“别说,还真搓出了一层泥。”他被瞪了一眼,滚下床去洗漱,转身看见直挺挺地躺在病床上的人,仿佛被冰河冻住般。
薄川走上前,虔诚地将被子提起盖过那张冷艳的脸,叹了声,“安息吧,让灵魂重归大地。”说完,他对上一双深邃的双眼,就很安静,他搓了搓掌心的汗,一溜烟跑进厕所。
毛巾杆上挂着阿澄的内裤,他拿下来闻了闻,有点chao,便用吹风机烘干。薄川手里攥着温热的内裤,从厕所走出来,愣在了原地。
欧澄没在被窝躺着,而是背对他跪在旁边的病床上。一只苍白的手抓着他的大腿根,力气很大,烙下红色的印痕,另一只手插在他的屁股里,透明的水沿着腿根淌下。
“哈……哈……”
喘息声逐渐加重,靠在病床上的男人仿佛故意似的掀起欧澄的衣摆,薄川看见三根并拢的手指插入红肿的小xue,不断地抠挖,汁水在缓慢的节奏中滴落下来。
欧澄的腰部渐渐失力,他有些撑不住了,就在他要跌坐下来时,身后的人一把抱起了他。
薄川搂着欧澄教训了“弟弟”一顿,安靳舟却丝毫不认错,反而问心无愧,“嫂子身上好香。”
薄川气得想骂人,但即便他将谎言编得无懈可击,也无法改变阿澄是安靳舟的妻子,他们之间由信息素连结,这好比血脉亲情是无法分割的。薄川忽然觉得好委屈,他连阿澄是什么香都闻不出来……
薄川看了眼副驾驶位置上的欧澄,他看起来有些疲惫,靠着车窗小憩。薄川想问点什么,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绿灯了。薄川轻踏油门,便听到欧澄突然来了一句,“薄川,我想做!”
他虽然面不改色,但脚步凌乱了,油门踩得太重,直接冲进了隧道。有些东西不该捅破的,他偏偏明知故问,“做什么?”
“我—想—和—你—做—爱!”欧澄生怕他听不见似的扯开嗓门,解开安全带,俯下身去。
薄川哇哇大叫,伸手去制止他的举动,握着方向盘的手稍微一滑,后面的喇叭响个不停,怂得不敢乱动,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