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斗法,导致行动迟钝,错失良机。后期徐子墨带着反抗势力抗击后,朝廷竟一副处处以徐子墨势力为首的状态,甘愿为后,协助徐子墨抗突厥。
当时众人也不是没有过幻想。
只是……
翻脸太快了。
徐子墨看着通缉令只是摇头。愤怒?倒不至于。悲凉,还有一点。不值,也没有,毕竟他的目的本来就不是为了大周朝。他只是将这一切置之不理,任由他吧。现在的他也不是一般二般的通缉令能奈何的了。
但朝廷步步紧逼。
七天后,朝廷下了通知。
若是三天内捉拿不到徐子墨,便将徐家一族流放的人,与跟随徐子墨之人的亲眷家属九族皆按谋反罪,斩立决。
举国哗然。
跟随徐子墨的人数已到七万有余,他们的亲眷家属九族牵扯带连,可以牵扯出几十上百万人。难道朝廷要都杀了。这可是活生生的百万人,能组成一座不次于江南的大型城池了。
简直疯狂。
众人起初只不肯相信。
直到第四天,朝廷将徐子墨身边一位老北疆军的亲眷斩首示众了,一行十一人,人头留在城楼上示众。大周皇帝亦放出话来,只要徐子墨一日不出现,这杀戮一日便不会停止。
第五天,杀了两家人,共三十七人。
第六天……
这是在逼徐子墨。
谁都看得出来。
但谁都没有办法。
这一回,愤怒、震惊,以及难以置信都不能形容徐子墨的心情。尤其是他在听见那名老北疆军撕心裂肺的哭声时。他不能理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才会这样不将人命看在眼里?
他问徐子青三人:“你们三人有人与这个之前的三皇子打过交道吗?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前十七年皆不声不响。
在大皇子与太子斗得死去活来时,竟拣了一个漏。不,不一定是捡漏。当年先帝的死颇有蹊跷,朝中一直有传闻。他当时不过二十出头,既无背景,又无声望,竟能将大皇子与太子两个把持了大半朝政的实权派拉下水。
此人一定善隐忍。
思及先帝之死,赤鲁的交易,与这次威胁。徐子墨又加了一句:这人善谋,冷血,大胆,疯狂,且不计代价。
是个厉害人物。
徐子青摇头:“三皇子在世人面前露面太少,只隐约听人说,是极隐忍的人。”
“听说……”徐子赤顿了顿道,“这三皇子的母亲当年并不是病死,而是被人下毒死的。她当年还有一个女儿,比三皇子小四岁,后来遇上大火,在他面前活活被烧死了。很多人说,三皇子从那时起就不大说话了。”
徐子墨嗯了一声。
年少遭逢大变故,性情大变。
徐子白道:“当年我曾跟随师父到宫闱中给后妃们诊过脉,曾经遇见过他一次。他当时才十来岁,很瘦很小,面色苍白,神色仓皇,一看便是长期处于不安下。他当时抚养在皇后宫中,但任意一个小宫女都能斥责指使他。”
他一贯待人淡漠,这一番评价也不带感情。
徐子墨又嗯了一声。
地位卑微,被人轻视。
他摇头:“但无论如何,都不是他可以将北疆三万英魂与这么多人的性命视为无物的理由。”他眯起眼,目光锐利如刀,锋芒毕露,“时隔三年,这笔账我们也该算算了。”
他命令军队即刻开拔。
目的地——皇宫。
第七天。
朝廷还在逼徐子墨。
人命威胁下,军队里有了一些声音。尽管很快被众人压了下去。可随着人一天比一天杀的多,这种声音出现的次数也愈多。军队里也都有了浮躁的声音,毕竟朝廷正统的观点还是铭刻人心。
第十天,已经杀了三百个人了。
军队里人人沉寂。
这并不是好事。
徐子墨已经带着人打下了两座城,但是不够。还是不够快。他攻城略池的速度远比不上朝廷杀人的速度。照这样,只需半个月,他还没打到京城,军心乱了,整个队伍只怕就要散了,更枉提逼宫签协议之事。
这是一记杀招。
只有疯子才使得出的杀招。
徐子墨陷入困局。
这时他忽然听见一个消息——朝廷抓到徐子墨了,半个月内送至京城处斩。他起初以为是假消息,嗤笑了一声。可很快他反应过来,大哥与他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他心慌意乱,跑到徐子青的房间里,果然没有发现他的人。
书桌角上有一张雪白纸条:阿墨,队伍需要稳定人心。我先走了。
寥寥几字。
再无其他。
徐子墨紧紧攥着那张纸条,全身上下如同火灼,仿佛下一秒便可以砰的爆开,将一切炸的如同齑粉。他的血脉喷张,头顶愤懑,几乎烧去理智。大哥!他的大哥!他狠狠咬着牙。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