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里左右,但他们的农场比较小,所以两个人一直在寻求租种其他农场的土地。
而柳岸因为自己和柳侠的事前途未卜,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确定下来稳定的生活方式,农场雇佣的工人在没有人监督的情况下,工作状态并不理想,所以,当陈忆西的婆婆告诉他,有人希望能租种柳氏农场的土地时,他一口就答应了。
他当时急着回来,除了柳石和自己公司的事,就是要在秋熟作物的收割结束后,和泰勒夫妇签署租赁农场土地、同时代为管理农场的草场、森林和牲畜的合同。
柳岸买的农场三百六十多英亩,在柳侠看来一点都不小,他还觉得非常大呢,而柳岸和柳侠说小,是因为他们南边邻居的农场比他们大近十倍,北边邻居比他们大六倍,相比起来,他们的就比较袖珍了。
森林占据了他们农场三分之二的面积,剩下的部分,一半草场湖泊,一半农田。
农场的这种分配格局,是前主人家保持了好几代都不曾改变的,柳岸也不打算改变,他和柳侠都知道失去森林的灾难性后果,柳长青因为柳家岭北山一带水土流失严重,家里能从外面买得起粮食后,马上把家里的责任田都种成了树。
所以,柳侠和柳岸一致决定,这个农场在他们手上,森林的面积只能增加,不能减少,最坏的也就是保持现状。
柳侠在知道后面还有一大片森林也属于自家农场的范围后,质疑柳岸当初和他说的价格,他觉得这么大一个农场,还包括这么大一栋房子,三十五万美刀怎么看都有点少。
柳岸只好又承认,他当时一时糊涂,少说了一个他卖出的小程序的钱。
柳侠发现他真的骗了自己,就想跟他好好算一下账,可忽然想到自己买门脸房也都瞒着柳岸,只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他不知道,柳岸心里还有点小失望呢,他希望柳侠能借口惩罚,主动对他做点特别亲密的事。
不过柳侠不主动也没问题,他主动就可以了,反正柳侠也舍不得拒绝他。
他们在国内的时候,每年都盼着能下两场像样的大雪,在这里,两个人都对雪有点怕了,上一场的雪刚停,下一场就又来了。
这天上午,柳石喝饱了nai,不肯在房子里呆,正好家里也该去采购新鲜蔬菜了,柳侠和柳岸全副武装,柳岸把柳石揣在胸前,一家三口去镇子上。
离大门口还有二三百米,他们看到两辆越野车艰难地从南边开过来,然后,停在了他们农场的门口。
两个人直觉他们是要问路。
果然,他们的车离大门还有几十米,从第一辆车上跳下来两个人,居然都是亚洲人。
柳侠一阵兴奋:“我觉得是中国人,肯定是。”
柳岸说:“我觉得也是。”
到了大门口,柳侠和柳岸同时下车,没等对方开口,柳侠先说:“哎,你们是中国人吗?”
对面三十多岁、比较矮胖的中年男人“哇”地大叫了一声,还同时跺脚挥拳:“我就说我的运气最好了,哈哈,不用说英语了,妈的,说普通话的感觉太痛快了,兄弟,你也是中国人?”
柳侠拉开了木栅栏大门:“对,这种天儿,你们怎么往这里跑呢?”
另一个个人比较高也比较瘦的年轻人说:“我在Z大留学,我家里人来这边冬季旅游,带着几个孩子去看看H大和M大,然后我们还想去滑雪,可这雪下起来没完,我们在B城呆了一星期,昨天真待不住了,租了两辆车,现在去罗拉德滑雪场,可我们怎么觉得好像走错了。”
柳岸说:“没走错,顺着这条路一直走,还有将近一百公里。”
他回头对柳侠说:“咱们去沃森的时候,你问我那家房子上怎么插那么多旗,那个小镇往西没多远,就是罗拉德滑雪场。”
柳侠想起来了,美国好多人家都有插国旗的习惯,但他和柳岸去沃森的时候,看到一个小镇上的一家,一下插了五个旗,就问柳岸怎么回事,柳岸也说不清,五个实在太多了。
对面两个人同时松了口气:“不到一百公里了?啊,这就好了。”
年龄大的高兴完了,问柳侠和柳岸:“你们在这儿干嘛呢?”
柳岸转身指了一下:“我们家。”
车上跳下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和一个四十来岁的女子,女孩子手里拿着相机:“哇,你们家好漂亮,我可以照相吗?”
柳侠说:“随便。”
女孩子端起相机,咔嚓咔嚓连拍了好几张。
中年女子过来,看到滴溜着着眼珠看她的柳石,又喜欢又惊讶:“啊,这么小啊,刚满月吧?这么冷的天,你们怎么让这么小的孩子出来啊?”
柳岸说:“四十天了,没事,他天天都得出来逛几圈,要不就闹人。”
中年女子笑着摸了一下柳石的脑袋:“你好厉害啊。”
两辆车朝着柳氏农场放下的窗户都打开了,好几个人伸出头往外看,还有两个年轻人拿着相机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