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改装的奔驰越野是烧包品,跟基本生活条件一点关系都没。”
他特别加重了“基本”两个字。
柳侠推着他往旁边推:“那你去坐蹦蹦吧。”
柳葳硬挤回来:“我不是社会主义好青年,我贪图享乐,我待见烧包。”
然后他对着电话大声叫,“支持柳岸继续改造烧包车,五百米遥控空调技术万岁。”
柳岸说:“哎,小葳哥,你可以给燕儿姐陪嫁那车改一下呀。”
柳葳说:“我又没开公司,哪儿有钱干那烧包事儿?改装车是有钱人的爱好。”
柳侠:“我咋听你这话有点想妈撒(反讽的意思)人咧?猫儿也没开公司啊?他给我买车,是他卖了俩软件,正好有钱。”
两个人已经到了柳家的私人袖珍停车场,柳葳边开车门边对着手机说话:“小叔啊,只要出售货物了,盈利了,搁国外都算是公司,猫儿写软件卖软件,盈利了没?那他不就是开了个软件公司?只不过公司小了点,只有一个人就是了。”
柳侠挥手扇着从车子里扑出的热气问:“猫儿,真哩是这样?”
柳岸说:“差不多吧,公司是外国人哩叫法,咱叫厂么,一个人哩厂也是厂,对吧小叔?”
柳侠坐上车,笑的不能自已:“这样说,你老早就成公司经理了?你可是没出国就开始写软件了啊!哈哈,我就知,你可有本事……”
柳葳小心地把车子开到路中间,扭头对着手机喊:“柳岸,你掉了多少鸡皮疙瘩?需不需要找环卫工人去帮你扫?”
柳岸:“多谢,不需要,鼓励能叫人更加自信,自信是成功的起点,小叔要是经常这样鼓励我,我肯定有一天能自个儿开公司。”
……
车子奔驰在乡间公路上,叔侄三个愉快地打着嘴仗,一直到柳侠的手机没电。
柳侠拿着黑了屏的手机横在柳葳脸前:“电电电,大博士,家里有个学热力发电的博士,自己家天天点蜡跟煤油灯,有些人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
柳葳伸长脖子看前方:“最晚元旦前,咱家要是还用煤油灯跟蜡,你开除我哩家籍。”
柳侠把手机放驾驶台上,座位往后一倒,瘫成无赖状:“你别光说不练哦,再不弄,别最后真叫咱迁到望宁还是古村了,那就坏菜了,打死我我也不去望宁住。”
柳川前些天回来时,悄悄跟柳侠他们说,现在国家号召扶贫,让先给贫困村通公路通电,荣泽市政府也给各乡下了扶贫任务,南边这几个山区乡镇觉得修路和通电困难太大,而这些村子人数都很少,几个深山区村的人口加起来,还不顶古村和古渡口那边一个大村子的人口,所以,三道河、望宁、杨庙几个乡都打算叫深山区的村子迁出。
柳钰一周前也听到消息,说原色区已经开始动员南边几个山区村的村民了,许诺给他们在原色城区边缘盖楼房,保证居住条件比村民原来的家好很多。
不过柳川说,荣泽穷,山区村也比原色多很多,村子全部迁出的话,难度比原色要大不知道多少倍,别的不说,光土地分配这一条就是个大问题。
中原省是全国第一人口大省,人口密度非常大,位于中原省中部黄河两岸的这几个县,又是中原省省人口密度最大的地区,不管是宅基地还是耕地,都非常紧张,农民平均人口耕地是全国农村最少的地方之一,这种情况下,让北部几个乡从当地农民手里挖出土地来均给外来者,势必引起当地农民的抵触,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在这个问题上想让他们妥协绝非易事。
柳川分析,是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修路,还是山区农民迁居,两种可能五五开,并且即便决定了,从形成文件到真正开始行动,没有三五年办不成,所以他现在不打算告诉三位老人。
从祖祖辈辈居住的地方迁出,这对上了年纪的老人是天大的事,在随时可能失去家园的惶惶不安中度过好几年,对几位长辈百害无一利,还不如有了确切的消息再对他们说,这事绝对是长痛不如短痛。
柳侠他们都是宁愿天天翻山越岭,也不想离开柳家岭的,他们从心里都希望这事办不成,假如必须迁出,他们也想在最后的几年里能让家里的生活更圆满,日后想起来,柳家岭将会是大家心里最美好的回忆。
柳葳计划给家里安装太阳能发电设备,他老早就有这个计划,只是实地考察的好几个利用太阳能发电的地方,效果都很差,好多个压根儿就是为了套取国家补贴在弄虚作假,太阳能就是个摆设,实际上还是用的国家电网的电,柳葳的专业也不是太阳能发电,所以他一直在琢磨这事,最近他说差不多了,等结了婚就动手干。
柳侠每次回柳家岭之前都把手机充满电,可即便他不玩游戏,手机关机,时间长了电量也会自然流失,以前根本没法和柳岸联系,电多点少点他无所谓,现在,柳岸回国了,他居然因为手机没电不得不中断和柳岸的通话,他的怨气一下就大了。
柳葳给他自己的电话他也不使,他知道柳岸很忙,自己说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