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才发现那是一队警车。
其中一辆也安置着警笛但并不是制式红色警车的黑色轿车在她面前停下,车上下来一个身着黑色西装、外貌金发碧眼的高大男人,快步走到她面前:“露西医生?”
凯莉大惊失色。
约翰问:“你知道伊利亚·卢西奥在哪吗?”
凯莉脸色变了变,指了一个方向。
凯莉裹着毯子,捧着一杯热咖啡,上了警车,踏上了返回洛杉矶的路,她决定今晚就离开这是非之地。
她回过头,看着几辆警车往伊利亚离开的方向追去,越来越远,融入到黑暗中。
约翰提心吊胆,他既怕他晚了一步,又酿成一桩血案。
过了十几分钟,终于瞧见了凯莉描述的越野车的影子。
伊利亚发现了警车。
他已经把速度开到最快,引擎的声音仿佛一只野兽在咆哮,在公路上呼啸而过。在他拐过一道弯的时候,两辆警车从后面追了上去,衔住不放。
伊利亚烦躁极了。他想甩掉后面的警车,山道转弯时轮胎摩擦地名刺啦一声,尖锐的要划破耳鼓。
前面的十字路口亮起红灯,伊利亚不踩刹车,反倒踩下了油门,左侧一辆大卡车正巧开过去,没能刹住车,直直的撞了过去。
伊利亚的车瞬时被大卡车撞飞了出去,哐当一声巨响,在地上翻了几翻,被撞成一块烂铁,倒扣在地上,机油漏出来,车头冒出滚滚白烟,燃起火,愈演愈烈。
从远处依稀可以看到,驾驶座的位置似乎有一个人,他的一只手握着枪无力地垂落。
一动也不动。
没过五分钟。
车子轰然爆炸。
一周后——
华盛顿。
某私人医院。
高级病房。
洁白的病床上,一个男人平躺着,他的头上身上都缠着纱布,脸上虽然有细小的擦伤,但还是无损这张脸蛋的美感,然而和他年轻漂亮的脸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斑白的头发,和原本黑色的发丝对比着,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医生拿着检查报告:“按理说他应该醒过来了……再继续观察一下吧。”
约翰叹了一口气:“谢谢医生。”
他看着床上陷入昏迷的伊利亚,当时他把伊利亚从快要爆炸的给救出来以后,上面让他把人控制起来,先是在拉斯维加斯的医院急救,脱离危险期之后马上秘密地送到了华盛顿,远离伊利亚的地盘。
很快他又知道了西萨尔身亡的消息,虽然他仍然不清楚其中详情。
约翰走到床头,目光忍不住落在伊利亚的鬓边,那里的头发都白了,层次不齐地掺杂着,他那时把重伤的伊利亚救出来的时候就发现他有些头发白了,在接下来的几天越来越白,不过几日头发就白了大半,起初他还以为是药物的作用,咨询医生之后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直到现在伊利亚都陷入在昏迷里,已经一周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显得更加憔悴瘦弱。
他的耳边仿佛响起医生之前说过的话——
“这听上去很荒谬,但都是真的,他既有男性的生殖系统,也有女性的,两套都比较成熟,从骨盆横纹看,他曾怀成功受孕,但失去了孩子。”
“我们称之为‘双性人’。”
“假如可以,我希望能多观察他一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特殊的案例。”
太荒唐了。
约翰不敢相信。
“约翰。”有人喊他。
约翰回过头,看到自己的同事巴顿从病房门的小窗那露着半张脸,他循声而去,走出门,轻手轻脚地关上,“怎么了?”
“还没醒?”巴顿问。
约翰愁眉不展地摇了摇头。
“假如他成了植物人,你难道还要一辈子都看着他不成?”巴顿说,“别再执着于伊利亚·卢西奥了,你是个优秀的探员,该在更广阔的领域大展拳脚。”
“我不知道。”约翰嘴唇紧抿,“再说吧。先等等。”
他们说了几句话,约翰转身回到房间,一打开门,看到房间里的场景他就愣住了——床上的被子被掀开,已经空无一人,原本应该躺在那里的伊利亚不翼而飞。
约翰三两步走过去,摸了摸床单,还是温热的。他跑到窗户边,窗户还紧闭着,从里面锁着……这不可能。
他惊慌失措地在原地踱步,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转身打开柜子,里面没有藏人,然后他重新走回到床边,蹲了下来,往床底下看。
松了一口气。
伊利亚蜷缩着躲在角落里,全身打颤,抱着头,被发现时还发出了一声细细的呜咽的哭泣声。
“……卢西奥先生?”约翰被他这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动物的举动给弄懵了,他伸出手,刚碰到伊利亚,伊利亚就哇地哭了起来,犹如个不讲理的孩子。
约翰瞪大眼睛,讶异地看着他,收回手:“卢西奥先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