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逃跑,可不擅长打架。
西萨尔倒在地上,费劲儿地呼吸着,浅而急促,喉咙底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他的生命微弱的像是风雨中的烛火,随时会熄灭。
当西萨尔望过来时,凯莉往墙角缩了缩。
西萨尔轻声说:“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话还没说完,凯莉就拒绝了:“不不不不,我帮了你你就会杀了我的。”
“我没有要杀你,我只是找你有事。”西萨尔眸中无悲无喜,“但你既然这么害怕我,我想你应该会很乐意帮我这个忙的。”
凯莉皱了皱眉,没多久就回过味来了:“你……你该不会是要我杀了你吧?”
西萨尔咳了一口血:“是的,杀了我,找他很容易的,就在拉斯维加斯,卢西奥赌场,他的名字是伊利亚·卢西奥……”
“Cao!”凯莉震惊到骂了一句脏话,“拉斯维加斯的伊利亚·唐·卢西奥?!你是他的手下?等下,该不会你就是西萨尔吧?”
“我知道你能逃出去的,只是在找机会,他们要对付的是我,不是你。逃出去,告诉卢西奥先生我已经死了,不必再费劲儿救我了。”西萨尔说,“他会给你报酬的。我的老板是个很大方的人。”
凯莉凝重地想了好一会儿,义正言辞地说:“不,我是个医生,我的手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杀人的。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答应这么荒唐的事。”
她实则正在腹诽:他是当我这个职业骗子是傻的吗?骗人的伎俩也太拙劣了。西萨尔要是真的来杀她的,那受谁指使显而易见——他的老板,伊利亚。让她杀了西萨尔再去告诉伊利亚这件事?开什么玩笑?嫌活着不好吗?
而且,她确实是不杀人的。
凯莉宽慰西萨尔:“别这么说,兄弟,坚持住。你可以自己走出去,然后告诉他你还活着。”
西萨尔静默地在地上躺了好久,久到凯莉要不是听到他的呼吸声都要以为他已经死掉了:“帮我止血。”
凯莉送了一口气:“这才对嘛,兄弟,别总说什么死不死的话!我们道上的,朝不保夕,才更要热爱生命啊!”
当时她被绑时就做了点手脚,早就解开绳子了,给西萨尔做了点紧急处理。
西萨尔终于轻松了几分,他握紧了手心的一小袋白色粉末。
他是不怕死,但没想过现在要去死,想让这个狡猾的女医生帮他一把也确实不容易。
*
约翰走出屋子,围在外面的几个警察一哄而散,他皱眉,反手关好门:“你们在做什么?”
同事说:“他们听说来了一个大美人,堪比电影明星,觉得好奇。”
约翰板着脸:“卢西奥先生又不是什么稀奇的动物。”
而且他觉得卢西奥先生比很多电影明星都要漂亮!
同事咳了两声,说回正题:“情况怎么样?”
“他很急躁,已经通知了律师,我们关不了他太久的。得快点抓到贝蒂诺,否则只要让伊利亚提前一步,伊利亚就会杀了他的。不能让亚当的事情重演。”
并非觉得这些被伊利亚对付的人不是死有余辜。
可他是FBI,他无法认同伊利亚这种践踏法律的做法。
还没过五分钟。
洛杉矶警察局的警察紧张地跑来告诉约翰:“你带来关在审讯室的那个人好像身体很不舒服。”
约翰赶到时,伊利亚正伏在桌子上,捂着肚子,鬓边的发丝都被汗给打shi了,毫无疑问是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怎么看都不是装的。
约翰半跪下去看伊利亚的脸,手都发抖了:“卢西奥先生,你怎么了?”
伊利亚疼的哆嗦,说不出话来。
约翰赶紧把伊利亚送去医院。
医生检查完从白布后出来,眉头紧锁,仿佛遇到什么不世的绝症,看得约翰心里咯噔一下,他赶紧上前去问:“是什么病?”
医生一脸困惑,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最后舔了舔嘴唇,审慎地说:“抱歉,病人不是很配合身体检查,只愿意抽血,等我先做个血ye检查。”
约翰莫名地害怕起来,他心情沉重地目送医生远去,掀开布帘看了一眼,伊利亚已经恢复了平静,大抵是因为疲惫而陷入了沉眠,卸下了平日里的高傲和冰冷,看上去柔弱而无助。
血ye检查紧急赶出来,医生反复看了好几遍,不敢相信结果。
他把约翰单独找去,关上门谈话:“我怀疑检查结果出错了。我得再检查一遍。假如还是这个结果的话,那我建议病人入院,你好好劝劝他,做个更详细具体的检查。”
约翰被吓得脸都白了:“怎么了?难道是癌症?很危险吗?他会死吗?”
医生摇头:“不,别那么紧张。大概是我们的检查错了。”
约翰问:“没有什么‘也许’‘可能’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医生语气非常复杂地说:“从目前的症状和血ye检查来说,病人是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