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他是人,那却是个物件,自己气不死物件却能被物件掐死。
沈玖言性子没他那么sao包,除了确定项圈宽度舒适程度外就没想过其他,如果不是还有个阮夷雪估计这玩意会很难看。
陈斯祈不习惯地摸着脖子上的累赘,心想沈玖言还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没事干就笑得像个刚结婚的小媳妇,那笑容正应证了那句春风十里不如你,偏偏笑完非常手段一个也没忘了用。大概就是说,你看我温柔吗,和善吗,好说话吗,没关系这些都不重要,我继续按自己的意思来。
陈斯祈不知跟这么个油盐不进的笑面虎还有什么可说,让他有多远滚多远,那人还真就滚了。
只是每天早上七点准点过来抓他出去慢跑。
“呼…你听没听说过爱运动的都是老人?越老越爱养生,一个个都怕死的要命。”陈斯祈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成天绕着医院跑都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可能是沈玖言清场工作做得太到位,他一个外人也没碰到过,更不用说求救,大抵喊破喉咙也就只能练个美声出来。
“嗯,怕死也不错,斯祈也应该学会怕死。”沈玖言这人长得标志,站着看坐着看躺着他怎么看都不秀气,却也不五大三粗。所以软麻麻的叫他斯祈总会让陈斯祈一个哆嗦从头抖到脚。
他当年一定是泛了眼疾才觉得沈玖言需要保护,还采取了类似二十四小时监视的全方位保护措施,愣把人逼得结婚,他也够傻逼的。
如果只是在门口安安静静的站一宿就算是保护就是对他好,陈斯祈真得觉得自己不如一刀结果了自己。省事又不费力。
说来这后天教育就是可怕,陈斯祈生的眉清目秀却是自带痞气,要不是这年代说小爷总觉得像个腰软肚硬的纨绔子弟,不然他也不介意这么自称。
“怕死的就别活着,活着终究会死,我看呐,人就是矫情,什么都不是。”他见沈玖言一个没留神就脚底抹油往反方向跑。沈玖言由着他性子让他跑出一段距离在让项圈工作,也算是给足面子。
运动是绝对的,静止却是相对的,所以人如果一直反方向往回跑,他可以回到过去吗?
陈斯祈一手捏着项圈的边,眉头轻皱着,呼吸不大顺畅。沈玖言对他一向温柔,警示永远多于行动,但这不代表他就不动。
他知道自己跑不掉,打心底里也不想跑。只是生来贱骨,一日不被扇耳光就不舒服,足有人骂上才能感觉到自己在对方心里地位。
他也只有这样才能磨掉对方最后的那点良知。
心安理得的放下果然很难。
陈斯祈大口喘着气,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着沈玖言走过来。他很喜欢这个过程,如果一个人和你很熟,他一定不会一直看着你,或许是因为不好意思,或许觉得哪怕不看这一样对方也不会再走。
而他就站在这里,不用动也不用说话就能等到自己想要的。
对别人而言这太容易,对自己而言这又太来之不易。
觉得他矫情也好,做作也罢,女人男人他也不在乎了,他忘了做人的规则,不妨就做只狗,主人来了就摇摇尾巴蹲边上一块儿待会,主人走了他就远远看着,狗是贱的,被主人拳打脚踢认定了也是认定了,他也贱,人家生儿育女没他什么事,他就在边上看着。
安冼他永辈子别想再伤他一根汗毛。
沈玖言不知道陈斯祈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倒也习惯他犯神经,摸着他的脸问,“还难受吗?”
陈斯祈将那只手打掉,他想自己是跑还是今天就这么算了,没想好的伤口刚才拉了一下有点疼。倒应了安冼那句话,不经玩的东西。
或者说,小姐的身子奴才的命。
“还跑?”沈玖言看陈斯祈脸色也不大好看,不知从哪变出个手铐来铐在他手腕上,“带你去公园玩。”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哄孩子,陈斯祈轻哼一声,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过傲娇。他不记得小时候自己是什么样,不过就现在看来也不是个东西。
“斯祈这样很可爱。”沈玖言搂着他往出走,两个人凑一块也就影子还显得亲昵。疯子大概都是忽悲忽喜,想起来胡闹就胡作非为。沈玖言却像是早想到他要做什么,把他往起一抱塞进车里。
陈斯祈捂着眼一阵笑,从大笑到干笑,笑的人人牙泛酸,他不停沈玖言关上门就在边上陪着。
谁TM知道他在笑什么。谁又知道他究竟会是什么结果。
根本就没有路的黑暗他一个人又哭又笑,像个傻子背过身前进。他记忆里只有过去,又没有过去的过去,他记得人因他而死,他记得抽空捣乱气得人人唾骂,他不是个东西,偏偏有人想让他当人。
“师傅,开车吧。斯祈来,喝口水。”
陈斯祈擦掉眼角的眼泪,半张脸还戴着面具。“沈小朋友,你还要幼稚到什么时候?”放我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出来,就不怕吓着警察吗?
“其实我不止能拿刀子杀人,随地选材,我这人很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