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誉。外衫也没脱,一个纵身跳将下去。
姬乱天吓了一跳,围在寒潭边向里看。
只见季清白影影绰绰的白衣在水中来回飘动,他像一尾鱼般扎进水里,越游越深。
其他侠士都上来了,只有季清白还在潭水中灵动地摸索着。
「他怎么样,找着什么了吗?没事吧?」旁边已然看不清季清白身影的江湖人士问道。
只姬乱天回答了他:「无碍,还在潭里探查。」
季清白在寒潭里越行越远,潭水中一片漆黑,季清白却如进了一潭清水浅可见底。不一会儿他便看见了半截剑身插进潭地的剑。
一把在湖水中幽幽闪动着白色波光的剑。正如澜天剑在日光下的模样。
他俯身下去,像一尾鱼般只带着轻轻水声,伸手握住了这把剑。
岸上众人只听得「锵」地一声,如宝剑出鞘,便急着要一探究竟。
众人只见那白色的身影越来越近,他手中握着什么,马上要破水而出。
姬乱天和司徒誉不动声色地将手放在剑上,等着季清白出来。贺准将手放入怀中,捏着一个小纸袋。
「哗啦」一声,那白衣人一身濡shi,黑发贴身地跃出水面。「澜天剑!」等在潭边的众人蓄势待发,虎视眈眈地围在一旁。
「南无阿弥陀佛。各位施主,这澜天剑既然已被发现,没有落入贼子手中便是好事。」一个白眉和尚抚了抚胡子,道:「归属虽需商议,但各门派勿伤了和气。」
「大师说的是。」年近中年的绿衣女侠士接道,她一发言,周围的人更加安静了,看来颇具威严。「古武卷里记载,这澜天剑可号令天下,破天入地。大家自然都想得到,既然大家一起找到了它,必要相处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才是。」
季清白沉默地两指并拢,低头划过澜天剑,将上面的水珠抹去。并未听武林中人说的什么。姬乱天去维持大局,司徒誉也跟在季清白身边。
突然那澜天剑自己动了!季清白手指被划破一道口子,留了一抹血迹在剑刃上。众人只见那澜天剑径自飞上天去,方才的白衣侠客追将上去。
众人只身体拔起追了上去,反应过来时那澜天剑已被一个一身红衣的人拿在手里,此人站在洞顶高处的一个岩壁尖上。
司徒誉与季清白并排站着,离那红衣人最近。
「哈哈哈哈,还真当我会把那澜天剑给你们?真蠢!」那红衣人冲着武林众人笑道,气得几个年轻剑客拔剑飞出,恨不得顷刻斩了这口出狂言的毛头小子。
只是在一阵惊呼下,武林众人纷纷踉跄地落在地上,探起自己的内力来。「小子,你做了什么!」众人惊觉内力消失,惊慌起来,还迷迷糊糊的纷纷倒下时。方才的绿衣女子大喝一声:「未仙花!满月之夜方产少量的稀世之毒,你与悲喜教是什么关系!」
那红衣人又是一阵狂笑,道:「你猜?」
绿衣女子和白眉大师等少数几人还挣扎在地上,盘膝打坐。其他人竟已昏迷不醒,正和司徒誉中未仙花时的状态一样。
半空中站在峭壁上的季清白四人却是没事。
季清白紧紧盯着红衣人,问道:「晏清池在哪。」
红衣人饶有兴致地看着季清白,狡黠一笑,道:「你说我在这亲你一口,下面的人会不会以为你和我是一伙的?」
司徒誉狠狠瞪了红衣人一眼,架着剑站在季清白前面。
季清白面无表情,又道:「晏清池在哪。你和他什么关系。」
红衣人「嗖」地一下凑到季清白面前,边向司徒誉道:「要想知道晏清池的下落,就别对我动手。」
话音未落,季清白的剑架到红衣人的白颈上,冰冷冷地道:「要向活命,就别废话。」
红衣人愣了一愣,嘴角勾起,道:「我倒是不怕死,你怕不怕我死了世上便再无晏清池此人?」
季清白打量了面前的人一眼,语气半分也未变:「晏清池在哪。」
「你先把剑放开,反正我也跑不了。」红衣人优哉游哉道。
季清白余光看了一眼密封的洞xue,放开了红衣人。
怎料红衣人轻飘飘地跳跃几下,竟是不见了踪影!
底下的人大惊,环顾四周却不见那人人影。
姬乱天心中一沉,也没料到红衣人还有这般出神入化的本领。他拉住季清白道:「先离开这里。」
几人匆匆赶离山洞。司徒誉问季清白:「他走前跟你说了什么?」
原来只有离季清白极近的司徒誉才看见红衣人离开时将脸凑近季清白,嘴唇动了几下。
季清白缓缓回道:「他说,明月夜,晓松冈。」
……
此时远离风雨的祝客楼楼上,一张红木桌子旁坐了两人。正在吃酒的小乞丐李霁和另一人面对面。
已经不能叫小乞丐,而是身为风雨楼最普通弟子一员的李霁瞪大了眼睛看着对面的小和尚。
「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