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脸上挂着几道干涸的血痕,头发也乱了些,只有一双黑色的眸子亮得惊人。
他英俊的脸好看得过分,显出几分不该属于男生的秀美。
不过他倒是并未撒谎,一身平时未怎么穿过的黑色衣服被血染成硬邦邦的模样,却都不是他的血。
晏清池刚要一如既往地开口讽刺季清白两句,突然听见树上传来几声微不可闻的清脆声响,他猛地站起来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起季清白缓缓向森林深处退。
许是来者发现行踪已暴露,从林间倏忽窜出十几个人来。
来者慢慢逼近季清白和晏清池,其中一人开口道:「呦,来找澜天剑,没想到还碰上了前小将军。」
季清白听闻这行人是专程冲着自己来的,愣了一下,却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紧了一下,不禁向晏清池望去。
晏清池薄唇动也未动,又冷又利地看着,不紧不慢地从鼻腔里轻飘飘「哼」了一声。他似笑非笑地道:「凭你,还不配直呼我名号。」
对面以金玉束发的白面剑客颇为不屑地嗤笑出声,上下打量晏清池一番,语气轻慢道:「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晓得吗?不过是罪臣之子、辱国之耻、丧家之犬!还真当自己是当年那个晏小将军?哈哈哈哈!真让人笑掉大牙。」
那剑客弯着腰笑了两声,又道:「连母亲都要吊在别人家门前自尽的人,也只能恬着脸求来一座偏远小城。当得黄泉阁主又如何,不若好生居深院休养病躯吧!」
晏清池握着季清白手的手捏得紧紧地,面色Yin沉地将要滴下墨来。他抿着唇,却并未冲上去, 他威胁性地环视一周,道:「不知诸位如何肯定澜天剑在此,大家都是白道中人,何苦于乱时再起争执,便宜了邪教。」
对面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邪教自然是要杀的。而澜天剑,为了它邪教杀到家里我也是不管的。有取自然有舍,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何况劈天号地的澜天剑!」
声音将落,十数个来者们闻风而动,各个皆内力深厚,不可小觑。一时间晏清池和季清白与围攻而来的强敌战在一起,刀光剑影如落入铁炉的油星。
来者们虽被打趴下几个,季清白和晏清池却也挂了彩。此时众人已移到一处山坡上,愈战愈烈,眼看两人身上伤口也越来越多,季清白喘着气一剑震飞一位青衣童子,血也顺着额头流过眼皮,季清白眨了眨眼,突然听到山下响起一声急促的笛声。
「不好,黄泉阁的影卫来了!」只听得对面一人着急地喊了一声,加快了剑招。
「无妨,就来了一人。」一位老者老神在在道。
但这句话并未阻止众人拼死般猛烈起来的招式。突然从旁边横出一剑!剑法犀利又悄无声息,季清白一回头,晏清池竟挡在自己面前,一把剑眨眼间刺进了晏清池的右胸,晏清池将那人甩了出去,又横扫过奔将上来的几人。
季清白一个恍神,意识到之前晏清池竟已做完这些,季清白不可置信地看到晏清池苍白而骨节分明的手握住胸前的剑,血顺着上面蜿蜒流下。
而晏清池的鞭子被一人挑了出去,晏清池随手捡了一把其他人的佩剑横在前面。他一掌拍去,将季清白推出山坡边缘,匆匆扔下一句:「跟着我的影卫走。」
跌落前季清白只看到山坡边缘的晏清池望向自己的眼睛里,没有丝毫复杂和犹豫,他的黑眸镇静一片,全是果断和决绝,他认真的看了季清白一眼,安静而明亮。
坠落中的季清白想到:他怎么能一个人留下?用着鞭子的晏清池武力深不可测,可不用鞭子的晏清池连自己也打不过。他怎么能留下……
被影卫接在怀里的季清白摔得眼前发黑,失血过多的脑袋昏昏沉沉地。挣扎了几下,却立刻昏过去了。
梦里他看见晏清池流着血,压着自己做个不停。他粗大的鸡巴在自己屁股里猛力进出,自己的手按在他的胸脯上,手指插进他胸前的伤口里,让血不断流下来,像一条小河,将两人身体的连接处染成赤色。
季清白颤抖着,白而光洁的屁股夹着晏清池的rou棒,不断摩擦着。晏清池舔着季清白的脖子,腰身用力Cao着他的rouxue,用虎牙咬破皮流出血来。季清白媚rou紧缩,双腿收起哆嗦着射出。
季清白猛地惊醒,发现自己在司徒誉背上,正被背着往山上走。「怎么了?」季清白问。
一旁的姬乱天道:「邪教这会儿战事暂平,据说御莲教去调弄银狼了,少林掌门他们在山下戒备。我们先去山上,清除一下余孽叛徒,顺便扎营。」
这时峰回路转,已到了山崖顶上,比之前的小山坡要高得多,断壁前站着一个人,黑色的衣服,被血浸红的内襟,正是晏清池。
耳边传来姬乱天的声音:「——晏清池,勾结了邪教里应外合,已被无悟大师和武当湖佛长老们彻查清楚的。」
季清白看向晏清池,手指握紧了司徒誉的肩膀,向姬乱天说:「不,我觉得……」
「他已承认打伤毒晕了盟主,盟主也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