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住,蹙了蹙眉,他慢慢抬起手点了点他眼角的泪痣,在昏暗的夕阳的霞光下他的眸色深藏,看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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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再询问木村司机了,我已经知道谁是绑架迹部少爷的人了。”
毛利小五郎低垂着头坐在沙发上,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他的声音还是无比清楚地传了出来。
在这个宽敞的客厅里,迹部正雄他们听得一清二楚。
“你知道是谁了吗?毛利侦探?”
迹部幸子有些急切的问道,Jing致的妆容难掩疲倦。
“请你将他告诉我,我真的很想确认景吾的安全。”
“你先不要着急迹部夫人,请听我说。绑架迹部少爷的人就是――山田管家!”
“什么?毛利先生,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夫人他们都知道我对少爷是真的疼爱啊,我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我怎么会这么做呢?”
山田慎一郎满脸震惊,他的眼里满是急切,斑白的发让人看起来心生不忍。
“是啊,毛利侦探,山田管家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迹部正一也很不认同他的推理,皱了皱眉头,嘴角下抿,看起来有些不开心这样的草率的推理。
毛利兰也很疑惑,因为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山田管家啊,他并没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啊。
“你说是我干的,那你有什么证据吗?”
山田慎一郎这么问道,脸上没有多大的情绪反应,但是他微微颤抖的胡子却泄露了一些他内敛的情绪。
“有的,木村司机说迹部少爷下车之前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皱了皱眉,那么是什么东西能够让他突然下车呢?”
“这件事情可以从他在意,喜欢的事物入手。木川夏捡到的那块残缺的布料掉落的地点是当时停车的地方,那么可以假设,这个就是迹部少爷的衣服上的布料。”
“上面残留着一根玫瑰花叶上的刺,那说明在被带走前他最后碰触的东西,是玫瑰。夏在当时那个捡到衣料的地方发现了一个花店,她发现有一堆残破不堪的玫瑰花瓣在地上,于是就好奇地问了一下原由。”
“你知道她问到了什么吗?”
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压低了一些,听起来低沉暗哑,带着一点儿压迫感。
周围的人把视线移到了山田慎一郎身上,发现他脸色没有什么特别的变,依旧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和疑惑。
“我不知道,这个事情和我是绑架犯有什么关系?”
“啊,这的确没什么直接关系,这只是你引迹部景吾下车的手段。你很清楚,他对玫瑰的喜爱,试想一下,如果一个爱花的人看到无故被撕扯的玫瑰后,会不会下车去制止?显然,答案是肯定的。”
“爸爸你的意思是山田管家是这样让迹部君毫无防备的下车,然后被带走的吗?”
毛利兰这么问道,但是还是感到很疑惑,如果是这样,怎么确定是他?他又为什么这么做?
“不错,的确如此。”
“可笑,毛利侦探,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污蔑我?你说是我引少爷下车然后再实施绑架的,那你有什么证据,请拿出来,没有的话请不要胡说八道。”
因为气愤,他的胡子颤抖着,眼眸里满是怒气。
“证据吗?当然有的,你能把手伸出来吗?”
“什么意思?”
“请你将手套摘下来,我想看一看你的手,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山田慎一郎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将手套摘下,露出了有些苍老的手,上面有些褶皱,看起来些许沧桑。
“你能向大家解释一下你手上的那几道划伤吗?我那日离开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你没有被手套遮挡住的手腕上的划痕,我才渐渐明白了你的作案手法。”
大家的视线一下子因为他的话而集中到了山田慎一郎的手上,果然,几条浅浅的痕迹在手背旁边,很微小但还是留下了痕迹。
“这个,这个是我不小心被玻璃杯的碎片划伤的……”
“哦?是吗?你在这里身为管家,应该没有需要你端茶倒水这类的活干吧,这可是女仆们的工作呢,这样你根本没有机会被划伤吧。”
“即使有,那也不可能这么浅,而且你还带着手套呢。那只有说明,你在某一个时刻,取下了手套,或许被类似什么植物的根刺划伤了。”
“你很清楚,这个是迹部少爷在挣扎的时候用玫瑰的根刺划伤的,是吧?迹部君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我们捡到的布料没准也是他留给我们的线索。”
毛利小五郎的声音低沉极了,整个客厅的人安静而又紧张的听着他的推理。
“那,我也有不小心的时候,也有不戴手套的时候啊,这样就说我是绑架犯也太草率了吧,而且我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