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谩骂声不绝於耳,让宇文翔有那麽一丝的冲动破门而入,可他没有,因为他怕自己真的会因为怒气而伤到里面那个用尽生命去疼爱的人。
深吸了一口气,宇文翔离开了住了几个月的小房间,一面不断的对自己说,清儿只不过是因为一时太生气才会说出那种侮辱自己人格的话。
宇文翔还记得当时的天很黑,平日喧闹的街道如今连一个行人都没有,只有他自己和一个被拉得很长的倒影,在昏黄的路灯下倍显孤寂。
走着走着,宇文翔走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白炽灯的光亮隐隐照着坐在里面的两三对情侣,在这寒冷的冬季显得那麽温暖。
伸出手,宇文翔想推门进去为自己买一杯热咖啡,不想刚刚伸出的手却怎麽也触摸不到不锈钢制的把手,而他的手,就那麽穿过玻璃门伸入店里。
宇文翔惊了一下,赶忙缩回手,望了望周围,好在并没有人见到刚刚发生的异象,而他自己则用着最快的速度奔离现场。
第一次变透明的时间很短,短到让宇文翔觉得那只不过是自己疲累下产生的错觉,但是後面细细想来又觉得不是那麽回事,那种飘渺的感觉和浮在云端的不真实感,让他整个身体都不自觉地颤抖。
要说宇文翔虽然是个古人却不怎麽相信鬼神,但是当他自己遇到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况的时候,他也会怕,而他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以为自己沾上了什麽不好的东西,於是趁着大半夜的跑到了附近的一座庙宇拜拜祈福,希望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赶紧从自己身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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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神明的雕像面前,宇文翔第一次诚心地乞求上苍怜悯,请求那种奇怪的现象不要再出现在自己身上,然而神明没有出现,出现的只有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俊逸男子。
“宇文翔。”站在宇文翔的背後,男子身着一身黑衣,好似幽冥鬼府的鬼使一般,邪魅中带着一丝Yin气,尤其是勾起的唇角,似笑非笑,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站起身,宇文翔眯起狭长的眼,直觉眼前的男子对他来说,太过於危险。
“你是谁?为什麽会知道我的名字?”
“你该走了。”
“你什麽意思?什麽叫该走了?”
“回到你该回的地方。”说着,男子抬起右手,在宇文翔的身体里硬生生的划开了一道时空裂痕。
看着胸前从未见过的黑洞,宇文翔整个人都被恐惧吞噬着,头皮发麻的感觉让他很想逃开,奈何身子怎麽也动不了。紧接着,他便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身上泛起的淡淡的荧光与黑洞的边缘产生共鸣,整个身体像是被那黑洞吸去一般,手臂,双腿,整个身体渐渐变得透明,连实体也保持不了。就和之前那次一样,让宇文翔觉得他与自己现在所处的世界有着一种违和的疏离感。
“你是什麽人?为什麽要这样对我?我要你放开我!快点放开我!!”对着面前的男子怒吼着,宇文翔很快发现不止自己的身体变得像灵魂一般飘忽,就连声音也空洞的可怜,明明张着嘴奋力吼叫,却连一丝声音都传不进自己的耳朵。
宇文翔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无力过,就算是与夏宇清分开的三年前,迎娶公主的时候,好歹也有选择的权力,可以选择是带着夏宇清一起走或是留下,可如今的他就像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人偶一般,连说话的权力都没有,只能看着自己在最不情愿的情况下远离这个世界。
对於宇文翔的挣扎不以为意,邪魅男子靠在庙宇的红色木桩上玩弄着自己的指甲,好似宇文翔是只没了爪子的困兽一般,怎麽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本来整件事情已经到了无法逆转的地步,宇文翔不知道被男子用什麽法术定在那里,整个身子若有似无,转眼间就要消失在这繁华的世间,不巧一道红色的影子从庙宇外划过,转眼的世界就解了宇文翔的束缚,拉着他就跑。
“跟我走。”说着,红衣男子拉着宇文翔就跑,飞快的跑了几步之後竟带着他了起来。
顷刻之间,两人已经来到了一处树林茂密的地方,而宇文翔明显还未从刚才的奔跑中缓过神来,站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眼,看着面前的这个所谓的救命恩人。
“你是谁?”
就着昏黄的路灯,宇文翔这才看清这个所谓的救命恩人。
眼前的男子与刚才那个男人竟有七分相似,唯独那一双眼泛着淡淡的红光,让人想起西方奇幻使中的吸血鬼,却又不似那般危险而具有攻击性,而那红光过了一会儿便消了下去,让人不禁怀疑刚刚看到的一切是否只是一场极为不真实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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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谁把你带到这个世界的了麽?”
“你是?”听着男子的话,宇文翔的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想着眼前的男子是否和之前遇到过的道长有关,不过记忆中的道长应该是个五十岁出头的老者,和面前这位青年完全搭不上边才对。
“呵呵,我也知道我变帅了,不过你也不用太惊讶。”说着,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