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下,军中旧部都掌有兵权。如果他一回到京城,必定会任用自己的心中的人选,到那时候太后您苦心经营的朝局可就由不得您了。再者,他还是国丈,皇上已经到达亲政年纪,他回来肯定支持皇上,而皇上必定要独掌朝政,那太后您可就不得不退下来。太后这些您可想过没有啊?”
杨仙儿的话重重地敲打在太后的心里,可脸上表情却没有一丝的变化,她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召,当然是要召的。但不一定要让他回来。太后,咱们可以在半路上……”杨仙儿做了一个“劈”的手势,接着道:“他一死,老百姓就没有了奢望,到那时候太后就可以游刃有余的调兵遣将了。”
太后一愣,眼睛盯住杨仙儿,而杨仙儿的神色却没有一丝变化,缓缓道:“这事情哀家要好好想一想,你的忠心哀家明白,你先退下吧。”
杨仙儿偷瞧了太后的神色,慢慢地退下。
“小风子!”
“奴才在!”
门口待命的小风子忙跑了进来,“娘娘可有什么吩咐?”
太后坐下,批示着奏折,毫无顾忌的拿着玉玺盖印,“最近皇上那里有什么情况?”
小风子一愣,犹豫着不知道从哪说起。他们这些大太监,外面传什么心里跟明境似的,眼看太师要回来,皇上保不准明天就亲政了,像他们这些奉太后之命看押皇帝的人,到头肯定免不了一死。这些天,负责看押皇上的小德子已经不只一次向他威胁。
太后见他走神,不悦地将笔往砚台上重重的一落,发出的声音顿时将小风子的神给拉了回来。
“问你话呢,你哑巴了?”
小风子道:“奴才听说……这几天皇上挺高兴的,心情很好。还有……还有……”跟随主子那么多年,主子是什么心思他能不清楚,故意将话停顿了一下。
果然,太后的神色变的很难看,道:“他说什么了?”
“太后,请为奴才们做主啊。”小风子突然的朝地上一跪,急道:“小德子说,最近皇上总说他要亲政首先就要把奴才们处死,还有……还有让太后您该到哪儿就到哪儿去……”
“混帐的东西!”太后气的嘴唇发抖,怒道:“他眼里还有没有这个母后,看来这两年关着他,他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还怨起了哀家。哀家这个儿子算是白生了,也许他还不配当这个大汉的皇帝。”
小风子一听这话,突然明白了什么,嘴角露出不为人所察觉的笑容。
远在青云省的东方白此时心不知道为什么跳的那么厉害,他将眼光看向了北方,不由的为自己的学生担心,他太明白天下人越是让太师出山,皇上就越危险。已经尝到权力滋味的太后是不会轻易放弃现在得到的一切,皇宫里有太多的血腥,也不差再多一个。如果皇上现在能够坚持拒绝亲政,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他太了解自己的学生了,聪明有余,城府不足,否则当初也不会闯下那么大的货,连累那么多人。
东方白看着天空,天色昏暗,乌云密布,看样子过不了多久就要下雨了。
“夫君,还是回屋吧。快要下雨了。”南宫紫莺说道。
虽然已经成亲那么多年,可这对夫妻却一直相敬如宾,而膝下却无一子,这让二人多少有些遗憾,眼见东方白年纪日高,南宫紫莺也多次提起纳妾之事,可东方白却厉言拒绝。
东方白拉着爱妻的手,正要回屋之时,管家却拿着一封信急忙跑来,“大人,边关急报!”
东方白忙接过,看起来,不会儿神色大变,愣在那里。
“川西省危矣……”
当大汉派使臣出访宁国求和的时候,北魏已经成功绕过由重兵防守的滇西省东线一带,而是直接南下,攻打川西,川西向来地形险要,历来朝廷放的兵马并不多,地方又穷,每年交纳的税收又少,更重要的是少数民族在那里比较多,分的又乱,处理这些事情朝廷向来并不重视,可以说整个省都分区而治,朝廷只派人在其中统一管理罢了,不涉及细节或者是一府一县。
但如今川西省一旦被打破,那与之接壤的青云省就危险了,东方白身为巡抚,却无掌兵之权,此时让他无所适从。
“快,备墨,我要给樊将军写信……”
樊之龙身为吉云和兴平两省总督,握兵十五万,但具体统兵则是由太后的人所领。可以说是离青云省最近的地方。
就在西南告急的时候,京城里却发生了一件大喜事。
十六岁的皇后,居然怀孕了。当太医将诊断结果公布后,几乎所有的人都呆了,皇上亲政的呼声再次喊了起来。
宁国大军军营里。
独孤霸先瞅着眼前这猥琐中年男子,道:“你是军机大臣?”
刘义山笑的有些勉强,道:“贵国与我朝有些误会,我朝派我来想和将军好好谈谈,是否有什么地方误会了,大家澄清一下,莫让小人得益才是。”
“放屁!”独孤霸先毫不留情面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