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艾森还要忙着课业,石子磐打电话叫他出来散步,艾森婉拒,闲谈间,艾森说漏了嘴:我、我吃了、吃了、烤、烤rou。
你自己去的吗?石子磐有点纳闷。艾森这人除非有人使劲劝他,否则宁愿呆在屋里吃垃圾食品。而他的朋友屈手可指,石子磐再清楚不过。
艾森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找补:我是、叫的、叫的外卖
石子磐不疑有他,哦了一声又说了几句便挂断电话了。艾森扭头一看,小姑娘不知道啥时候已经靠在床头睡着了。艾森轻轻走过去,手指碰碰她的肩膀,她睡眼惺忪地看着艾森,嘟囔着:我好累
怎么、怎么累了?
她摇头,但是脸色确实不太好。
艾森想,可能月宜从来没有去这么远的地方,所以会这样倦怠。艾森劝道:去、去洗漱一下,然后、好好、睡、睡觉。
可是显然月宜并不想从床上起来,她脸颊没有早晨那样红润,甚至有些病态的白,艾森心里顿时慌乱起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凉凉的,倒是没有发热。他舒了口气,心想不洗漱就不洗漱吧,休息重要。月宜闭着眼,蜷缩成一团。艾森看着那紧身牛仔裤,觉得睡觉也不舒服,脸上热热得,硬着头皮给月宜笨拙地脱下。然后一眼都不敢多看,就给她盖好被子。
女孩子很快就睡着了,呼吸绵软,那样恬静乖巧。
艾森坐在床沿,痴痴地看着月宜。小姑娘闭上眼就会很听话的模样,但其实也很俏皮活泼,吃饭的时候,故意拨乱自己摆好的牛rou片,走的累了也会撒娇让他背着自己。他不好意思,她就摇着他的手娇憨地和他说话。
艾森抬起手在她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
他又去学习,一直学到十一点多才准备睡下,月宜睡得好像不太安稳,眉间微蹙,小嘴呓语不停。艾森听不清月宜说什么,握住她的手拍了拍她的背。
过了会儿,月宜好了些,艾森才去橱子里翻出被褥铺在地上,他也睡不着,可能是因为这一天如梦似幻的和月宜之间亲密相处,他总是不自觉得回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他唯一有过较多接触的女生是从前一个朋友的姐姐,但也仅限于当时创业方面的,后来他们之间闹得不愉快,艾森遭受严重的校园霸凌,那个女生也不再和他说话了。
月宜是他唯一这样亲近的女孩子。而且还是他从小就在梦里见到的女孩儿,内心深处的倾慕、眷恋还有欢喜逐一漫上心头,一时间冲晕了头脑。
可是艾森觉得这样晕乎乎得如在云间的感觉真的很美好,很温馨,她陪着他,他也伴着她,最好能很久很久
艾森忽然自嘲一笑,其实自己这么普通,哪里值得月宜青睐呢?以后遇见更帅气更优秀的男孩子,月宜也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或许就到了说再见的时候。
他深深叹了口气,暂时不去想那些会令人伤心悲痛的片段,侧过脸儿,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溜进来,落下温润的光辉,映照得月宜愈发清婉纯净。艾森笑了笑,低低道了声晚安也翻个身睡觉了。
艾森这一次准时清醒,他起身去到床前,女孩儿紧紧闭着眼睛,脸色还是那样惨白,艾森心里害怕起来,推了推月宜的肩膀急急地说:月宜、月宜醒来、我、我们去、去医院好不好?
月宜没有任何反应,蜷缩在被窝中,一动不动。艾森探出手指在她鼻端试了试,呼吸很微弱,他顾不得什么了,只想迅速穿上衣服带月宜去医院。随手拉开窗帘,灿烂灼热的阳光瞬间倾泻入屋内,啊,紧接着就是月宜痛苦的尖叫声。
艾森迅速转身,就看到月宜仿佛被什么东西伤害了一般,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艾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慌乱地问她:怎么了?月宜、月宜?怎、怎么了?哪里、哪里不、不舒服?
被子里传来小姑娘细弱的呜咽声,隐约说着好痛。
艾森要去掀开被子,月宜不让,手指紧紧揪住棉被不让他动,艾森急得满头是汗,又不敢大力和她撕扯,现在更是断断续续说不清楚话,眼圈都有些红。
他跪在床边,身子微微弓着,稳了稳,轻声问她:月宜,让我、让我、看、看,可以吗?
月宜带着哭腔的虚弱声音闷闷得传来:我怕阳光
艾森不去问为什么,连忙拉上窗帘,还用夹子把缝隙也封起来,密密实实得,没有一点阳光。他忙完,连忙回来说:好、好了。没有、阳光了。
月宜小身子动了动,慢慢得、怯怯得,一点一点从被子里试探着钻出来,果然,小屋里昏昏暗暗,没有刚才那么明亮了。
艾森的目光落在月宜的手臂上,那里有一道烧伤的痕迹,他不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伤痕,但什么都没说,立刻拿过烫伤膏给她抹药。月宜觉得痛,眼泪簌簌往下落,艾森也跟着着急,只得安抚着她说:很快、就好、很快抹完了药膏,他给她吹了吹。月宜又想赶紧躲回被子里。
艾森拦住她摇了摇头说:月宜、到底、怎、怎么了?我、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