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赛道曲折悠远,月宜却觉得分秒如年,她忍耐胃里翻江倒海,心里不停地祈祷,也不知等了多久,其实并不长,她看到那辆赛车重新停在赛道旁,袁随风摘下头盔,甩了甩汗shi的头发,唇畔是久违的轻松、恣意、满足的青春笑意。
袁随风招了招手,走下赛车,双腿还有点软,但是Jing神却很亢奋。
月宜捂着嘴唇,也许是喜极而泣吧,眼圈也红了。
车友笑道:怎么样,我就说没事,随风技术还是可以的。
袁随风摸着月宜的脸笑道:月宜,我一会儿还想再来一圈。
她点头,面色有些苍白,却还是扬了扬唇角说:真好,你喜欢就玩,我陪着你。
袁随风察觉到她不舒服:怎么了?
月宜摇摇头,眉眼低垂摆了摆手。她胃里很难受,话也不想说了,找了个位置坐下,不停地喝水。
袁随风急急地问:不舒服吗?和我说,你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
月宜拦住他,还是捂着嘴含糊地说:就是看到车难受
袁随风记起来她晕车这事儿,很是自责:我还是不该带你来的。附近有卖nai昔的,我去给你买来你喝点。
我和你一起去。月宜站起身,不敢再看那些赛车。
袁随风从服务员手中接过两杯nai昔,然后赶紧递给月宜:喝一点,要是还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晕车罢了。月宜喝了一口nai昔,冰凉入骨,脑子也清醒了。
袁随风还是心疼:你总是让我看医生,那你怎么不去啊?
月宜娇笑着,吐了吐舌头:那,那我就是这么双标,略略略。
袁随风和她站在围栏旁,静静看着月宜一口一口将nai昔喝了:好点了吗?
好多了。月宜笑着,就是不能看到车,缓一会儿就好了。
袁随风十分抱歉:对不起,我不该带你来的。都是因为我。
没有啦,我挺喜欢看你赛车的,很帅。她抬起手,在他柔软的发尾上摸了摸。袁随风最近头发长长了,有些飘逸,看在月宜眼中,愈发显得俊朗。
也听过有人说他帅,但是从月宜嘴里说出来,袁随风又骄傲又满足。她今天扎了两个麻花辫,一身碎花连衣裙,走的复古风,袁随风慢慢低下头,在她细腻如瓷的颊边亲了几下。月宜嗔怨着看他一眼,袁随风没忍住,又继续亲了亲。我送你回去吧?他拉着她的手。
你不是还要再来一圈吗?我可以在这里等你。她不敢再上去了,不仅仅是晕车,而且那种刺激她也有点害怕。
袁随风摇头:不用了。
手腕有没有很痛?别的地方有没有不舒服?月宜好了一些,也关切地询问着。
一开始握不住方向盘,但是我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确实紧张,不过真正发动起车子就什么都忘了。
其实、你还是很喜欢赛车的,对吗?
袁随风默了一下:嗯,还是想继续下去。之前的一个朋友去参加F1,其实我也有机会的,有个青年计划主动找过我。但是因为那场车祸放弃了。我,我想再试一把。
好啊,我支持你。月宜笑着,眼神无比温柔,却又带给袁随风安全和坚定,你喜欢就继续下去。
赛车不容易,正如月宜妈妈说的这是一项烧钱的比赛,当然赚得也多。袁随风在月宜的支持下和爸妈说了自己的想法。袁爸爸和袁妈妈并不是非常同意,虽然家庭条件是可以支撑袁随风赛车,但是这到底是个奢侈的行业,甚至看不到前途。
你要是实在喜欢,玩玩就行,你难道忘了你在国外是怎么受伤的吗?袁妈妈苦口婆心的劝导着。
可是袁随风也是倔脾气,爸爸妈妈不让,他一定要。
袁妈妈担心儿子心理问题再发作也不好多阻拦,最后勉强同意。家里拿出不少钱给他买了一辆超豪华的赛车,从轮胎到引擎都是请的专门车队过来进行分析设计。月宜和妈妈说起这件事,季妈妈颇有微词:从前我听你袁阿姨就说他为了玩赛车花了不少钱。都二十岁了,还是这样,你瞧瞧他哥,公司蒸蒸向上。你男朋友还是个二世祖。
怎么是二世祖了?这不也是他的职业规划吗?负担不起的话倒是可以放弃,可是他家里能负担得起啊。月宜向着自己的男朋友,再说,妈妈,随风塞车的时候可帅了。
帅吗?我还是觉得随风他哥比较好看。季妈妈不肯妥协。
月宜扶额叹了口气。
从前赛车,袁随风更多的是玩闹和寻找刺激感,现在打算将赛车作为一项事业,他难得认真起来。其实二十岁已经有所耽误了,再加上身上的伤,尤其是手腕,袁随风要花费比别人多的时间训练。
月宜回到学校,一切似乎都没什么变化,只是有人再如从前一般八卦她的时候,月宜会非常甜蜜地说:我谈恋爱了啊,男朋友好帅的。
好学生也有花痴的一面,提起自己的男朋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