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我拉你上来。他盛气凌人地开口。
月宜铁了心不理他。
袁随风没辙,一狠心,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勾着她的腰将她从土坑里抱了上来。姑娘可真纤细,这手腕估计稍一用力就折断了。
放手!坏蛋!月宜想要推开他,奈何他就是纹丝不动,眉头微蹙,有些烦气:别闹了,我看看你的脚腕。他让她坐下,不顾她的挣扎,蹲下身将袜子往下扯了扯,仔细打量。月宜还在气恼中:不关你的事。
还好,不算严重。养个几天就好了。我以前打球崴的比你厉害。他抬眸,忽然看到小姑娘泫然欲泣的模样,心头一紧。她红着眼圈,小嘴嘟起来,怪可怜的,其实他本意就是吓唬吓唬她,让她到土坑里罚站,说两句好话就是了,没想到害她崴了脚。
不早了,我背你回家吧。他甩了甩头,不明白心里那点酸酸甜甜是什么意思是。
月宜抿着唇,似乎在犹豫,她现在这样确实回不了家。
袁随风稍稍矮了矮身子:上来。她想了想,还是缓缓伸出手勾住他的颈子,袁随风有些紧张,这是他头一次背女孩子。他小心翼翼地夹住她的腿,这小胳膊小腿,真细。
回去吧。月宜在他耳畔轻轻说。
袁随风忽然有些不对劲,她声音柔婉,吐气如兰,现下因为受伤更显得娇滴滴得。他抬了抬她的腿,肩膀抖了抖恶言恶语道:你别贴那么近。烦不烦。
月宜嗔道:那你让我怎么样啊。
袁随风不说话了,就这么背着她往家走。
月宜年纪不大,但是已经有了些少女袅娜的感觉,胸前正在发育的娇ru此时压在他背上有些痛。她不舒服,按着他的肩膀想要微微支起身子,袁随风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扭来扭曲的干嘛呢?
没干嘛月宜不好意思说,脸蛋有些红。
袁随风一扭头,正对上小姑娘难以启齿的模样,微微一怔又问:脚腕很疼?
对,很疼。都怨他!月宜腹诽。
袁随风加快脚步,背着她几乎小跑起来,到了小区,季妈妈焦急地在门边张望着,一看到女儿被袁随风背回来连忙迎上去:月宜,你去哪儿了啊?担心死妈妈了,怎么了这是?女儿身上和袁随风身上都有些脏兮兮的,袁随风将她放下来,一手搀扶着月宜说:阿姨,她的脚腕扭到了。不过不是很严重。
啊?怎么回事?季妈妈关切地询问。
袁随风张了张口,目光落在低垂着脑袋的月宜身上,估计她会说是自己欺负她吧,算了,回去再被打一顿就是了。
我不小心掉到坑里了,是,是他发现我把我背回来了。月宜挣开他的手靠在妈妈身上委屈巴巴地说,妈,好疼,你带我回家。
好好,妈妈给你看看。季妈妈抱着女儿,扭头又对袁随风说,小风,真是谢谢你了,回头阿姨请你吃蛋糕。
袁随风讷讷地说:好、好,阿姨不用谢了要不是天太黑,他长得也黑,估计此时脸都臊成了猴屁股。
袁妈妈听说月宜把脚扭到了,而且当晚还是跑出家门的袁随风将她背了回来。袁妈妈越想越不对劲,吃饭的时候质问道:小风,你老实告诉妈,是不是你欺负月宜了?
袁随风正在对付盘子里的大肘子,闻言筷子一顿,闪烁其词:没有啊,我欺负她干嘛
真的?
我吃饱了。今晚有球赛,我去看球了。袁随风三两下啃干净又跑回卧室了。
袁妈妈啐道:肯定是他捣的鬼,欺负人家月宜乖巧。
季妈妈提了一些自己亲手烤制的蛋糕过来道谢,这让袁妈妈和袁随风更不自在了。明明是自己家的兔崽子欺负人家,转过头来人家妈妈还登门道谢。月宜脚腕好些了?袁妈妈关切地问。
还行吧,不过没法骑自行车。我家月宜不能坐车,明儿一早我得亲自送她去学校。
袁妈妈赶紧说:哎呀,要不让小风送她吧。他俩反正同校,顺道让月宜给他讲讲学习。她揪着袁随风的耳朵过来:听见没,明天去接月宜上学去。
不用了吧季妈妈推辞着。
袁妈妈却认真地说:用的用的,就让他送,正好也监督他,以防翘课。回眸呵斥着小儿子:听见没有。
袁随风翻了个白眼:听见了!
第二天一早,月宜就一瘸一拐地出了门,季妈妈在门口陪着女儿,袁随风骑了自行车呼呼呼地经过。季妈妈笑道:麻烦你了啊小风。谢谢。阿姨给你带了牛nai和饼干,你在学校尝尝好吃不好吃。
袁随风还是有点尴尬,低着头接过道谢。他今天换上了学校的校服,脸也洗得干干净净的,虽然皮肤黑,却显得很帅气。月宜和妈妈道别,小心翼翼上了自行车。袁随风道:那阿姨我们走了啊。阿姨再见。他骑车子和飞奔似的,月宜吓了一跳,忙扶住他的腰身抱怨说:你慢点,万一撞了人怎么办?
怎么会,老子技术很高!
月宜在后面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