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和我有什么关系?许诺冷笑。
月宜明白他还是不能原谅程文睿。爸爸他很想你,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就去看一眼,打声招呼也好。月宜苦苦劝他。
看过了你爸,你是不是还想让再看看你妈,然后再和你上床?许诺盯着她,吐出伤人的言辞。
月宜扭过脸,长舒了口气,眼睛有些干涩,隔了会儿才开口说:别这样她克制不住,眼泪涌出,主动握住他的手恳切地哀求:你不去就不去,别这样说我好不好?
许诺说完也有些后悔,听着她细弱的声音,到底还是抿了抿唇不再言语。她的手掌很软,他情不自禁地反握住,感觉到月宜手指的颤动,抬眸对上少女清浅却温婉的笑容。她笑起来眉眼弯起,他再狠心和生气也会褪去一半。
我以后不说了。许诺妥协,想松开她的手,月宜却趁着他松动的时候主动抱紧他,埋在他胸前很轻很轻的说: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一点点。她最会撒娇痴缠,双手勾住许诺的颈子,声音仿佛无形的丝线,缠绕着许诺的意识。他想拉开她,双手却也只是象征性的扯了扯,月宜就继续赖在他怀里。
这里是办公室。许诺提醒她。
月宜却软软地说:你回答我,我就松手。她扬起头,笑起来有点耍无赖的意思,赌定他也不会对自己动手,她不信他舍得。
不想。可以了吗?许诺给了答案。
月宜身子一僵,双手徐徐滑落。
许诺别过脸儿,僵硬地说:还有事吗?
月宜转身从办公桌下方的袋子里拿出一件墨绿色的毛衣塞到他手里,目光落在他的西服上:我喜欢这个颜色,给你织了一件。算是,算是新年礼物。她双手抄在口袋里故作轻松地说:好了,没事了,今天提前下班,你可以先回家了。说完,转身继续自己的工作。许诺眼尖地看到袋子里似乎还有一件未成形的毛衣。
月宜真的没有再和自己纠缠,许诺拿着那件毛衣也离开了,他在办公室把毛衣展开,很Jing致的衣服,他没想到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月宜也会织毛衣了。毛衣在网上比比皆是,何必还要费工夫织一件呢?许诺觉得她真傻,为了和他套近乎总是做一些傻乎乎的事情。
和小时候没啥区别。
说她聪明,的确是恭维她了。
许诺回到家里收拾好行李,坐长途车去了老家。外公外婆去世之后,这农村简陋的小房子留给了他。他去年拿了所有的积蓄翻修了,看起来也像模像样。他放下行李,做了点晚饭吃,收拾衣服的时候换上了月宜给他织的那件毛衣。
发小邀请他去撸串,席间言笑晏晏,许诺言简意赅地聊了两句就一直在喝酒,身边的发小撞了撞他,暧昧的看着他身上的衣服:你这毛衣不像是网上买的,谁给你织的?这么Jing致,你一糙老爷们还能穿上这么Jing致的衣服?
许诺笑了笑:女朋友织的。
嗨,又是你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女朋友?
大家都知道许诺有个在大城市的女朋友,他不怎么提起她,但是偶尔言谈间能感觉到许诺对她的感情之深。
阿诺,你什么时候带她回来看看啊。众人打趣。
以后吧。许诺敷衍了几句,岔开话题。
他喝得醉醺醺得,手机在床头响了好几遍他才意识到,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按了接听语气有点冲:谁啊?
是,是我,你喝酒了吗?月宜听着他语气不善,有些战战兢兢得,刚才睡觉了?
许诺甩了甩头,从床头摸了个杯子喝点水:嗯,找我干嘛?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月宜轻柔地开口。他当初走了,她可以忍耐思念不去打扰他,但是她又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她无法视若无睹。哪怕他有女朋友了,她还是忍不住。
许诺的脑子被酒Jing弄得不似往日的清明,靠在床头,茫然看着面前的白墙:想我了?想我什么?
月宜和他几乎相似的举动,坐在床上,背靠着软枕,卧室里的电视播着电视剧,害怕爸妈听见她在打电话。你今晚和谁出去喝酒了?
许诺点了一支烟徐徐说道:你查岗啊?
你女朋友呢?
嘿,你这全是问句。许诺捂住额头低低地笑,有些慵懒。
她顿了顿,还是本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Jing神:你和你女朋友出去玩吗?
没有,和几个发小喝酒撸串。许诺稍稍清醒了一点,你打电话就是要说这些?十一点多了,还不睡觉?
月宜笑道:我下午睡了一会儿,现在不困了。我在看剧本,有点累,就想着给你打个电话。
哦,你要演的那部电影剧本?
不是,是明年五六月份的话剧。月宜很耐心地和他讲诉,你还不知道我做什么对不对?我大学一直演话剧,毕业之后也是,我超级喜欢话剧,我之前演过《雷雨》,演过《家春秋》,还有几部国外名著改编的话剧。我还得过奖呢。
是嘛,挺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