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结结巴巴地说:“半个月前,我知道乐乐的身世以后就去了他养父开的酒吧,跟酒保聊天的时候打听到了他养父有哪几个死对头,为了报复他,我,我就,我就……我真的没想到那群小混混会下杀手……”
“WCNM!”把俞小鱼重重地甩在墙上,我四下张望,抢过会议桌上笔筒里的美工刀就要捅俞小鱼,我哭喊道,“你他妈把黄学平还回来!”
“住手!”赵警官立马冲过来拦住我,李警官把俞小鱼护在身后,赵警官严厉地说:“小周!你胆子也太大了,敢在警察面前乱来?”
我使劲推他:“你让开!老子今天要他给黄学平陪葬!你让开啊!”
“你再这样我就要抓你回去了!”赵警官夺下我手里的美工刀扔得老远,指着我说,“你这是故意伤人知道吗?”
“老子不知道!”我倔犟地瞪着他,“你让不让开?”
“你还有理了?”赵警官微微偏过头对李警官说,“这里有我,你先出去让他们老板通知这几个的直系亲属来,把人都带回家好好反省。”赵警官又指指我:“你别搞小动作,我真的会抓你。”
我在这头不停地闹要揍俞小鱼,俞小鱼缩在角落里哭,庄予乐靠在那头的墙壁上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十五分钟后,俞小鱼的家人来把俞小鱼接走了,两位警官也走了,临走前警告我再敢做出一点违法的举动就连我一起抓了,同事们扶庄予乐到外头坐着,我被老板锁在会议室里摔椅子砸桌子大喊大叫:“妈的!快放我出去!”
老板站在庄予乐身边看着我直摇头,我气得开始踹会议室的玻璃墙,庄予乐缓缓抬起头和老板说了些什么,老板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瘫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我歇够了,站起身举起花瓶刚要砸玻璃,一抬头看到个熟悉的身影,陈唯璞居然来了,我顿时僵在那动弹不得,他开门进来,抬手把花瓶抽走,放下。回过头抚上我的脸,低声说:“乖,别闹了,跟我回家。”
“嗯……”我抽泣着点点头。
“先去跟你老板道个歉。”他揽过我的肩膀带着我往外走,柔声责备我说,“回家爱怎么闹怎么闹,不可以在外面给人添麻烦。”
“知道了。”我低下头。
刚跨出会议室,老板迎上来说:“陈总……哎,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真是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来一趟。”
陈唯璞说:“见外了,周智新是我的爱人,他的所作所为我有义务和责任替他承担。”
话音刚落同事们一片哗然,我能猜到他们此刻的表情。
陈唯璞接着说:“他在里面损坏了多少东西要多少钱,你报个数给我,我来赔。”
老板忙说:“不用不用不用,小孩子打架碰倒了几张桌子椅子而已。”
我回头,会议室里一片狼藉。
陈唯璞说:“明天我买一批新的桌椅送过来,希望张总不要拒绝。”
老板说:“好吧,陈总一番好意,我先谢谢了。”
陈唯璞轻轻唤了我一声:“智新。”
我说:“忠哥,对不起……”
老板说:“没事,我理解你的心情,先回去吧昂,我会照顾好庄予乐的,你放心。”
我跟着陈唯璞走了,临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庒予乐,又看了一眼黄学平的座位,那里空荡荡的。
回家的路上,陈唯璞一直搂着我,我把刚才在会议室里发生的事都跟他说了一遍,他也轻轻叹了口气,说:“作孽啊……”
我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俞小鱼!”
“可以不宽恕他,但你不能拿刀捅他,你这么做不就跟那几个凶手一样了吗?”
“我正在气头上,没控制住。”
“不准再这么冲动了。”他摸摸我的脑袋,“你老板打电话给我说你差点就杀了人了,吓得我心跳都快停了。”
“对不起……”我鼻子一酸,抓着他的衣襟。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但你也要替我想想,如果你因故意伤人罪被抓了,我该怎么办? ”
“我以后不会了。”
“智新,我知道你很伤心,我又嘴笨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你可以对着我发泄。”他亲了亲我的头顶,“我今天请了假,会一直陪着你。”
“嗯。”我点点头。
☆、回忆涌上心头
老板亲自去黄学平的老家把他父母接到了杭州,俩老拉着我和庄予乐的手哭得死去活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正在琢磨怎么掐头去尾简化成一场意外,庄予乐先我一步把起因经过结果全盘托出,最后他说:“叔叔阿姨,都是我的错,你们要打要骂都行,只是别哭坏了身体,我已经很对不起黄学平了……”说完庄予乐屈膝就要跪下,黄学平的父母忙扶起他,老泪纵横:“孩子,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想的,要怪就只能怪学平命不好,我们两个老东西命不好。”
看着他们抱头哭成一团,我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这么通情达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