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入他的怀里。
好累,好饿,可是好想睡,温暖的胸膛太让人安心,眼皮不禁沉下,努力的抬起又不争气的耷下,终究敌不过温暖的诱惑,沉沉睡下,连被轻放在床上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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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的梦,很甜,梦里有我,有你,还有宝宝,小小的宝宝,长得十分像相仲,圆滚滚胖嘟嘟的,好可爱,步履蹒跚的围着他身边转,相仲倚在树下,环胸远远的看着他们,温柔的目光,浅浅的笑容,那么柔和。
这样的美梦却在皇小炎摔下,一头撞到车板上破灭,双眸失神,搞不清楚床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小,而且房子一摇一晃的……呃?怎么变得那么小?
蹭的跳起来,差点撞上车顶,车轮正巧轧到石块,车身激烈的晃动,他吓得慌忙坐下。
他……他什么上的马车?记忆停留在相仲的怀里,温暖舒服的怀抱总是最大的诱惑,下回他再也不敢贪恋相仲的胸膛了,会误事,大大的误事。
皇小炎战战兢兢的打开窗帘,祈祷着千万李相仲突然出现,告诉他这只是一场恶梦,呜呜……他不可能被抛弃了!
皇小炎从位置上滑了下来,结结实实坐在车板上,被风吹扬撩起的窗帘隐约现出外面的世界——驿路边,野草花香犹醉人,漂亮的蝴蝶轻舞着艳丽的翅膀,枝上飞过鸟儿,乍响起清脆的鸣叫也是动人,真是一片春暖花开,令人振奋的四季之首。
被抛弃了!因为非要做,惹怒了相仲,他被那狠心的男人抛弃了!呜呜……皇小炎想哭却哭不出来,呆呆地看着前方,泪汪汪的大眼失神许久,瘪瘪嘴,他张开嘴:
“哇啊啊——我不敢了!”
尖锐的嗓音惊天动地的叫开,惊起马撂起蹄子,呼哧呼哧的在原地打转,不肯前进一步,马夫的鞭子扬了扬,可怜的马儿在皇小炎的尖叫中忍受着鞭打,不情愿地走上几步,又停下。
“相仲——相仲!”皇小炎惊慌失措地打开车门,双脚缠上掉在车板上的薄被,连人带被跌马车,顾不上手肘和膝盖火辣辣的疼痛,他奋力扯掉薄被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马车旁的骏马上,一名年轻男子勒起缰绳驶马跑到皇小炎前方,堵住他的去路,客气的劝道:“皇公子请回。”
皇小炎不认识他,在这关键时刻摆不出和善的脸孔,厉声喊道:“快让开!我要去找相仲,谁拦我我就杀了谁!”清澈的双眼瞬间变得深沉,闪烁Yin狠的杀机,一扫先前的惊慌,纤细的身躯迸出使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令人心惊。
年轻男子先是一惊,极力压下莫名的恐慌,态度坚决道:“请皇少爷上车。”
讨厌的家伙!皇小炎真希望自己能瞪死他,无须僵持不下浪费时间,想了又想,他屈就的绕过马,顺手拍了下马脖子,随后笑眯眯地看他一眼,诡异的笑容使年轻男子提起警惕心,但下一刻才明白,已经迟了,马摇晃几下,他立即跃下马,只见自己的爱马眼睛翻白,嘴吐泡沫倒在地上抽搐不止,他惊惧,皇小炎吐吐舌头,嘿嘿jian笑,昂首阔步走在前头,扔下一句话——
“是迷药,只是下得重些了。”挥挥衣袖,扬起粉末,他避开,扔下一根沾血的银针,银针细如牛毛不易发现,阳光折射的闪亮光芒让年轻的男子倒退两步。
大少爷把他抱进马车里时,放心不下的叮嘱他,好好照顾他,带他离开霜叶山庄的势力范围,别让他半路逃回来,如今看来,这能让大少爷露出不寻常表情的少年根本不是普通货色,传言的单纯根本不可信。
大少爷的叮嘱犹在耳边,年轻男子抛下马车边追上皇小炎,边喊:“皇少爷,你现在不可以回庄!”
皇小炎置若罔闻,他不知道自己离霜叶山庄有多远,凭本能寻找方向,不知跑出多远,他上气不接下气,双腿酸痛,小腿肚灌了铅般沉甸甸的,迈出一步花费比平常十倍的体力。
这大坏蛋居然抛弃他了!趁他睡熟一声不吭把他丢马车里送走,除了伤心更多得是生气!
呀啊啊,非要逮到他不可!问个明白,带不走就抢走,抢不走就用药迷倒搬走,反正他有得是办法,可是……可是他咽不下这口气!
呜呜……他那么爱他,怎么可以为做还是不给做这点小事抛弃他?相仲大坏蛋,只会拿这种小事欺负他!
皇小炎沉浸在被抛弃的打击里,越想越气愤,体力消耗差不多的身体又充满奔跑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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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之好,断袖之癖,这消息一经传开,整个霜叶山庄像炸开锅的粥,热闹非凡。下人们只知道大少爷带来的少年姓皇名小炎,模样可爱性格活泼,十分的黏大少爷,而大少爷的反应冷淡对他爱理不理的,表面说是朋友,谁想得到两人背地里竟是这样不堪的关系。
这可不得了!霜叶山庄在江湖上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世家,而李相仲更是代表他们的秋公子,消息万一传出去那还了得?没半个时辰,下人们就闭上嘴巴,眼睛直盯着人烟稀少的波澜园,希望传闻中的正主子做出点像样的反应,平息暴跳如雷的庄主的冲天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