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果然,看他停了动作,那暴君倒还有些失望似得,嘻嘻笑道:“不扑过来了?其实也没什么,秋苔主动投怀送抱的话,朕可是求之不得呢。”
蒲秋苔冷哼一声转过头去,那边夏临轩也就不再打趣,而是聚Jing会神去看那首长诗,一面还轻声朗诵着,待诵读到最后八句:“碧殿凄凉新木拱,行人尚识昭仪冢。麦饭冬青问茂陵,斜阳蔓草埋残垅。昭丘松槚北风哀,南内春深拥夜来。莫奏霓裳天宝曲,景阳宫井落秋槐。”时,他不由深深叹息了一声,接着放下纸张,半晌无语。
“怎么了?”蒲秋苔倒添了一丝好奇,难道这霸道君王也会因这几句诗大发感叹?这怎么可能?自己是庆朝人,亡国之痛刻骨铭心,才会有这样的悲凉,但夏临轩可是年轻君王,意气风发之时,哪能体会这种亡国之痛。
“有些唏嘘,这几句也太悲凉了。”
却听夏临轩叹了一声,然后走过来,替蒲秋苔整了整衣领,沉声道:“朕知道你这最后几句是表达对那小朝廷不思进取荒yIn糜烂的悲愤痛惜之情,和朕没有半点关系,只是朝代更迭乃大势所趋,任凭朕如今将大名江山经营的铁桶一般,架不住几代或是十几代后的儿孙不争气,到那时,也许大名也会落到这么个境地,所以看着你这几句诗,连朕也不觉有些唏嘘,还有点恐惧。”
原来如此。
蒲秋苔默然,知道夏临轩说的也是肺腑之言,任你铁打的江山,活不到那个时候也枉然。儿孙再不争气,你这祖宗也不可能从坟里跳出去扭转干坤,想一想,这确实是让人万般无奈,难怪连这嚣张君王,都忍不住说他唏嘘恐惧。
☆、第一百零六章
正想着,冷不防身子又被一把抱起,听夏临轩嘿嘿笑道:“爱妃竟连诗词都能蛊惑人心,朕糊涂了,既然朝代更迭不可更改,如今却还去想那几百年后的事做什么?朕只要做好这一任天子,得几十年的快活潇洒,死后管它洪水滔天呢,倒还是及时行乐要紧。”
蒲秋苔险些没被气死,这就是这混蛋的唏嘘恐惧?半柱香的时刻还不到,他就想通了?这性子怎是一个没心没肺能形容尽的。
“父皇。”
忽听门外夏东明的声音响起,蒲秋苔连忙怒瞪夏临轩,一边从他身上挣扎下来,一把把他推出几步远。与此同时,夏东明也进来了,看见屋中只有两人,不由得嘿嘿笑道:“儿子有事要禀报父皇,一时心急,没坏了父皇的好事儿吧?”
这父子俩真是一个比一个混蛋啊。蒲秋苔恨恨想着,对这种促狭话,他还是觉得有些难堪,同时又觉着心中惴惴不安,不知这小太子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然而夏临轩却压根儿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老神在在道:“臭小子,你有什么事儿?赶紧说,要是朕发现不是什么紧急的事,小心揍得你屁股开花。”
“父皇,我要跟着母妃学习治国之道。”
夏东明果然没让蒲秋苔失望,一句话就差点儿没让他的心跳出来,不敢置信回头看着小太子,夏临轩还没说话呢,蒲秋苔便抢着问道:“你……你说什么?”
“我要跟母妃学习治国之道啊。”夏东明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嘿嘿笑道:“喔,或许应该这么说,我的武艺自有骑射师傅和大内侍卫教导。不过这经史子集琴棋书画,我想跟着母妃学。”
“胡闹,那么多大儒,难道教不起你?为什么要找上我?我除了诗词歌赋,又会什么?哪里能教你治国之道?”蒲秋苔连忙阻止,生怕夏临轩一语定干坤,自己就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了。
而夏临轩也对夏东明的提议感到震惊,此刻竟破天荒站在了蒲秋苔一边,微笑道:“秋苔说的没错,东明,你的诗词文章四书五经自有太子太傅教导,何必非要缠着秋苔,给他增加负担?”
“哪里增加负担了?反正母妃每天也要教授那姐弟俩,如今不过是顺便捎上我而已。那些太子太傅都是老头子,一说话就之乎者也,听得我昏昏欲睡,哪有母妃这般耐心,声音也好听,讲的也浅显易懂,我看我还是正经跟着母妃能学些东西。然后父皇每次来,再教教我治国之道,这可不就全乎了?比那些老夫子教我好多了。”
“唔……”夏临轩点点头,看向蒲秋苔:“太子说的似乎也有道理,秋苔也不用特别费心,教两个孩子和教三个孩子也没什两样,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嘛。”
“这……这怎么行?”蒲秋苔完全无语了,这混蛋皇帝还会歇后语呢。
他想严词拒绝,但一时间又找不出什么好的理由,夏东明连“声音也好听”这种无耻的理由都用上了,蒲秋苔就觉着自己说什么都显得很苍白。
“那就这么定了。”夏临轩一看爱人似乎也不是很反对,于是便拍板决定,却不料蒲秋苔仍想做垂死挣扎,大叫一声“不要”,因整理了下思绪,正要阐明厉害,将夏东明这不按牌理出牌的捣蛋鬼彻底拒之门外,结果一个字还没出口,就见小太子狡猾的看着他,悠悠道:“母妃可还记得欠我的那个人情?”
这小混蛋,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