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陈轩抱在怀里,终是哽咽了:“不走不走,相公不要你走。”
陈三少僵住的身子慢慢放软,转身搂住林海的脖子,两人跌跌撞撞地倒在床上,寒风一卷,卧房的门终是关上,片刻红烛也熄了,整片天地陷入混沌。
三少爷也终于回了分会,安安稳稳地做起林海的正妻。
然而一切都是表象。
林海其实和陈轩相处得依旧磕磕巴巴,因为三少爷时常不与他说话,也不爱笑了,绷着脸不言不语地发呆,更不像往常那般闹脾气,遇见不顺心的事也不告诉林海,除非他主动问。
这样的三少爷直接让林海心疼坏了。
某日深夜,他搂着刚从情欲中脱身的陈轩喃喃自语:“让我惯惯……三少爷啊,如今我想把你宠娇纵了,你却懂事了。你说,我是不是活该?”
陈三少费力地翻身,不回答林海,只抬腿难受地挺腰。他连忙身上帮三少爷把身体里的东西慢慢引导出来。
“下回不射里面了。”林海心疼不已,吻着陈轩蹙起的眉保证,“三少爷,你倒是和我闹一闹……我想你了。”
陈轩闻言沉默片刻,倏地睁眼:“你不喜欢现在的我?”言罢,意味深长地笑道,“林行长,现在的我可是你亲手逼出来的。”
他如遭雷击,注视着三少爷疲倦地蜷缩进被褥,含泪贴过去吻了吻对方的耳根。
“对不起……”悲伤的道歉在夜色里像一声叹息。
又过了一天,林海求来一副补身体的药房,成日熬了给陈轩喝,这药什么都好,就是味苦,这下子三少爷闹的,每逢喝药都把分会折腾得鸡飞狗跳。他也只有在这时强势,按着陈三少的腰,先是哄,再蛮横地用嘴渡过去,倒搞得跟亲热似的,每每喝完满脸满脖子都是指甲印儿。
远方私底下试探地劝林海想个法子。
“我也想。”他对着镜子苦笑,“可我该啊,以前好好一个阔少爷,硬是被我逼疯了。”说完又去惹陈三少。
三少爷喝药喝得喉咙发苦,正是最不舒服的时候,哪里愿意理人,都不正眼瞧一下林海,只揣着手往卧房走,他就巴巴地跟着,等陈轩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贴过去。
“让相公瞧瞧你的手。”
陈轩垂着头一声不吭地转身,被抱住时冷笑道:“现在怎么不强迫我了?”三少爷恨恨道,“林海,你就是个说话不算话的混蛋!”
他一边撸起陈轩地衣袖,一边笑着说:“你说什么都对。”继而在瞧见愈合的伤口时,笑意更深,“我混蛋也好,说话不算话也罢,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我都不在乎。”
林海说这话时语气平静,陈轩却平白打了个寒颤,犹犹豫豫地贴到他怀里蹭蹭,然后拉不下脸服软,站起来找猫玩儿去了。
猫仔回到分会的公馆以后老是躲在窝里睡觉,懒洋洋的没什么Jing神,三少爷想抱,又怕猫咪不高兴,蹲在墙角踌躇不前。林海跟过去看,见陈轩抬起胳膊又放下,就把窝拉到床边,抱着阔少爷一起看。
这时三少爷倒不看猫了,转而看起林海。
“怎么了?”
陈轩不答话,用手指轻轻捏他的鼻尖。林海的心瞬间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因为三少爷亲近的小动作喜不自胜。
“你不嫌烦啊?”陈轩皱了皱眉。
“哄你哪里会烦。”他把脸贴在三少爷的脸颊边亲昵地磨蹭,“就怕你连烦都不烦我。”
陈三少被林海搞得没话说,刚好猫仔醒了,就抛下相公去和猫玩。他早已习惯被冷遇,起身走到书桌边瞧这些事日的账簿,还没看几眼,身后就传来脚步声。
三少爷抱着猫凑到林海身后,眨了眨眼睛,状似不经意地路过,但眼睛一直钉在他身上。
不是察觉不到,只是不敢问。如今的林海已不似原先那般肆无忌惮,皆因三少爷情绪不稳定的缘故,他处处小心翼翼,宁可一直被冷眼相待,也不敢刺激陈轩敏感的神经。
三少爷心里的弯弯道道没人能看透,林海坐在书桌边心不在焉地用余光观察陈三少的举动,却越看越觉得阔少爷好看,目光渐渐痴了,直到陈轩嗤笑着抬头才回神。
“看什么看?”
“你好看。”林海实话实说。
三少爷不以为然:“读书人,净会说好听的话哄人。”说完捏捏猫耳朵,“你说是不是?”
猫随主人,跟着陈轩一起望向他喵喵直叫。
“可我就是觉得你好看。”林海无奈地叹息,“三少爷,我心里都是你,自然怎么看怎么好看。”
充满爱意的告白听起来就像甜言蜜语,他也没有办法,好在三少爷的神情有所缓和,把猫放在地上,慢吞吞地坐在了林海腿上。
阔少爷也不说话,就安静地靠着,须臾呼吸平稳,原是睡着了。陈轩睡着以后林海不敢动,生怕把人惊醒,又因为熬的中药有助眠的功效,倒没怎么担心,只是轻柔地抚摸失而复得的爱人。下午的时候三少爷才醒,呓语着叫了声“相公”,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