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唧唧的,“人家……不肯收……”
林海边动边逗三少爷说话:“不收你就不给?”
三少爷又被他惹恼了,蹬着腿往床边爬,被林海捞回来继续欺负,最后抿着唇咬他几口,两人终是搂在一起粗重地喘息。
“饿。”陈三少可怜巴巴地啃他的喉结。
“想吃什么?”林海身体里的燥热渐渐退了,舌尖顺着陈轩的耳根刮了一圈。
陈轩抖了抖:“算……算了吧。”
林海抱着三少爷躺了会儿,起身草草穿了外套,刚一推门就被夕阳刺得闭上眼,紧接着心窝就像被赤红色的晚霞点燃,徐徐燃烧起来。他又睁开眼,天边的光却散了,只剩公馆前挂的两盏大红色的灯笼在风中摇曳。
“行长?”云四坐在院里劈柴火,见他,微微怔住。
他将双手揣在口袋里:“人都走了?”
“都走了。”
“还有吃的吗?”林海轻声问。
云四擦了擦手:“您等着,我去瞧瞧。”
林海便合上门和陈轩坐在床上等,三少爷吃了几颗花生根本不当饱,裹着被子在床上四处爬,掀开被角认认真真地找桂圆。
他瞧着心疼,把人抱回来:“有吃的,别找了。”
陈轩手里攥着一粒花生米,塞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了:“挺好吃的,云四在哪里买的?”
林海戳三少爷的腮帮子,又被咬了一口,刚巧云四进来,喜滋滋地端了两碗青菜面。
“只有这个了。”云四有点不好意思,“今天办喜酒,就剩这些清淡的。”
陈轩嗅了嗅,坐在床边捧着碗喝了口汤,再被烫得直喘:“挺香的。”
“你是饿了。”他笑着摇头,“别烫着。”
陈轩敷衍地应了声,捏着筷子挑面条。林海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夹着青菜叶子往陈三少嘴里塞:“吃蔬菜。”
陈三少叽叽歪歪地躲 。
他挑眉,捏着陈三少的下巴把青菜塞进去了。
“你怎么总是这样?”陈轩盘腿坐在床上踢他的膝盖,“我不乐意吃,别逼我。”
林海闻言,立刻把碗里的青菜全夹给了三少爷。
绿油油的菜叶在汤上漂,陈三少转着碗喝汤,怕烫到,吸进去一片菜叶子就委屈地咔哧咔哧嚼了,再鼓着腮帮子瞪他。林海干脆不吃了,坐在陈轩身边目不转睛地看。三少爷也不觉得丢人,往他肩头一靠,吃完自己碗里的,再去抢林海的。
“怎么这么饿?”他笑完开始诧异。
“郎中不让我吃带油水的东西。”陈轩闷闷地抱怨,“成天都是粥,饿坏了。”
林海闻言,认真道:“下回让云四多给你加几片青菜叶子。”
陈三少瞬间呛住了。
“逗你呢。”他笑,伸手揉陈三少的脑袋,“慢点吃,别着急。”
陈轩吃完,把碗哐当一声砸在桌上,中气十足地喊:“明天我要吃rou!”
咚咚咚,屋檐被震得接连落下好几块化雪。
林海忍笑点头,说好,明天我们吃rou。
陈三少擦了擦嘴,心满意足地躺倒,裹着被子拉他的手:“冷死了,快进来。”一点都比避讳。
林海脱了衣服,还没伸手,三少爷便主动凑上来,往他怀里一趴,鼻尖抵着他的颈窝,须臾就睡着了。
说来现在不过刚入夜,窗外还有灯笼的微光,宛如黯淡的烛火,照亮陈轩露出被褥的耳垂。林海忍不住伸手去碰,凉丝丝的,仿佛下一秒就会融化。
公馆的夜晚极其安静,也不知道是不是药效在作祟,林海搂着三少爷半晌都没睡着,他看陈轩在夜色中模糊的脸,看窗纸上飘摇的灯光,再看床头柜上挨在一起的瓷碗,似乎又闻到了淡淡的檀香味。
第二日陈轩醒得比林海早,在被子里烦躁地拱,继而披着外套去洗漱,洗完又钻回他怀里,手脚冰凉。林海被冻得直皱眉,往床里侧挪,陈轩就跟黏在他身上一样,腰微微使力,一下子就贴过来了。
“做什么?”他困顿。
“冷。”陈轩的手偷偷摸摸钻进他的衣摆。
林海被三少爷沾着水汽的指尖冻得一个激灵,腾地坐起身,把头发一股脑往后捋:“别闹。”
陈三少哆哆嗦嗦地挤到他身侧:“真的冷。”说完抽了抽冻红的鼻尖。
“来吧。”林海勉为其难地张开手,“现在有我抱着你,以前呢?”
陈轩打了个喷嚏,干巴巴地回答:“冻着呗。”
“你傻?”他冷哼,“等会让云四给你弄个手炉,别缠着我。”话虽这么说,抱着三少爷的手却没有松,“既然已经嫁过来了,今天开始就给我想想法子,怎么从你二哥和陈振兴手里把家产夺回来。”
林海絮絮叨叨说了半晌,一低头,陈三少竟然开始睡起回笼觉。他气得捏住三少爷的鼻子,硬是把人憋醒了。
别看陈轩寄人篱下,脾气还是大,对着林海撒起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