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醒。
山姥切国广也不好劝,这人平常也不怎么干活,怕是自责自己出去之后将宋肆单独留下,便在一次两次之后也懒得再去找三日月宗近。
三天了,宋肆却还是没醒。
三日月宗近只要见到药研藤四郎过来换药,便总是会过去问上几句,闹得药研藤四郎有些时候都不知道改怎么回应。
“你要是实在担心,不如在主人的耳边经常提醒着点,说不定便很快就醒了。”
他那出阵的狩衣已经变得脏污,上面全都是宋肆的鲜血,他也不敢再碰,因为只要一碰,便能想起宋肆那时候满身的鲜血。
那样的温热啊。
三日月宗近真去了,换了常服便很快的跑到了宋肆跟前,唠叨个没完,但是宋肆却连眼睫毛都没动一下,怕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您还不醒,那我便将我刚淘来的龙井茶饼喝完罢了,可惜了那样好的茶饼。”三日月宗近知道那人还没醒,便学着宋肆的模样靠在了一旁的柜子上,闭上了眼睛,随口说了一句。
“不……不许。”
熟悉的声音传来,三日月宗近猛地睁开了眼睛,他看着眼前就像是在熟睡着嗤语的宋肆,嘴角一抽。
这么长的时间了,三日月宗近说过不少的话,好话说遍了,都没见这人有什么反应,却只是一块茶饼,就勾的这人慢慢的清醒过来了。
按照大和守安定的那话来说,这就是一个吃货的本能吗?
宋肆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刺耳的目光让他的眼睛不适的泛出了泪光,三日月宗近将一旁的清水拿到了宋肆的嘴边:“要喝吗?”
本以为会是刚才三日月宗近说的茶饼,却没想到是这样清淡的茶水,宋肆瘪了瘪嘴,看起来有些不满,却还是凑上前去。
当宋肆的嘴唇碰到杯壁的时候,他猛地松了嘴,他只是静静的看了一眼三日月宗近,然后渐渐的推开了三日月宗近手中的水杯:“有毒吗?”
这话问的莫名其妙,让三日月宗近有些接不上话,他看见了宋肆缓缓起身的时候腹部的纱布,忽然明白了宋肆的意思,这话伤人,却不失有宋肆的不甘。
三日月宗近将水杯放在了宋肆伸手能够得到的地方,然后起了身,问药研藤四郎要来了一根银针,放入了水杯中,半刻后,银针没有任何的反应,三日月宗近复又将杯子放到了宋肆的嘴边。
“没毒,喝吧。”
干涩的唇和嗓子得到了最大程度的缓解,他看了一眼三日月,眼神不善:“崛川国广和和泉守兼定,有抓到吗?”
“很抱歉。”三日月宗近将水杯放到了餐盘上:“等到我们赶回来的时候,那两人已经不见了,但是请放心,若是再有机会看到那两人,必定千刀万剐。”
宋肆呵了一声,没吭气。
三日月宗近觉得宋肆现在就像是一只刺猬。
本小心翼翼的将刺慢慢的打开来迎接别人的存在,却在踏出几步的时候,忽然被一根针狠狠的扎在了柔软的部分,又闭合了回去。
三日月宗近将手中包的很好的茶饼放到了宋肆的手中,虽然茶饼的包装上染上了宋肆的血渍,但是那熟悉的茶香味却没有被血腥味遮盖住,反而散发的很快,在鼻尖散播开来。
“把陆奥守吉行和今剑带到这里来。”宋肆慢慢的转了个身子,换了个让他舒服的姿势,这些日子里都是平躺着,让他浑身都酸疼的厉害。
他并不是什么好人,一直都不是。
陆奥守吉行和今剑在听到三日月宗近的传话的时候对视了一眼,陆奥守耸了耸肩:“那两位可害惨我们了。”
有了第一个案例,按照那位的作风,怕是他们都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两个人跪坐在了宋肆的面前,牛若丸也扒在门口往里看着,他第一次见到这样合他胃口的刀剑,他害怕今剑的离开。
“我们取消结契。”宋肆被药研藤四郎扶着坐了起来,靠在柔软的靠垫上,宋肆的眼神中带了淡淡的厌烦,没了以前的暖心,看着两个人的时候也不善,“离开我的民宿。”
“出去告诉时政我们的位置,或者暴露我现在身体不能长时间移动,我都不介意。”
“剩下的刀剑要是有想跟着离开这里,去时政的,我都不介意,离开便是。”
牛若丸上前来抱着今剑,他哀求的看了一眼宋肆,却看到了宋肆不喜的眼神,这人不愿意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牛若丸知道这事儿没有商量了,低垂着脑袋沮丧的厉害。
今剑伸出手来摸了摸牛若丸的脑袋:“义经公,没事的。”只是解除结契而已,我还会在你的身边陪伴着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今剑坚定的眼神感染了牛若丸,他缓缓的放开了拉着今剑的双手,眼睁睁的看着今剑将本体放到了宋肆的手中,今剑有些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牛若丸,然后闭上了眼睛等待解除结契。
那是一种很难受的感觉,就像是有东西从身体内抽离出来的感觉,从骨头里,从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