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裴久川不禁直皱眉。
无论是姜越还是方媛,她们身上那种旁若无人的气场都让他很难受。
“行了,没事。”有念念在,徐宵不欲多说,转头看向儿子,“看动画吗?”
见上司不想当着孩子的面多说,小少爷也没继续往下问。给念念调好频道后,三个人各怀心事地看起电视来。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机振了一下。
搂着念念,徐宵只瞥见下属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打了几个字后,又若无其事地放下了。
大概是朋友的微信吧,他这么想。
另一头,吕骄阳盯着手机屏幕,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对方只回了四个字:不用你管!
说的也是,他把手机放下。
现在,他没立场叮嘱裴久川照顾好徐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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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吕骄阳继续留在市局,两个下属则接着去盘查剩下的账户。
他没去林湖的办公室,林湖也没来找他,两个人微妙地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平衡,暂时相安无事。
但吕骄阳明白,一旦查出点什么,这种平衡肯定会被打破。
就在他思索着如何应对时,下属的电话来了。
“查到副队儿子的账户,”那边汇报,“他儿子在外地上学,出事的前一周,有一笔六十万的汇款打到他的账上,后来被分批转走。”
“汇款账户是谁?”吕骄阳Jing神一振。
他记下身份证号,然后发给了童小鸽。
没几分钟,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这么快就查完了?”吕骄阳惊奇,他的办公室在最顶层,童小鸽走楼梯上来也要两三分钟,查询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些。
小鸽子摇头:“不是刚才查的。”
“昨天查方媛的时候,顺便查了一下她的家属。”察觉到吕骄阳疑惑的目光,她把打印出来的文件递给对方看,“汇款人是她的丈夫,在垚江做烟酒生意。”
吕骄阳接过文件,飞快扫视了一遍,接着目光一沉。
“去联系方校长吧。”他把那叠纸扔到桌子上,微微一笑,“现在我们有证据了。”
☆、死生(31)
市局里, 两间不同的审讯室中, 分别坐着方媛和她的丈夫。
“这是她爱人?”隔着单向玻璃, 吕骄阳有些犹豫。
“是的。”仿佛知道他会问这么一句, 童小鸽点头。
尽管对方媛没有什么太好的印象, 但从对方不俗的家世和在同龄人中出挑的气质来看,吕骄阳一直以为她的丈夫应当和她差不多。
这种相当并非指容貌上的势均力敌, 而是生长于一定环境下所产生的相似特质。毕竟在方媛这样的家庭, 门当户对是考虑婚姻的首要条件。
然而, 打量着缩在椅子上, 惊慌失措四处乱看的男人, 再回头看看静静坐在另一间审讯室里的方媛。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这是一对夫妻, 吕骄阳一定不会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相比妻子的冷静和从容, 这个年届四十, 差不多比吕骄阳大出十岁的男人显然被吓得不轻。迟迟不见人来,干瘦的脸上显出恐惧的神色, 衬得他的眼袋深了几分。背也慢慢弯下去, 活像个等待入油锅的虾。
注视了一会儿男人的反应,吕骄阳转向童小鸽:“你先去审一遍方媛。”
一边说着, 他一边扭开了审讯室的门。
“刘建军是吧。”他一进去, 男人就跌跌撞撞地想站起来,“没事, 你坐那儿,别怕。”
嘴上这么说,吕骄阳面上却一丝笑意都没有, 只伸手朝座位的方向点了点。
被一个人留在审讯室,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刘建军的心里本来就毛毛的,偏偏方才开门时,从眼前这个警察的嘴里,他似乎朦朦胧胧地听见了妻子的名字。
什么情况?他吓得捏了满手心的汗,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顺着对方的手势坐下:“小媛呢?你们把小媛怎么了?”
吕骄阳反应几秒,才意识到这个亲昵的称呼是在叫方媛。
“还是先来谈谈你的问题吧。”他冲刘建军笑笑,“你做烟酒生意?”
“嗯......”搞不清状况,警察似有若无的笑意并不能使刘建军安心,他往门边不自觉地看了好几眼,“在建设路那边开了个店,生意还行。”
闻言,吕骄阳点点头:“我听说烟酒挺赚的?做这一行能赚不少钱吧。”
“都是各凭本事,说不上赚不赚。”提及自己的本行,刘建军脸上的惧色稍稍敛了一些。他做生意一向老实本分,从来没使过坏心眼。如果是因为生意上的事叫他来,应该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和我们这种拿死工资的人比,你们算赚的多了。”对方谦虚,吕骄阳更谦虚,“刘老板觉得自己的钱赚的够吗?是不是还想再翻上个几倍?”
虽然被吓得有些不太清醒,但刘建军毕竟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