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时的自己。
夜雾依然在身边缭绕流动,皮鞭依然在挥舞肆虐,但执鞭人戴的面具却不再是刻着武田家徽的青铜面具,而是冷漠枯槁的能乐面具,竟有几分……象忍所戴的那个“瘦男”面具!
面具后的那双眼睛,冷淡、酷厉,却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悲哀,是忍么?好像不是。
忍的眼睛里,不会流泻出这样深刻的痛苦。那种挣扎在欲望与理智间的矛盾,那种在迷乱和幻觉的边缘游走的惶然,从来不曾在忍的眼眸里出现过。
是谁?面具下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怎会拥有那样熟悉,却又那样陌生的眼神?
他仿佛已经见过千万次,却怎么也无法想起。
“啊——”他大叫一声,霍然惊醒,夜色寂寂,只听到远方海岸的回响,现在他已经十分熟悉那深沉而又哀伤的浪涛声。
被梦中那种极端惊恐却无法逃离的惶惧所感染,羽转了转脖子,连接在项圈上的铁链叮当作响,黑夜中听来特别清晰。那无机质的声响没来由的让他感觉安心,他挪动了一下,用脸贴近铁链,那冰冷的金属质感渐渐让他的心跳缓和下来。
他被束缚,被看管,但有人看守他就意味着有人守卫他。
他是安全的。
这里是现实,他仍然存在,不是时空里的一抹游魂。
羽不由自主地微笑,用脸蹭了蹭铁链,很舒服。夜还很长,他在半梦半醒之间,神志有些恍惚,但有东西依靠,心情平静了许多。那镣铐束缚他,却也保护他,他尽量缩紧了身体,把脆弱的内心安置在这些钢铁盔甲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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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仔细地检查着调教台上那具身体,经过昨天的撕扯和鞭打,ru头和分身都有明显损伤,虽然自己已经足够小心。看样子今天是不能进行牵引训练了,但这一点当然不必跟奴隶说明。
忍看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突然道:“昨天晚上你的叫声简直能吵醒整个俱乐部的人。”
对方的眼皮明显一跳,随即道:“对不起,主人。”
忍直视着他,淡淡地道:“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没有,主人。”
苍白的手缓缓游移到他的心脏位置,声音也变得低沉柔和:“你知道,有时候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就是积极面对。”
“如果,你愿意把你的心里话告诉我,配合催眠,也许,可以打开你长久以来的心结。”
羽心里一跳,他不怀疑催眠有这样的神奇功效。如果长久纠缠他的噩梦可以一朝解决,那当然求之不得,他已经被这个梦折磨了好多年。
然而眼前这个男子,分明对他心怀恶意,敏感部位的疼痛还是那么鲜明,在这个人面前袒露心灵,岂非开门揖盗?
可是,他真的好希望能有人听他倾诉,这秘密在他心里已埋藏了好久,就快要炸裂开来。不需要建议,就带一双耳朵都好,他真的有点承受不住了。
但调教师拥有的显然不止一双耳朵,还有一把刀子。谁知道这把刀会剜除腐rou,还是扎进他的心里?
一室寂静,心事翻腾,他到底要不要讲呢?
检查身体的时候被忍一阵拨弄,下体传来阵阵钝痛,然而rou体的疼痛完全无法与内心的惶惧和茫然相提并论。啊,如果能不再受这噩梦的困扰,他情愿短寿二十年!可是,可是……
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听见自己清晰的话语:“对不起,主人。”为了能让痛苦终止,他可以放弃生命,但,却不可以放弃灵魂。
忍的面上无喜无怒,仿佛一切早在其预料之中,淡然道:“看来昨天的训练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别说信任和依赖了,就连最起码的听命你也做不到。不是心悦诚服的顺从,我不希罕。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
定定地看著羽,道:“要麽谈话,要麽继续进行牵引训练。”
羽的脸色顿时变了,即使他可以忍受鞭打和撕扯,也无法忍受折磨了他一晚的噩梦在白天再度重现。握紧了拳,他无可奈何地道:“谈话,主人。”
慢慢地按照规定的姿势跪倒在忍的脚下,他懊丧地叹了口气。其实何尝不知,这同样是把自己的灵魂切成薄片零敲碎打地贩卖,但当他把头埋进忍的大腿时,温暖的人体仍旧给了他一丝异样的慰籍。没有被噩梦连番侵扰过的人,永远不可能了解那种如一脚踏空、陷身水塘的感觉,无法呼吸,无法逃避,双手拼命乱抓,就算一根水草就会当作救命稻草。带著体温的人体,直接的身体接触,能够直接驱散心底的Yin影,让他切实地感受到自身的存在。
轻轻地吁了口气,他阖上了眼睛,假装这温暖并不是来自那个给他带来痛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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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来试试。”龙介拿起遥控板,随便试了几个按键,墙上刚安装好的高保真屏幕纤毫毕现地反映出室内影像,调控颇为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