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上。
他紧张地抬头仰望,来人似乎笑了笑,口气几乎可以说是温柔:“你好,昨天过得怎么样?”
知道等不到他的回答,来人用毛巾拭去他嘴角的口水,嫌恶地道:“我还以为他们已经把你清理干净了。”一面说着,一面解下了他的口塞和眼罩。
羽重重地喘了口气,腮帮还有些隐隐作痛。他闭了闭眼,重新睁开,四处环视一下,然后挪到眼前的那个人身上。
那人就坐在他面前的扶手椅上,大约三十来岁,身材修长,衣饰完美,锃亮的皮靴一尘不染,黑色的名牌衬衣敞着领,一条白金项链若隐若现。手垂放在扶手上,指甲修剪得整洁干净,右手中指上戴着一个价值不菲的白金戒指。仪表优雅,神态倨傲,乍一看像中世纪法国宫廷中的花花公子,但没有人看到他那双奇特的眼睛还会这么认为。
他的眼睛明明是黑色,却给人一种透明到无色的感觉,仔细一看才发觉,他的眼白隐隐带着一抹幽蓝,瞳仁的颜色也偏淡,二者混合接近,既冷漠,又灼热,象透过白雪隐约可见的火焰,无声地燃烧着。
由于是仰视,这人带来的压迫感更强,即使是坐着,那柔韧而又凶狠的体态,让人想起一条盘曲的鳄鱼皮鞭。
他突然意识到,和这个衣冠楚楚的人面对的自己,正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像一条狗似的拴在铁链上,头脑中轰的一下,热血冲上了头顶。他下意识把身体蜷缩得更紧,想遮蔽住下体,但随即意识到这一举动的无谓。他终于可以说话,可以看见东西,他必须抓紧时间行动。
虽然头脑仍然昏昏沉沉,——饥饿和被强暴的经历影响着他的思维,在这个施暴者面前,他本能地有些畏惧,但还是强迫自己开了口:“我想,我们应该谈谈。”
话音出口,那声音的喑哑虚弱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黑衣人绕有兴趣地看着他,一副看着小猫小狗的表情:“你想谈话?”
“是的,我们必须谈谈。”他慢慢镇定下来,“我知道你是个调教师,你也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这么对我?”
他凝视着施暴者,目光已渐渐变得锐利:“或者,我应该这么问:是谁要求你这么干的?”
风间忍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被铁链系在墙上的赤裸的年轻人,肌rou被冷水冲洗得发白,衬得身上紫红色的鞭痕更加明显。忍注意到他在下意识地掩饰着自己的下体,那里有自己加诸在他身上的羞辱:Yinjing拘束器和锁阳环。大多数浑身赤裸的奴隶第一次见到衣冠整齐的调教师时都会有类似的反映,这是人类固有的羞耻心在作怪。
一般说来,调教师要做的就是及时纠正他们这个动作,让他们逐渐习惯于赤身裸体,甚至坦然地展露自己的性器,以供主人玩赏。这是成功建立主奴关系的第一步。当奴隶能够做到这一点时,他们的羞耻心已经逐步让位于主人的意志,承认了主人对他们身体的所有权。随着训练的深入,他们做出的让步越多,臣服的程度也就越深,最终他们会完全服膺于调教师所代表的不可抗拒的绝对力量,并逐渐从这种臣服中获得快感和安全感,找到新的内心平衡和支撑,像幼年时孩童对父亲的信任和盲从。比起自由来,很多人宁可给自己找一个依靠,不必再去独自面对世间的风雨和挑战,哪怕他们需要为此付出极大的代价。
但风间忍现在并不打算这么做。从羽的过往经历来看,为了获取成功,这个人往往不惜忍受屈辱和轻贱。事实上他能从社会底层爬到现在的位子,这正是他取胜的原因之一。对付这种人,玩弄他的头脑,比玩弄他的身体,更能打击他的自信,也更容易击碎他那层坚硬的外壳。何况他那努力维持尊严的样子实在很有趣。
忍微笑,轻轻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是别人委托我、等待我训练的奴隶。”眼睛故意在羽的下身溜来溜去。
羽的脸颊果然红了红,但身体并没有作出特别的反应,仍然固执地把话题拉回正题:“这么说,你确实是受人之托了?你的委托人是谁?”
他的顽固让忍有点恼火,感觉他在竭力夺回话语主导权,这不是一个奴隶应该有的态度。忍的语音转冷,口气里也带了几分威胁:“你最好弄清楚,你现在是在跟谁说话!”
他似乎听出了忍说话时的怒火,小心翼翼地道:“我知道你是这里的老板。你是一个调教师。”
“错!调教师三个字,不足以形容我。”忍俯下身,一字字地道:“我,风间忍,是全日本第一流的金牌调教师。”
语音不高,但字字清晰,在狭窄的调教室里幽幽回荡,难以言喻的Yin森可怖。
羽安静地看着忍,倏然一笑:“我从不怀疑你的专业程度。”语气中有种安抚的味道,然后道:“可是金牌调教师也是要吃饭的。你接受顾客的委托,想把我调教成奴隶,以此换取相应的报酬。这就是你的工作。”
羽双眼盯着忍,因为前一天的折磨眼窝深陷,显得一双黑眸更加幽深:“你可以不告诉我他是谁,但我可以告诉你,不管他是谁,不管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