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挪进我的怀里,痛苦地蹭了蹭。
接着,五秒钟后……
他猛地睁开了眼。
一股气浪瞬间冲击到我胸口,我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就被掀出门外,接着脑袋一阵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了,除了像被烈火灼伤的痛感。
我不知道冲击了多久,最终不知撞到什么东西,停下了。
我身体疼得像经历了一场残忍的刮刑,脑浆宛如变成了沉重的铅水,在脑袋里咕咚咕咚地撞击。而后背就像背了一块沉重的吸铁石,牢牢吸住了靠着的东西,连挪动一下都相当困难。
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像蒙了一层白雾,我努力了很久,才捕捉到一点景象,慢慢恢复意识……
我呆滞地看着前方断裂的树干,脑袋一片混沌,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头很疼,什么都想不起来。
周围安静得可怕,任何声音都听不到。
直到眼前的大树成片地倒下……
一双仿佛能撕裂黑暗的利爪,粗暴地洞穿了树干,就着破开的树洞,将大树连根拔起,丢了出去。
我茫然地看着,哦,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穿着漆有“ls”标志衣服的人,他们不幸地被树干击中,倒在血泊里。
那双利爪的主人——一条蓝尾人鱼?不,好像是漂亮的银尾……哦不,仔细一看,还是蓝尾……我大概看错了。
他仿佛发疯了一样,抓着一个“ls”人员的胳膊,很轻松地一撕,就让那可怜的胳膊脱离了那人的身体。他一转身,拍烂了另一个人的脑袋,恶心的脑浆与血ye迸射出来,浓臭的气味充斥在空气里。
那味道就像浸泡了十年的腐尸ye,糟糕透顶,我的胃部像置入了一台搅拌机,呕吐物反涌上喉头。
而杀戮还在继续。
有的人被咬断喉管,大量鲜血如同喷泉涌出,有的人被活生生挖出心脏,惨痛死去,有的人还被撕裂了腹腔,染血的肠子大块翻了出来……哦,最后这个人没死,正躺在地上痛苦地嚎叫。
那条人鱼几乎杀光了所有人,他就像打胜仗的君主,目光充斥着凌驾他人之上的傲慢,正缓慢地摆动鱼尾移动,巡视他的猎物。
没死的那人不幸地成为他的玩物,他狞笑着将锋利的鱼尾狠狠插.进那人肠子——
“啊!!!”
尖锐的惨叫如同子弹穿透耳膜,我像被触电般一震,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清晰,模糊不清的声音也变得响亮起来。
我……在干什么?
“不——啊啊啊!”
惨叫让我彻底回到现实,我无比震惊地睁大眼,这里发生了什么?腥臭的血腥味漂浮在空气中,鲜血汇聚成河流,残破的肢体躺在血河里,而一条人鱼……不,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那条正在虐待人的人鱼,是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现在的五官比刚才更立体一点,头发与鱼尾也变长了,鱼尾在阳光下掠过一丝银色,但是,银色很快就消失了。
记忆在这时候涌上我脑海,我彻底惊醒过来,天,我在做什么?我亲眼目睹了一场残酷的杀戮,竟然还完全没有反应!
“释——”我喊住了释,他差点就要撕开那人的胳膊。我感觉全身骨头都被打碎了,在我身体内嘎吱嘎吱地响,我无比痛苦地摸着背后的倚靠物——一株大树的树干,无比艰难地撑起身体,蹒跚着向释走去。
到了释面前,我惊讶地发现他原本只到我胸口的身高,现在却与我肩头齐平。
我根本来不及想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我必须要阻止释。
我趁着释不注意,朝他鱼尾下的人掷去一把匕首,解脱了那人的痛苦,然后我试着叫释的名字:“释,是我。”
释狞笑着伸出猩红的舌头,沿着手肘上的血线一路舔到染血的指尖,仿佛吸吮着甜美的甘露一样,将指缝里残留的血ye与脑浆,一点一点地吞噬干净,然后着迷地舔了舔沾满血丝和rou末的利牙。
他一直在看着我,那眼神太可怕了,就像盯着一只馋涎已久的猎物,充满了杀机与渴望,一种仿佛连灵魂都被骇住的恐惧切割着神经,我指尖无意识地颤抖起来。
不,他不是那个会向我撒娇的释,他只是一个恶魔,彻头彻尾的恶魔!
“释,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我无比震惊地看着他,下意识地倒退一步,他却跟着滑动鱼尾,前进一大步,几乎与我贴在一起。
冰冷的蹼爪摸上我的脸,那爪上还沾着白色的脑浆,它碰到我脸的时候,那恶心的黏稠触感几乎让我晕过去。可我不敢动,现在这个姿势,他那锋利的指甲能轻松地划破我的喉咙。
“释,请你告诉我,我可以怎么帮你?”我相信他的突然反常,一定与那电流或者ls有关,也许那电流伤到了他什么神经,又也许是ls的出现刺激了他。毕竟就在不久前,他眼里还有我的影子,现在却只有暴虐的血性。
他凑到我胸前,仿佛闻着陈年佳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