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她叹了口气:“来了?”
“来吧。”教宗伸出手,女孩从床上悬浮起来,落在他的手中。
他转过身,身后树的枝条已经蔓延到了门口。教宗割破了塞西莉亚的手指,朝着树的枝条滴了一下,枝条自动接住她,编成一个笼子把她锁在里面。
树干上的脸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女人。”他说。
“陛下,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伊莱恩说,“这是最合适的人选。”
“你是他的母亲吧。”人脸露出了个古怪的笑容,“你还真狠得下心。”
“陛下……”
红色气氛涌向了上面的笼子,人脸闭上眼睛说道:“我知道。你们最好先应付外面吧。”
他话音未落,门已经被暴力踹开,巨剑挟着风势一股脑落了下来。教宗脸色一变,掠到大树前抬起权杖,上面一枚宝石一闪,随着护壁的破碎而碎裂。
“原来如此。”乌克莱德喃喃低语着,扛着机械的手青筋暴露。
他不会天真到以为这就是布兰达所谓的“目的地”。答案只有一个,对方欺骗了他。
乌克莱德并不感到意外,在刚刚看见酷似自己儿子的影子时,他就产生了疑惑,并为此逼问布兰达。布兰达没有承认也是理所当然的,乌克莱德就按照儿子走去的方向行动,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他没有犹豫,对这群人发起了攻击。
已经不是考虑要不要全身而退的时候了,在布兰达被这群人指使欺骗他的时候双方的立场就已经确定了,现在绝对没有友好这个选项,又能选择杀死或者不杀死敌人。
答案应该是显而易见的。
乌克莱德在这种想法中,进行了全力以赴的攻击。
教宗这时候也不禁后悔自己之前所做的决定,他敏锐地察觉到低头不语的安瑞拉可能知道些什么,但现在显然不是逼问的时机。一旦他放松,剑圣可能会把珍贵的树连同珍贵的克lun威尔陛下一同毁掉。
这个时候只能依靠伊莱恩了。拥有和他一样的虔诚之心,以及他也比不上的神秘神术,教宗决定信任她能够解决危机,全心投入到与剑圣的战斗中去。
伊莱恩并没有教宗想象得那样无所不能,但她的确也在尽力解决问题。在教宗缠斗的过程中,她开始yin唱漫长的言灵,吸取神殿中无处不在的浓稠神力,将之利用起来给克lun威尔陛下制作一个可靠的保护罩。
教宗觉得她用错了方法,一不留神让剑圣冲出了他的防御,一剑向防护罩斩去,大惊失色:这个神术的强度不足以抵挡剑圣的一剑。
但紧接着,让他惊喜的事情发生了。保护罩上泛起了金色的波纹,不仅仅没有破裂,更是在一秒之后反弹回到了剑圣的身上,将他狠狠弹了出去。
这世界上的高手,往往都有短板。自豪于攻击的,可能防御脆弱;自豪于防御的,反应力又不够;反应力足够,说不定又对各种事态缺乏想象力了。总而言之,能够在这种情况下保住自身的少之又少。
乌克莱德就是这少数中的一人,但他依旧被这邪门的保护罩弄得措手不及,被教宗找到了漏洞,攻了过来。
乌克莱德虽然武力强硬,但教宗也毕竟不是吃素的,两人综合实力相当。当乌克莱德将对方逼得不能yin唱的时候,无疑乌克莱德会占上风;而对方抽出空之后,占上风的就换人了。
这次是乌克莱德左支右绌,狼狈不堪,还得随时提防对方同伴的袭击。他警惕着对面的两个女人,不由忽略了身后将他引入陷阱的布兰达;这倒不能说他缺乏危机意识,只是布兰达作为医生的名气太大,而被人类天赋有限这样的想法所控制的人们往往忽略了他在其他方面的才能。
布拉达在关键时刻出手了,他依旧用的是他作为医生的手段,轻易地透过衣服找到了对方肌rou最薄弱的一处,悄无声息地□□去了一把刀。
疼痛来临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乌克莱德跪在地上,因为失血而头晕起来。
伊莱恩松了口气:“教宗,下次要小心点啊。”
教宗干枯的手碰到剑圣肩膀的一刻就知道自己赢了,Yin沉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还有多久?”
“很快了。虽然是个女孩,但塞西莉亚和陛下的相性很好,一定可以完成的。”伊莱恩欣慰地说道,“这孩子总算也发挥作用了。”
安瑞拉悄悄捏紧了拳头。
以前母亲说,凯文应该成为国王,自己应该在教廷,塞西莉亚只要开开心心地就好了。
她心中其实把这当成了母亲最后的温柔。有的事情一定要有人去做,母亲也是没有办法,所以才会这样要求他们。他们的确不够幸运,但这都是为了让塞西莉亚这样的孩子能够幸运地活着。
因为这样想,她才能坚持到现在。否则,哪个女孩子会莫名其妙想要为神奉献一生呢?
但是这个理由到此为止了,已经不存在了。她失落中带着愤慨,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要做些什么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