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做晚饭去。”
“不要你,他们看了这么久也该长进了。”
“好吧,那我去点盏灯。”
这次轮到祁瞻不理他了,强硬地把他按在软榻上,自己摸黑走下去点了盏灯,好像温洵是什么易碎的珍贵瓷器。
温洵许久没有被这么宠着了,虽然觉得祁瞻太小心,但还是很开心被这样关心着。
吃了饭之后,因为天气寒冷也没有什么饭后活动,所以吃完之后就各自回房了。
到门口的时候,温洵犹豫片刻还是拽住了祁瞻的衣袖。
“和我一起睡吧……我也暖和些,而且看情形估计你们还要住半个月,到时候我这的木炭肯定不够用了,少开一间房……也省点木炭……你觉得呢?”
说这话的温洵全程没有看祁瞻,可是手指却一直紧攥着对方的衣袖。
祁瞻笑出声,然后掰开温洵抓着袖子的手,接着牵进了自己掌心,带着笑意拉着温洵进了房间。
两个人脱掉外衣并肩躺在床上,安静了一会,温洵说话了。
“你还在不开心吗?”
“什么?”
“就是大雪封山你回不了家的事情。”
“没有了,昨天确实有点失落,是吓到你了?”
“不是的,任谁被困在山里都会不开心的,而且原本没几天就能回去,却迎头一盆冷水,有点小情绪很正常。”
“阿洵真体贴。”说着话时,祁瞻语气里满是笑意。
温洵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红了脸,“那你这样,家里人会担心吗?”
“无妨,这次外出,我已经交代好下面人可能两个月才回。”
“那就好。”
祁瞻手臂从温洵脖子下穿过,一把把他搂进了怀里抱住,“别想那么多,我很好,快睡。”
“嗯。”
又是一夜安然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开虐
第19章 第十九章(3.23捉虫)
过了连续风雪的两天之后,天开始放晴,温洵也不再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带着祁瞻的两个侍从扫干净院子里的积雪。然而即便如此,被迫封在山里他们的活动范围也很是有限,不说祁瞻,就是温洵这样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年了,也还是没有非常适应这种深冬的生活,茫茫雪地里放眼看去,鲜活的只有自己一人。
幸好这个冬天最冷的日子已经过去,山道上的积雪融化的很快,每天都能rou眼可见地看到消散的程度。温洵每天都会跟着去山道上看一眼,也当做是当天的散步了。就这样等啊等,日子又过去了十天,山道终于通了。
晚上温洵睡前照旧和祁瞻闲聊了两句。
“明天你就能回家了,不用再待在无聊的山里,真好。”
祁瞻摸了摸温洵的头发,片刻后,“你可以跟我一起走。”
温洵没有立即回答,转过身去蜷缩着。
“不了吧,五年没去过外面,我怕我……”
“别说的那么绝对,你还年轻,总要出去看看的。”
“……哦。”
祁瞻也转过身贴着温洵,手伸过温洵的腰握住了他的手。保持这个姿势,两个人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吃了午饭,温洵去后院喂了喂祁瞻他们的马匹,心里想着,也许自己应该出去看看了,而不是像个井底之蛙一样永远呆在这里。温洵下定了决心,等会就告诉祁瞻,过一段时间就去找他。想好了这些,温洵就觉得分别也不是那么伤怀,毕竟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再见面了。
温洵带着些许喜悦快步走到院门处,发现祁瞻已经准备好了一切,骑上了马。看到走过来的温洵,祁瞻转过身低着头看向他。
祁瞻又变回了那个第一天见到的陌生人,脸上带了些疏离,看见温洵马都没下,只牵着马缰,笔直地坐着。
温洵一下子咽回了刚刚想说的话,只愣愣地叫了声“祁瞻”。
祁瞻从怀里找出了一块锦帕包着的玉佩,隔空扔给了温洵,交代他:“玉佩收着,要来找我就呈递给阳役太守,会有人来接应你。”
温洵不说话,只看着祁瞻。
祁瞻也没有再和他说话,扬起马鞭,呵一声“驾”,马带着他就窜出去好远了。
温洵还没有反应过来,跟在后面快步追了几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祁瞻越走越远。
无尽的失落充斥着温洵的心底,可他只能叹了口气,攥紧了手里的玉佩,缓慢无力的走回自己的院子。
温洵走回房间,坐在书桌旁,端正地把玉佩放在桌子上,小心的打开了锦帕。
锦帕中间是一块雕了龙的纯白玉佩,龙的下方还刻了一个“钟”字。
玉佩的主人一目了然。
温洵的手用力捏住玉佩,骨节都苍白了几分。温洵有些庆幸,自己没有立即跟着祁瞻回阳役。
不,应该叫他钟阙了。
温洵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