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存在,可北堂戎渡却觉得有些沉重,月色下,那双幽深的凤目透出淡淡的彷徨,但很快北堂戎渡的眼里就恢复了一贯的冷毅,向北堂尊越走去。
[我不可能任凭别人控制我的人生,无论多么爱意深重,我也不愿让你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北堂戎渡信步走向北堂尊越,唇边带着一缕笑意,心绪却早已飞到了不知哪里,此时北堂尊越心中也是有些异样,只因为此处却是上回他与北堂陨有了荒唐之事的地方,方才北堂戎渡驾船顺水而行,竟是鬼使神差地来到了这里,北堂尊越虽然敢肯定北堂戎渡绝对不会知道自己与北堂陨有了关系,但眼下置身于此,却还是觉得有些心头异样。一时北堂尊越收拾完毕,抬头却见北堂戎渡正看着他,唇边一缕笑容如水般温柔,缓缓荡漾开去,似有无尽柔情,便扬眉笑道:“……朕的手艺可还不错?”北堂戎渡微微一笑:“至少要比我好很多。”
一时二人相视一笑,彼此都沉浸在这难得的静谧当中,或许是月色醉人的缘故,北堂戎渡渐渐放开了心防,伸手抱住北堂尊越的腰身,虽是夜晚,但星光璀璨,明月如银,能将北堂尊越看得清清楚楚,北堂戎渡抬手轻轻抚着父亲的后颈,只觉得那种温暖隔着对方肌肤一直传递到自己的指尖,将心底的积郁都融化了少许,在这一刻,他忽然就想放弃了,不去管太多的东西,只跟这个人永远在一起就好,虽然他一向心硬如铁,也不会无条件地信任任何人,可北堂尊越的感情却如同烈火,能融化坚冰,北堂戎渡甚至有一瞬间的冲动,他动摇了,想要将全部的的信任尽数交付给这个男人,向对方彻底敞开心扉……两种截然不同的念头交织在一起,委实令人难以决断,但就在这时,却忽听北堂尊越说道:“……今夜可还要回去么?”
不过是很普通的一句话,没有任何其他的意义,但却仿佛一块石头坠入了水中,激起水花,也打破了平衡,北堂戎渡的眼睫微微一颤,原本迷茫的目光猛地恢复了冷凝,多年来已经根深蒂固的性格终于还是及时拦住了那点冲动,事已至此,就是真的错过了时机,刚才那样的心境就再也不会发生。一时北堂戎渡定下心神,只是含笑看着北堂尊越,不露声色,心中再无一丝动摇,若无其事地笑道:“这个我不管,回不回去你说了算,反正我都听你的就是了。”
月色下,北堂戎渡星眸半垂,脸上有着淡淡的慵懒和惬意,给雪白的面颊平添了几许动人之态,北堂尊越只觉得心神一荡,一双凤目中泛出不加掩饰的热情,直接就朝着北堂戎渡的薄唇吻去,他本就是性子肆无忌惮之人,此时身在安静的所在,四下无人,面前又是心爱的情人,哪里肯压抑自己,更不管什么礼法约束,一时双手搂紧了北堂戎渡,深深亲吻,北堂戎渡自然也迎合上去,两人相拥在一起,说不尽地温柔缠绵。
这厢父子二人柔情蜜意,却不知在远处岸上的树林中,有人正死死看向船上的两个人,俊美之极的面孔微微扭曲着,目光如焚烈火,满是深深的嫉妒与无穷无尽的恨意,此时一阵风吹过,拂起了此人身后长剑的穗子,猩红的剑穗如同血痕一般,散开在静谧的夜色之中。
三百五十四. 没有人不是自私的
夜色正浓,一时北堂尊越父子二人站在船头,相拥着亲热,说不尽地柔情蜜意,只觉得浑然忘我,却不知在远处岸上的树林中,有人正死死地看向船上搂抱在一起亲吻的两个人,一张俊美之极的面孔微微扭曲着,目光如焚烈火,满是深深的嫉妒与无穷无尽的恨意,此时一阵风吹过,拂起了此人身后长剑的穗子,猩红的剑穗如同血痕一般,散开在静谧的夜色之中。
嫉妒,是的,嫉妒,北堂陨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厉害,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rou都在剧烈颤抖,甚至连面孔都被沸腾的血ye刺激得滚烫,乃至手指也神经质地不时弹动一下,而这双手,明明应该是在任何情况下都稳如磐石……北堂陨在月光下显得越发肌肤晶莹的面颊,此刻却随着肌rou的无意识牵引而扭曲成了近乎于古怪的形状,他一动不动地死死望着远处,望着远处水面上的那条小船船头,在那里,两个身影正紧紧拥抱在一起,彼此之间不留丝毫间隙,亲密无比,北堂陨翕张的薄薄嘴唇抽搐了一下,时间正在从他身边一点一点地飞快流逝,而他却丝毫没有就这么离开的念头,几乎沸腾的脑子里全部都是北堂尊越与北堂戎渡那两张极度相似的绝美面孔,无数个念头在模糊与清晰之间来回搅拌,疯狂地混合在一起,渐渐的,这些念头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则是月色中北堂陨那一张充满浓浓嫉妒和愤恨的脸庞。
其实今夜北堂陨来到这里只是意外,并非是因为暗中跟踪北堂尊越父子所致,此处乃是上回北堂陨与北堂尊越的争斗之处,于是鬼使神差的,不知道究竟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的驱动下,北堂陨在晚间练功完毕之后,就信步来到了这里,在他到了这个地方不久之后,北堂尊越与北堂戎渡所驾的小船才悠悠驶到,以这两人的修为,尤其是北堂尊越的武功已入化境,天下间无人能够藏在周围而不被发现,以北堂陨的武功之高,也不过是因为提前就已在此的这个便宜,而自身又及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