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冷眼看着他,然后睁开眼,我躺在地面上,刚才的嘶吼让我嗓子有点疼。
我看着天花板,想象着它一下子掉了下来,砸在我的身上,我和天花板合为一体,然后天花板又被安回去,下面的人们不知道上面镶嵌着一个人,他的身体扭曲,眼睛直愣愣的望着下面,但他再也回不去了,他不再是一个人,而是天花板。在很多年后,这座房子被拆了,天花板也碎了,被碾成一堆粉末,还有一滩血rou,黑褐色的血迹浸进泥土。这里曾有一个生命停驻。
书柜上的玻璃冷酷的看着我,我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我看见玻璃里的人在发抖,眼睛瞪得很大,表情扭曲,身体痉挛,能隔着玻璃听到他的鸣叫,如果其他人看到了,一定不会怀疑他是个疯子。
你就该进Jing神病院去,我唾骂着他,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想着所有人的丑态。
房间里的寒冷让我打了个寒战。
好冷啊。
我撕开阳光,享受着冰冷与我片刻的欢愉,
第10章 第 10 章
番外——伪文艺青年严武45°仰望天空,发现天空是灰蒙蒙的,没有云,没有太阳,连风都没有,只剩下嘈杂,和固定的烦闷燥热。
那天严武没事干缅怀失恋,很想找个人随便说两句,翻着联系人,却不知道找谁,然后莫名想到何弈。
严武朋友不少,也有几个深交的,却都不是适合这个时候让严武侃两句的人。
他看着何弈的名字,犹豫了一下,发了一条信息。
【在?】
【我在世纪广场这里。】
【没事,就是想跟你说句话。】
何弈一定会觉得自己很奇怪……严武懊恼的站在原地,停了一会儿,关了手机,揣进口袋里,靠着墙,天早已黑了,他大步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停住了,冰冷的手在同样冰冷的口袋里,怎么也捂不热。
没有希望的,他想,想着沈予的背影,觉得怎么也追不上。
没有希望的。
永远都追不上呢。
没有希望的。
严武感到一股酸涩感涌上鼻子,心里一揪一揪的。
他拿手捂住了脸。
不知站了多久,他眨眨眼,感觉有点看不清眼前的东西,然后他朝和世纪广场相反的方向走去。
没有了时间感,一切都随他耳边呼啸的寒风而去。
忽然严武顿住了,他听到有人在喊他。
那分明是在喊他。
无声的喊他。
“严武。”
严武缓慢的停了下来,然后缓慢的回过头。
真的有人在喊他吗。
严武在回头前这样想。
他分明没有听到声音。
真的有人在喊他。
严武在回头前想。
于是严武回过头,模糊的世界中一个模糊的身影,严武却知道那是谁。
严武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已经先一步动作,他跑向何弈,看见何弈的脸上都是眼泪。
何弈喘着气,睁大眼睛看着严武,严武觉得何弈的眼睛真大啊……滚烫的眼泪从何弈的眼睛中一颗一颗滚落下来,严武却依然看的真切,看得清楚何弈的眼中是什么。
但转眼他就忘了,因为何弈伸出手,一把抱住他,然后踮着脚,把脸埋在严武的肩上。
严武伸出手,好像顿了一下,又带着一点无可奈何,连他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无可奈何,轻轻拍了下何弈的头,像在安慰一个哭泣的孩子。然后抱紧何弈,他觉得这样可能会能安慰他一下。
何弈把脸往严武的肩上蹭了蹭,闷闷地说:“有一家店的披萨还不错……你去吗?”
声音沙哑难听到严武都听不下去,他有些啼笑皆非,然后退了一步,笑着说:“好啊,我请客。”
严武没有问何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哭,为什么会追着严武,何弈也什么都没有问。
严武和何弈肩并肩的走向何弈说的披萨店,何弈一路上低着头,把脸别过去,就像个耍别扭的小孩。
真难得……看到这样的何弈,严武有些稀奇,说实话在他眼里何弈一直都是个比较……嗯,比较靠得住的人,理智沉稳,大概是。
严武下意识觉得何弈是个很够义气的人,可能是因为何弈冲到他家里找他差点揍他一拳吧,虽然有些时候他都让严武看不透,但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个温和有礼的人,虽然对别人都刻意的疏离。
现在的何弈就像个天真的孩子,严武被自己的比喻逗笑了。
吃完披萨,严武和何弈的家在不同的方向,严武打算送他到小区门口。
何弈没有说话,沉默的走着,忽然把手伸进严武的口袋里,抓住严武的手。
严武一僵。
何弈的手很暖和,出乎意料。他慢慢摩挲着严武的手,依然是闷闷地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