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Jing打采的刘十七瞬间清醒了,这是……判了死缓?
主人陪着刘十七打了点滴,还给生病的刘十七买了一整罐小鱼干,就这样带着他打道回府了。
小伙子听见楼道里的响动,端坐在鞋柜上,目不转睛的瞪着门口,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好像一张嘴就要蹦出来了。
兄弟变成姐妹,这历史性的一刻……
门“咔哒”一声打开了,小伙子看着躺在猫包里一脸平静的啃着小鱼干的刘十七,小脑袋有点儿短路。
做了那么恐怖的手术,他竟然还能平静的吃小鱼干?
究竟是这哥们儿疯了,还是医生做错手术连脑子也给他割了?
小伙子舔了舔鼻子,人类越来越不靠谱了,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他看着主人把刘十七从猫包里放出来,立马一个猫步蹿了过去。
“哎,我说,你……疼吗?”
刘十七咽下最后一口小鱼干,打了个哈欠舔了舔嘴,瞥了一脸八婆的小伙子一眼:“打针不怎么疼。”
小伙子歪了歪脑袋:“打针?麻醉针?那你现在是麻醉还没过去吗?怪不得看起来呆头呆脑的。”
刘十七一爪子拍在小伙子脑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倒在地的小伙子,呲了呲牙:“谁呆头呆脑?”
小伙子挣扎了一下,发了烧的刘十七力气不太足,小伙子很轻易就挣脱了出来。
他绕到刘十七身后转了一圈,可惜刘十七坐在地上,他看不见刘十七的关键部位。
小伙子有点失望,凑到刘十七身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奇怪,你做了手术一点儿也不难过吗?也不疼?我看你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刘十七打了针有点犯困,打了个哈欠团进窝里,稍微抬了一下眼皮儿:“没做手术,医生说我发烧了,等我好了再说。”
“真的?太好了!”小伙子激动地尖叫了一声,吓得刘十七整个猫一哆嗦,瞌睡都跑没了。
刘十七瞪着小伙子,浑身没劲,只好用尾巴扫了小伙子鼻子一下儿:“瞎咋呼什么?只是说暂时不做手术,又不是以后都不做了。”
小伙子被刘十七尾巴弄得鼻子发痒,对着刘十七的脸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刘十七嫌弃的舔了一下满脸的口水,扭过头去打算继续打盹儿。
舒心日子不多了,能过一天算一天吧。
小伙子打完喷嚏抖了抖胡子,强行挤进刘十七窝里,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有个办法,让你以后都不用做这个手术。”
刘十七眼睛睁开一条缝,瞥着小伙子:“什么办法?”
小伙子咽了一口口水,又凑近了点儿,小小声说:“逃跑。”
小伙子离得太近,嘴和鼻子蹭到了刘十七耳朵尖的毛,那种莫名的燥热又出现了。
刘十七抖了抖耳朵,强行拉回注意力:“怎么又是这个办法?你上次不是说过了吗?”
“是啊,可是真的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啊。”小伙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揣着手趴下,说:“你不要把外面想的太可怕了,我在宠物商店的时候,我们店里也有店主从外面捡回来的野猫,他本来想给他们打打针弄干净卖钱的。可是野猫们根本不愿意让人养着,他们说外面的世界自由自在,既有趣又刺激,比被人关在屋子里连天都见不着好多了。”
刘十七又抖了抖耳朵,掀起眼皮儿看了看窗户的方向:“我能看见啊,蓝的。天儿不错。”
小伙子啧了一声,一脸的怒其不争:“这能一样吗?这隔着玻璃呢,你只能看着颜色,可是你能感受到吗?”
“感受?感受什么?天有什么好感受的?我又不是鸟儿。”刘十七又闭上了眼睛。小伙子离他太近了,热烘烘的,让他那股子燥怎么也下不去,烦。
“你当然不是鸟儿,你都快没鸟儿了。”小伙子小声嘀咕了一声,又接着说:“野猫们说啊,天空是不一样的,蓝天飘着白云,是清清凉凉的,有微风,有花香,有蝴蝶。万里无云的蓝天,是暖暖融融的,有蓬松的毛,有太阳的香味儿,有蜻蜓。”
小伙子梦呓一般念叨着,稚嫩的声音里充满了向往:“他们说夜里的天空更特别,蓝的像主人的丝绒裙子,上面缀满了宝石一样的星星。最重要的是,夜里的天空,是属于猫的。无人的街道,安静的院落,随处可见自由自在的伙伴们,他们在屋顶散步,在街头觅食,在树梢玩耍……”
刘十七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可是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死去的妈妈和兄弟姐妹们都复活了,他们一起生活在一个很大很漂亮的公园里。每天嬉戏玩耍,捕猎觅食,日子悠闲又充满了乐趣。
后来小伙子也来了,他们一起在夜里离开公园,在空旷的街道上散步嬉戏,在屋顶上看星星,在树枝上……接吻?
刘十七带着小伙子回了家,妈妈和兄弟姐妹们都很喜欢活泼可爱的小伙子,他们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突然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