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数个身份,兑了小面额银票,三信六张银票共二万四千两。
到古忠村,搬了数袋种子入屋,搭了棚,停好马车,古吉早睡了。此后数日买全了第一年祭物。
十月十六日,老古力一年祭。古爽也尚记着,他带了古为与古占两孤鳏来地坎上帮忙。祭祀人少,祭品摆满了两大桌。因有浑猪,鸭,鸡,鱼等大荤,抬回老古力屋外时,古吉分了三人一半,剩下送与汪勤、王老夫子了。
十月十七日,架南县县衙,古吉在衙役内候着县令与知书。洪升仕与知书下乡访民了,听说有人要买南山,便急匆匆回了衙。
古吉见礼时,两人尚不以为意,只前后找了一圈人才回望古吉,同声呛问。
“是小古吉要买南山?”
古吉认真点头。洪升仕乐了。
“荒山地三百文一亩,南山加方圆三里荒草地共两千亩,租子前三年垦荒全免,此后每亩抽租二成。”
古吉拿了八张一百两银票与洪升仕。
“也麻烦县令帮请个大师看地。”
舟乘舌头打卷。
“你哪来这么多钱?”
“送了趟秘镖。”
洪升仕拿过钱,唤了小衙役去请徐條来,他则出具一干地契,知书入账,并登记在册。地契很大张,地界儿亦写的清楚,竟是覆盖了老古力屋左侧荒坡,菜地左侧斜坡与村东最东巷道口。
徐條是架南县头名Yin阳师,五十八岁,道士形象,听说县令有请,立时挎了一大布袋,从隔街赶了过来。洪升仕介绍过两人,细说了古吉所求,正欲支出两张银票与徐條,却被古吉挡了回去。
“县令介绍了大名人与古吉,往后也还会多有劳烦县令之处,请顿饭,喝盏茶再是应该不过了。徐大师,这回小古吉就全靠您了,请吧。”
两人走后,舟乘笑道。
“这是打哪儿蹦出的猴Jing,说是小乞儿,恐是乞丐帮少帮主吧。”
“就你乐呵,去买十只鸡,全衙加餐。”
租了辆马车,请徐條稍候,古吉买了青梅,糕点,糖,酒,烤鸡,蒸鸭等数斤吃食,又买了一张小床让启木商号店家随他一道送至古忠村,掌柜立即派正埋头干活少年,租了板车,装了小床,跟古吉去了。
路上徐條吃干净了烤鸡,很是满足,又靠车壁小憩了会儿便到古忠村了。古吉将马车停在了村口,请徐條稍等。
带着少年回老古力屋帮着搭好了小床,古吉给了十两银子红封与他,少年没接,只说四百文足够。
“我尚在守孝,进这屋子自是要与洗晦钱的,方大吉大利。昨儿有村民在地坎儿帮忙,我也是封了一两银子,你也不用怕,我爷爷是去年九十一岁喜辞与世。”
古吉塞了红封与他,推人出门,落了锁,径直去找徐條了。少年去了后巷,停了板车,进了李家寡妇院。
“娘。”
“鸿儿?”
汪勤正在挂rou,已忙活一大上午了。绞了两油手,下了凳子,仔细打量了独子一番。
“又瘦了好些,娘去做rou来吃。”
李鸿拽住她,递了红封。
“家里有四百文散钱么?”
“刚卖了头猪,有八百文。”
拆了红封,汪勤吓了跳。
“你上哪家府里干活了?”
“前头,古力爷爷家有买小床。”
“你说古吉?!”
汪勤没再吭声,她已听说红封一两银子的事,瞧了七分似自己相貌的儿子。
“他原是小乞儿,前年老古力认来养老送终的,昨儿一年祭,这些rou也是他送的,村头谁对他好,他便对谁更好。这大半年外出,恐又是赚了好些银子,才这般大手大脚。你也不用管,我瞧着他多是认出了你,早先老古力尚说让你俩见个面儿,邻里有个靠,只你一直没回,过年他又在外,你先歇着,这些都是熟食,蒸会儿便能吃了。”
汪勤拿了十两银子进屋了。李鸿愣了会儿,也进了屋。
徐條随古吉步去了南山,经过后巷,见着所停马车,古吉微勾了嘴角。
于南山顶围转了大半下午,徐條停在了一滩水渍前,上方烟雾蒙蒙。
“尚说此地高,又远离东北山脚汾河,此山水源难获,殊不知暗藏了乾坤。小子,你可买着了,这儿有口泉眼,建坐北朝南庄院是大风水宝地。”
古吉点头道。
“若非徐大师到此一游,这南山也就是荒山了。今儿初瞧便得此大宜,古吉当真是与此山,此日,此人有三生之缘。建庄时,尚有劳大师再辛苦了,时辰亦不早了,今儿先送大师回城。”
两人下山,古吉快马加鞭,送徐條回县城,又去酒楼请了一桌,红封了一百两银票与徐條。徐條回自家小院拆了红封,抽出银票,目瞪口呆了好一阵,他活了近六十岁,最大一笔营生也就五十两,尚是康老员外看地择期下葬之利钱及赏银。
他在京郊名气第一,但少有人请,平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