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心里突然有些喜悦和期待,虽然面上表现不出来(……),看向舒砚文,冷着声问,“怎么了?”
舒砚文把装着豌豆黄的口袋递过去给姚昶,“你的豌豆黄忘拿了。”说完就转过身要回去。
姚昶接过那个透明塑料袋儿,突然觉得心口有些闷闷的。
舒砚文在自家门口儿顿住脚步,背对着姚昶笑眯眯,五官暖意十足,生动得可爱,“路上小心。”想了想又说道,“晚安。”
准备走进电梯的姚昶步子一顿,还是按下了关门,在电梯里对着空旷,看着镜子里不自觉发笑的自己,鬼使神差一般说了一句,“晚安。”
做一个哥哥,难。
做一个疼爱妹妹的哥哥,难上加难。
做一个几乎是废柴一样(虽然舒砚文不舍得这么想)的女子的哥哥,麋鹿先生觉得自己已经有了去死的动力。
回到家里,麋鹿先生想起姚昶嘴很刁这件事,纠结了好半天儿,拨通了舒砚宁的电话。
“什……么……事……?!”电话那头接通之后,就以一种低气压,冰冷且凶狠的语气向麋鹿先生打着招呼。
“你睡了么?”麋鹿先生一边擦着饭桌一边问。
“没有,我还在计算机跟前儿。”
舒砚宁说着就在聊天框又打上一句话,【我哥没有恋爱史……这我纯靠猜的啊……不敢保证信息准确率。】
“这么晚还在计算机面前?”麋鹿先生拧眉。
“嗯嗯~~做工作报告~~~”说着又打一句,【我哥煮面给你吃?!!特好吃吧!他做什么都好吃!!】
“小宁。”舒砚文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沉重。
“嗯?怎么了?”
“明天开始去报烹饪学习班吧。”
“…………”
“不用担心经费问题,哥给你出钱。”舒砚文的眉头仍皱着,如果……如果姚昶因为不愿意吃方便面嫌弃小宁怎么办TAT!不能败在这个点儿上!必须让她学好做菜!
舒砚宁老大不情愿,语气都变得万分忧伤起来,“为什么?”
舒砚文郁闷的撅着嘴看天花板,“你信我,这对你有用。TAT”
“舒砚文先生,经过我一番权衡以及认真的考虑……”
“嗯!?”舒砚文很期待的抱着手机,星星眼快要亮起来。
“……我不去。”
麋鹿先生很伤心,你怎么不知道我的用意呢。
舒砚宁哪会不明白自己哥哥的用意,往荧幕上打出一串字,得意兮兮的哼哼,【我哥说要为了你去报烹饪班!】
【……】
计算机那头有人打出一串省略号,冷艳高贵,实则眯着眼睛,莫名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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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闹钟在耳边响起,是舒砚宁的歌声,麋鹿先生一直默默认为这歌声具有让人心神俱毁,惊天动地的能量,于是默默的设其为手机闹钟,震慑力十足。麋鹿先生转了个身,缩了缩身子,用被子死死捂住耳朵,懒洋洋的咕哝起来,抹一抹嘴角挂着的口水,“小宁不要唱啦>_<,我要睡觉。”好一会儿反应过来,自己设的第三道铃声才是这首,也就是说,现在已经八点了!!
舒砚文猛地从床上弹起来,飞奔进卫生间洗漱。
“………………”舒砚文坐在驾驶座儿上,沉默的看着这辆车,没、油、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舒砚文这会儿哭都哭不出来。
赶忙在路边小店买了一份早餐连带着温豆浆,站在马路牙子边打车。
“xx大厦。”跟司机师傅报了地名儿,舒砚文就数着分秒着急。
“到了。”司机看一眼表,“加上燃油费总共13块。”
“噢,好。”舒砚文掏起口袋来,掏,掏,掏TAT,没带钱。麋鹿先生好看的五官都全皱起来,一时间窘迫得想哭,“师傅我……我没带钱,要不这样儿吧,你跟车里等一会儿我,我上公司管同事借一下,拿下来给你。”
司机师傅在后视镜里看见舒砚文鼻子红红的可怜模样,不忍心的乐了乐,冲他逗起闷子来,“那我等你的时间我都能拉多少躺活儿了?”
“…………”也是噢TAT,“那我再另加钱给您?”
司机师傅摸了摸肚子,“我饿了。”说着盯着舒砚文手里的一杯豆浆和一份烧卖。
“啊?”舒砚文顺着司机的眼神看向自己手上的俩塑料袋,心下一惊,两只眼睛囧囧有神,我的早餐TAT,“您这意思是……?”
“把早餐给我吧,就算抵了。”司机师傅言简意赅。
舒砚文依依不舍的看一眼手里还烫着的烧卖和豆浆,缓缓递了出去,跟司机道一声别,没有回头,忧伤的跑走,只留下一个伤感的背影,为早餐而心碎。
“小舒早!”
“小舒早啊!”
一进办公室就看到公司里各个女同事春风满面的冲他笑着,灿烂得甚至有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