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瞳孔沉寂了下来,真是一场欢喜一场空。真是莫大的讽刺。
姜子牙回了营帐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苦恼的皱起了眉,怎么会发生这么多离奇的事呢,他无意和男人纠缠,偏偏此刻竟与两个男人都有了亲密的接触。
申公豹呆怔的坐在黑雾中,血红的依染上了地上的尘土,他却浑不在意,那一场艳丽旖旎的情事被胡仙儿分毫不差的用女娲石传到他这里,他从最初愤怒不甘的野兽般大喊大叫横冲直撞到此刻心如死灰的绝望也不过一夜罢了。
天一亮,黑雾散去了,他却如傻了一般坐在地上,白发凌乱的披散下来,目光中是支离破碎的绝望,他最初看到那幕真的恨不得立时冲出去杀了他们,把他们剁碎成rou酱。但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他一直痛恨一直深爱的男人在别人身下绽放出妖娆的风情。
他恨,但此刻又能做些什么呢,杀了姜子牙?他舍不得,胸口的抑郁激愤澎湃着,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申公豹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笑声越来越大,唇角的艳红妖异的凄美,他捂住脸,笑声低低的在掌心里模糊低哑,但透明的泪水从指缝里涌出来,落在地上那滩鲜血里溅起小小的血花,凄凉而妖娆。
因为脖颈上的红痕太明显,就算法术下去也留下了淡淡的痕迹,姜子牙找了一件竖领的长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申小姜一进来就耸了耸鼻子,“小爹爹,你的身上怎么会有别人的味道啊?”姜子牙一惊,随即不动声色的敛去,“邑姜啊,怎么你的小鼻子比哮天犬的还灵啊,爹今天早上去军营里面,里面那么多的兵士难免沾染了味道。”说着抱起申小姜,爱宠的弹了一下女儿的小脑袋瓜。
申小姜皱了皱鼻子,暂且相信了姜子牙的话,“小爹爹,以后别叫我邑姜了,还是叫我小姜吧!说到这个鼻子还是有一次被小黑的伙伴抓去险些死了,大爹爹那次救我给我吃了一颗红色的果子,从那以后我的力气就大了,鼻子也灵了。对了,大爹爹呢?”
姜子牙怜惜女儿受的苦,摸着小脑袋的手一僵,“你大爹爹他,出去了。”申小姜点了点头,乖乖的窝在姜子牙怀里,父女俩的氛围很是温馨。
胡仙儿回了朝歌之后,见到玉嶜醉醺醺的扑过来,恨铁不成钢的打了她一巴掌,“你二姐青青死在申公豹手里你竟然还有闲心喝酒。”玉嶜眼眸半敛,跌坐在地上,发出如孩子般的哭声,“当初为什么要听女娲娘娘的吩咐来祸乱朝歌,哈哈哈,真是一个笑话,我喜欢申公豹,二姐也喜欢,所以我就退出,但是申公豹那么无情却原来把我们不当一回事。大姐,让我死了吧,以后不要再救我了.......”玉嶜的声音渐渐轻了,却原来是睡着了,胡仙儿难忍心中悲意,来的时候欢欢喜喜三姐妹,如今一个死了,一个整日醉酒流连,只剩下她一个,胡仙儿抱住地上的玉嶜,痛哭失声。
战争是残酷的,又一次交锋之后,地上留下了很多尸体,有敌营的也有自己的,很多兵士脸上还有没有擦去的血迹,沉默的搬运着尸体掩埋,姜子牙走过来,满心沉重,就算他会法术也救不了这些已经逝去的年轻生命,没有人哭泣,但地上的斑驳鲜血还有现场静静走动的士兵们,还是谱成无言的悲歌,就如一个个灵魂沙哑的声音“为什么要打仗?”
“为什么要打仗.......”姜子牙苦笑一声,这个一向把众生的痛苦都放在心里的白衣男子叹息了一声。
已经很多天了,申公豹一直没有回来,申小姜也开始怀疑起来,姜子牙无法,只得告诉她申公豹是自己走的。申小姜哭着跑了,哪吒自告奋勇的追了过去。姬发远远站着,姜子牙似有所感,转过身来时只见到一抹蓝色的衣角。
这场纠缠也只有元始天尊全放在眼里,明知道徒儿的痛苦却无能为力,天意天意,连圣人也不能卷入这场已经偏离了轨道的因果里。
作者有话要说:
☆、忘情
所有强加于人的爱欲都是痛苦的,如果可以忘记就好了,如果可以毁灭就好了。
西岐除了那些巡逻的士兵,都已经安寝,此刻姜子牙的营账里灯火通明,但那人早已在床上合眼睡去。不知那明亮的灯火是不是为了我呢?申公豹闪身进了营帐,站在床边细细看着这张脸,淡淡的眉湾就如一抹月色,眉心紧蹙,眼底下覆盖下来长长的睫毛,菱唇粉红,申公豹知道这双唇美妙的滋味亲吻上去就不想离开。手背滑过他消瘦的侧脸,目光无意间看到他白皙脖颈上淡淡的红痕,那种刻意忽略的痛苦感觉几乎让他发狂,他举起化为天狼神爪的手抵在姜子牙的胸膛上,目光里一片狠色,眉心妖纹红得似乎滴血。但最终他痛苦的闭上眼,因为悲哀与无法宣泄的愤怒,他的爪尖狠狠刺进了自己的胸膛,深深看着这张脸,转身离开,背影就如一头孤狼,独自舔舐着伤口,却无人知晓。
床上的男子睁开眼,目光就如静静的湖水,波澜渐起,为什么申公豹没有杀我。为什么不肯留下来。也许那些理由他都知晓,但却不敢触碰那背后的感情。
夜色凄迷动人,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