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偶尔也会自己动手做吃着。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转眼, 又到了年底。
两个人有一个多月没见了。
顾帅正是出成绩的时候, 训练任务很重, 短道速滑又是冬季比赛项目, 临到了年底, 队里放假的次数越来越少,等帝都正式开始下雪的时候, 他就被教练带到了哈市, 封闭式集训了将近半个月。紧接着有跑去国外打比赛, 熟悉赛场,忙得像个陀螺。
再放假, 新一年的春节就来了。
不知不觉间, 两人竟然快认识了一年。
过春节,温煜一般没地方去, 每到这一天, 他都会约上同样北漂不回家的好友聚在一起过年,一群单身汉,喝酒打麻将,就这样过了一年。
今年还是一样的。
哥儿几个在外面餐厅吃了年夜饭, 还带了不少烧鹅卤鸭的年货回家,五大件的啤酒跺在墙角。屋里开着燥热的空间,喝得眼睛充满血丝的男人们就差脱光了,竟开了两桌麻将在酣战。
这里温煜一哥们儿的出租屋里,超级麻友一个,家里买了两台机器洗牌的麻将机,平时最喜欢叫人到他家里搓麻将。温煜去年有点脱团,今年聚餐被折腾得最狠,打着醉麻将输了不少钱。正输的眼红的时候,顾帅的电话打过来了。
“喂,顾帅。”
“煜哥新年好,给你拜年。”
“嗯嗯,你也新年好。”
“你在干什么?打麻将吗?”
“是啊,和兄弟几个在玩麻将。”
“你看春晚了吗?今年的春晚不错。”
“哪有时间啊。”春晚是什么?都好几年没看过了好不好。
“今年的小品可搞笑了,尤其是刘丽的小品,我肚子都笑疼了,推荐你看。”
“好的好的。”战得兴起,温煜难免敷衍,注意力都在麻将上了。
“还有一个舞,舞台布景太漂亮了,像Jing灵似的,美轮美奂。”
“你该不会从头到尾一个节目都没错过吧?”
“我陪我nainai看,她八十多岁了,从小就爱牵着我看春晚,不过今年她身体不太好,陪她到睡下来,才得了空给你打电话。”
“哎呦,老人家在冬天最难熬了,你在家可得照顾好她,别不耐烦,说句不好听的,也没几年了。”
“不会的,煜哥,我会仔细陪着的,陪nainai看春晚算什么,平时都没空陪她,过春节,时间都是她的,怎么样都行。”
顾帅一句句的回复太过乖巧顺心,温煜的注意力不知不觉的就从麻将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仔细地嘱咐道:“嗯,这话你要说给你nainai听,老人家肯定会高兴的不得了。记得多说好听话哄着,老人家嘛,到了这个岁数,就图个顺心开心。”
“好的,我记住了,说起来,我nainai心脏不太好,我想带她到帝都去看病……”
“行啊,需要我帮你联系吗?我还真就认识这方面的专家……”
温煜和顾帅用电话了聊着天,不知不觉的时间就过去了。
怪了的事。越是用心,打麻将就越是输钱,可是这边和顾帅聊着电话,漫不经心的,却赚了一堆的钱,几乎将之前输出去的都赚回来了。
正聊着,温煜喊了一声:“胡了!”
顾帅在电话里捧着:“又胡了?煜哥真厉害。”
对面三方的牌友不高兴了,输的最惨的那个Yin阳怪气地说了一句:“给谁煲的电话粥啊?都快一个小时了,不是说没女朋友吗?你这是脱团了?还故意欺负我们这些单身狗呐?”
温煜手里捏着一张麻将牌,同时短小的手指上还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头微微歪着,耳朵贴在手机上,姿态很慵懒惬意。闻言眉梢一扬,勾人的狐狸眼微微地眯着,笑道:“我朋友,聊正事呢。”
“聊什么正事啊?春晚哪个节目好看?nainai要怎么养生?黑市春节哪儿玩儿去?呵呵,异性朋友吧?”朋友打趣儿。
“你管是异性还是同性呢,和你这个大老粗,谈什么都恶心,谁和你谈啊,嫉妒是没有用的,自觉点儿,麻溜儿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德行。”夹着烟的手几乎戳到了温煜的鼻子上,温煜一偏头,将手打开了。
电话那边沉默着听完了全程,等温煜静下心再听的时候,话筒里的呼吸声隐约急促了一些。温煜垂着眼眸,视线在自己的麻将牌面上划过,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细小的弧度,说:“好了,就这样吧,再聊下去就要挨打了,不说了,你去看春晚,再联系吧。”
语气很平静,该有的热络一分不少,但是眸色很平静,无波。
顾帅嗯了一声:“拜拜,煜哥,挂了啊。”
“嗯,挂吧。”
电话挂掉,原本就不多的电量直接见了底,温煜也没管它,把眼移到嘴边上,眉心微微地蹙着,抽出一张麻将,打了出去:“拿去,一对儿nai尽管玩,瞎几把说话,还不能堵住你的嘴。”
之前说话那哥们儿咧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