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未走近柴房,远远的便听到一声高过一声痛苦的呻|yin,“啊!快给我!快给我!啊!我受不了了!”
沈骋疑惑,让下人上前先开了门。
柴房里,申富被绑在角落,全身已扭成了一只蛆,面色苍白,牙根咬的死紧,大颗大颗的汗从额上划过脸颊。
门一打开,申富就要起身冲过来,只是挣扎半天未果,在地上匍匐着蠕动。
仰着头,申富一双眼暴突,脖颈青筋绷起,死死地盯着门口,口中执着,“快给我”
沈骋行在最前头,被这情形唬得退了一步,杨文立时上前将他护在身后。沈骋转头看墨亦,“赵亦,他,他这是怎么了?”
赵临回道:“这是‘神仙散’的瘾头上来了。”
“竟有这样大的瘾头!”沈骋又回首看了一眼申富,心情有些复杂。昨晚沈老爷已将漠北马得病种种说了个清楚,彼时他是愤怒万分恨不能胖揍申富一顿,可现在亲眼见了‘神仙散’的凶恶,却也是连狠话也说不出了。
唤了随身小厮,沈骋终是道:“将他绑到客房的床上去,找个大夫给他看看吧。”
小厮应下,找两个人将申富押着移到临近的客房去了。
众人这才进房,眼见柴房另一边角落的五个劫匪,脸色都很苍白。
沈骋还未说话,领头的那个劫匪盯着墨亦急急开口道:“你说你是‘安兰谷’的人,可是真的?!”
沈骋瞪大眼看墨亦,惊愕道:“你是安兰谷的人?!”
墨亦昨夜已得了赵临对来历言明的许可,此刻歉然地看着沈骋,抱拳道:“抱歉,出门在外不欲招惹是非,故未曾实言来历,然我瞒你在先,赵亦在此致歉。”言罢对沈骋拱手。
沈骋连连摆手,整个人竟都兴奋起来,“我懂!我都懂!你是江湖人嘛!行走江湖都要隐瞒身份的!”
墨亦还要解释:“你我相交皆我真心实意”沈骋却亢奋地蹦过来一把拉住墨亦胳膊,“我知道的,要不然你也不会带人来救我了!但是,你们谷主到底有多美啊?!”
墨亦一时哽住,额角跳了起来,心道糟糕。
赵临在后面听到挑眉,看着墨亦一脸的欲说还休,笑问:“沈小公子以为呢?”
沈骋想了几息,一脸高深道:“传言虽不可尽信,但所谓无风不可起浪,想来安兰谷主肯定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大美人吧!”言毕还自己点点头以示坚定。
赵临看墨亦神色变换,欲言又止地看着沈骋,灿烂笑道:“那可是多谢沈小公子谬誉了。”
沈骋一顿,抬头看他,半晌才道:“安兰谷主?!!”
赵临笑笑,“正是本座。”
沈骋闭了嘴,安静站回杨文旁边,半晌还是忍不住小声嘟囔道:“骗人,一点都不像女人”
虽是压低了声音,却不防后面几人皆会武功,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一时间墨亦、墨炎面上都如开了染坊般Jing彩。
赵临看墨亦悄悄避着他的视线,脑中一动,计上心来,转身却盘问起了劫匪:“你五人是何人?”
领头的劫匪早将几人对话听入心中,此刻见赵临问话,很有几分恭敬道:“回谷主,我五人乃琼鹅山劫道的。”
“呵,竟是官府悬赏第三的‘琼山七匪’,本座倒是不知你‘七匪’何时竟干起了暗杀的营生?”赵临看着谭老大道。
谭老大心里一咯噔,这是要算前帐?“谷主息怒,我等也是迫不得已!”谭老大口中辩白,抬头却惶急看着墨亦。
赵临见谭老大看墨亦,心道这劫匪倒是很有几分心计,可惜不用在正道。冷声道:“迫不得已?你等也是服食了‘神仙散’了?”
谭老大辩解:“虽不是‘神仙散’,却是更难言的虎狼之药。”
?
赵临蹙眉,“细说。”
“我七人本在琼鹅山劫道,两个月前劫了个得罪不得的人,几包迷香就将我七人并寨中十余弟兄都撂倒了。待我们醒来后,耳后多了那刺青,身上中了毒。”谭老大讲到这,面上也十分懊悔,“他说要我们为他做一件事,事毕就给我们解毒。我们也曾想过逃跑另找解药,可根本无人可看出是何毒。而那毒每旬发作一次,发作时若无解药,周生骨缝如有万千轻羽拂过,奇痒无比,纵是挠得皮开rou绽也是无用。”
赵临面沉如水,“他要你们做什么?”
谭老大看了一眼沈骋,“回谷主,他要我们协助带沈家小公子回去,期间不许伤其分毫。”
沈骋皱眉,“我?”
“是,绑架之事无须我们动手,自有他心腹谋划,我几人只需将小公子带走藏好,安安稳稳地避过人交到他手里即可。”谭老大解释。
“那日在客栈却为何对我出手?”赵临脸色Yin沉。
谭老大有些惶惑,不知这安兰谷主为何面色愈来愈差,小心道:“回谷主,那日我们一行在客栈休息,准备着几日后绑架的细则。领头的却突然在第二日晨起说有额外的安排,叫我们准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