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无奈道:“她是皇后。”
瑜贵妃认真点了点头,似是自言自语道:“已经有孩子了,看来暂时不能杀。”
皇后在被瑜贵妃称为“这女人”时已气得浑身发抖,尖声道:“放肆!你还想上弑皇后……”一语未完,瑜贵妃手上一动,那长矛一抖,瞬间将皇后身边两名随从喉咙洞穿,登时热血狂喷,溅了皇后一头一脸,接着便听到皇后歇斯底里的尖叫。
瑜贵妃不动如山,直至她叫过了,方缓缓道:“不能杀你,不代表你可以随便动本王的兄弟!今日这些人,都要留下!”说毕,长矛嗡鸣,人已纵身杀入一队侍卫中间。
那真如虎入狼群!
长枪大戟,本是上阵杀敌之用,最利群战,此时枪如梨花,花过处,尽是满眼血光四溅!不过片时,那数十侍卫已躺倒一地,再无一人能动。瑜贵妃身形一转,那长枪如虹,如有灵性般,破空向皇后而来,擦着她的脖颈钉入墙壁,吓得皇后大叫一声,几乎崩溃。
“再敢动本王的兄弟,连你也要死!”瑜贵妃冷冷瞥了她一眼,随手拉起无殇,大步向灵犀宫方向而去。
“瑜大哥……”无殇几乎已看不清路,只凭本能跟在慕瑾瑜身后,虚弱道:“皇后不会死心的……”
慕瑾瑜淡淡道:“不死心又如何?她还敢围攻开阳宫不成?颜贵妃已派人通知了皇上,想来皇上已在赶回的路上了。早知如此,那调动的侍卫的令牌就不该还给皇上。”
无殇身上虽伤得重,头脑却是清醒的,仿佛抓住了什么重点般道:“颜贵妃?是颜贵妃通知你的?珠泪呢?”
“你一走,灵犀宫就被皇后封了,珠泪根本没有机会来报讯。是颜贵妃耳目众多,先发现了异常,派人通知我的。不然我怎会来得比他还慢?”慕瑾瑜似笑非笑地瞥了瞥无殇:“当日我本来反对你救他,今日看来,这个人虽然一身的毛病,倒还真有几分义气。”
两人说着,已到了灵犀宫门口。却见大门早被封得死死的,二三十个侍卫持刀而立,猛地见了瑜贵妃和慕瑾瑜,个个都如见了鬼一般错愕神色。
瑜贵妃脚步不停,手中长矛却已微微抬起,冷声道:“要么滚!要么死!”
“瑜贵妃大人,卑职等是奉皇后……”那为首的侍卫还欲解释,话未说完,那暗色长矛骤然横过,粗硬的矛身“砰”地一声横扫在他胸前,登时口内鲜血狂喷,人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
瑜贵妃再不说话,只带着无殇先大门走去,一路如逛街景,那群侍卫竟无一人敢动!
“哐当”又是一声巨响,那紧闭的院门被一脚踹开,瑜贵妃一言不发,手执长矛在院前站定。
无殇看时,却见灵犀宫内早翻了天。无数陌生太监在里宫外的只乱搜,连殿内的墙壁都不放过,东敲敲西推推,似乎生怕错过什么暗格一般。急寻珠泪等人时,却见灵犀宫上下二十余人都被捆得粽子一般,堵着嘴丢在墙角,并无性命之忧,这方松了口气。
“你们擅闯我灵犀宫,又绑我灵犀宫的人,是否该给我个解释?”无殇冷然立在当地,怒声道。
那主持搜查的主事正是皇后身边的大太监刘进。此时虽不知无殇为何没有被皇后捉住,却无半分惧色,高高扬着头道:“有可靠消息密报,殇妃大人为夺后位不择手段,在灵犀宫内布置了大忌讳之物诅咒皇后娘娘!杂家今日奉皇后娘娘懿旨,彻查灵犀宫!殇妃大人有何意见啊?”说毕,不待无殇回答,便即断喝一声:“继续搜!”
无殇冷笑一声,也不去拦他们,只冷冷道:“只怕找忌讳之物是假,找贱嫔裘受是真!”
那刘进面色一变,随即掩饰下去,冷哼道:“殇妃大人所言,奴才一个字也听不懂。待奴才等奉旨搜过了,自然便有结果。”
“那就请便吧。”裘受当日只是明着送入灵犀宫,其实早已不在此处,无殇自然也不惧他,邀了瑜贵妃,扶着珠泪自坐在院内石亭休息。
两人稍坐片时,那群太监已是将灵犀宫里里外外都搜遍了,莫说是裘受,便连丝毫违禁之物也未找到。一个个垂头丧气出来,到刘进身旁复命。
无殇此时已被珠泪服侍着吞了丸药,身上伤处都撒了止血散,草草包扎了,Jing神好了许多,见了如此,便冷笑道:“刘总管,如何啊?我这灵犀宫可有什么见不得人之处?”
那刘进也知今日绝对找不到裘受了,幸亏皇后提前已布置了后手,说在灵犀宫院内地下埋有巫蛊小人,搜完人后可以借此收场,顺便给无殇再添一道罪名。因此便冷笑道:“殇妃大人急什么?莫不是心虚了?”说毕,便厉声道:“把院子里的青砖都给杂家掀了!一块一块地搜!”
众太监应一声,便各自动起手来。正乱着搜索时,却见皇后娘娘和颜贵妃双双到了。
那皇后娘娘大步流星,柳眉倒竖,一脸怒意。颜贵妃却是浅笑嫣然,半步不离地跟在她左右,口内恭顺无比:“臣妾一直代皇后娘娘掌管男宫,男宫出了事,臣妾自然要负责到底。”
两人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