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你狼子野心,意图谋权!说不定皇上这病症也是你所加害!今日老夫定要与你论一论!”说着,便欲上来揪扯宇文鸿天。
“你想谋害朝廷命官?”宇文鸿天狂笑一声,左右瞬间多了数名黑衣人,挥手间早将右丞和御史推到在地。众官见了如此情景,都知事态不妙,方欲走时,却见天机宫大门早关,却将众人团团困在院内。再看宇文鸿天时,已是掩饰都懒得掩饰了,冷笑道:“谁具了名,谁就可以走;不具名的,今天就留在这吧。”
“宇文鸿天,你竟用这等卑鄙手段!你不怕遭天谴吗?”那右丞等人听了这话,早不住口大骂起来。
“你也不必骂了。你,还有御史,还有你们几个,”宇文鸿天随手点着几个素日忠心耿耿之士,冷笑道:“今日你们就算具了名也走不了了,乖乖等着陪葬吧。”说着,便将那诏书摊开,对地上众人道:“请吧。”
第四章 宫斗(平乱!一网打尽!)
众官面面相觑,再看皇上时,并无半分反应,便有几个摇摆不定者,掩着脸面写了名字。那剩下的大多数却都是宁死不签。宇文鸿天冷眼看着,签名者竟不过十几人,不禁恼羞成怒起来,指着右丞道:“先把那个老家伙解决了。”
话音未落,早有黑衣人便大步上前,方拔刀欲挥,却忽闻旁边一声冷笑,接着便是一个嘲讽的声音入了耳:“今日这戏还真是热闹啊,不妄朕苦等了两个月。”正是皇上的声音!
那宇文鸿天和宇文重华同时身子一僵,回头看时,却见皇上岿然屹立,俊美的嘴角噙着一丝嘲讽的笑意,猫戏鼠般瞧着他们,那黑眸沉如黑夜,内中仿佛无尽深渊般冷寂沉凝,哪有半分迷乱之色?登时便是一股寒意直冲头顶!
“皇上!”“皇上醒了!”被困的众官却是面露狂喜之色,都个个叫喊起来。
“杀了他!”到底是宇文重华冷静果决,便是如此时候,却仍是临危不乱,断声道。
这一声令下,早有钟离大师等人一转身,快如闪电,直向皇上扑去!说时迟,那时快,那钟离大师方到了皇上身前,却觉眼前一花,一身蓝影早挡在皇上身前,一剑斜出,立时逼得钟离大师踉跄退了几步。
“叶无殇!?”钟离大师和宇文重华同时惊叫一声,却见无殇右手提剑,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钟离大师身上,竟是一派宗师气势!朗然笑道:“钟离大师,无殇等候多时了!”
宇文重华陡然见了叶无殇,便知大势已去,眼神一扫众官道:“抓住他们,退!”
“是!”众黑衣人应了一声,转身慌欲擒人时,却见一根血矛如长虹贯日般破空而来,嗡地一声,不偏不倚,正扎在众人脚下,兀自嗡嗡地颤动不休。众人抬头时,那高高的院墙上早多了一人,披风烈烈,长发飘舞,却有一种无敌之势居高临下地散开——正是慕瑾瑜。
慕瑾瑜却瞧都未瞧那些黑衣人,只看着宇文重华,长笑一道:“想动手,你可问过此矛?”说着,便环顾四周,笑道:“诸位已是瓮中之鳖,与其反抗,不如想想怎样能死得舒服些!”说毕,沉声道:“拿下!”
话音未落,天机宫漆黑的大门早被“砰”地一声撞开,宇文重华安排在门外的几名心腹都被软软扔了进来,接着便是无数侍卫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
“少主,走!”那群黑衣人立时将宇文重华护住,向外闯时,那侍卫中长弓启发,瞬间便倒下了一批!
宇文重华看着那黑衣人一个个倒下,殷红的鲜血将脚下的方砖都染成了红色,含露的眸子中也终于仿佛多了些什么,柔声道:“都放下武器吧。”说着,便越众而出,一步步走到被众星拱月般环绕着的皇上面前,再次细细地凝视了一番那沉夜般的黑眸,一字一句地道:“我输了。”
说毕,却又是熟悉的浅笑,只是内中多了几分自嘲:“我自以为天衣无缝,却原来只是如跳梁小丑,竟一直都在你的股掌之中。在处置我之前,能不能告诉我,我的计划到底疏漏在哪里?”
皇上也在看着他,那漆黑的目光中没有素日的yIn荡轻浮,却带着几分惋惜和沉郁,轻声道:“你输在天意。”
“天意?”宇文重华轻声重复道。
“后xue内浸泡药物,用交合之法将合欢疯癫之药引入朕的身体,此等奇计,当真是天衣无缝。”皇上的目光中流露出几分复杂,继续道:“只可惜,朕因当年被贬流放,服了离魂丹,这些年,为了解离魂丹之毒,朕几乎常年服药。药物……对朕的作用已微乎其微。”
皇上慢慢说着,看着宇文重华面上的恍然之色,继续道:“如果当年朕不曾被流放,如果朕不曾服过离魂丹,今日,赢的人也许是你……”
“那日初次临幸你之时,这奇药本该让朕当场失神,回过神来便只记得那痛快舒爽,细节却该是模糊的。可对朕来说,却是从头到尾都清醒无比,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其中的反常。那时,朕那时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更巧的是……”皇上叹息一声,唤道:“鬼医!”
“主上,臣在。”一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