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行李箱。
迟立冬刚刚被吓得魂飞魄散,现在又舒服到无以言表,如夏岳所说,顷刻间让他死去,也是舒舒服服死的。
和夏岳谈恋爱绝顶刺激。
夏岳去漱口。
迟立冬闭眼靠在沙发上,还在后劲里。
夏岳出来,说:“我下午还得上班,你就在家休息,别出门了。”
迟立冬睁开眼,声音也还略微暗哑,问:“哪天去新西兰?”
夏岳有点咳嗽,去接了杯水喝,道:“下礼拜。”
所以他提前一礼拜收拾好行李箱,又把车过户给迟立冬,就是为了在出院这天好好整治迟立冬一番。
迟立冬恨得牙痒痒,但是刚尝过甜头,自然是气短了半截,道:“你自己能行吗?要不我陪你?”
夏岳好笑道:“我不行?要你这伤残人士也没用,我还得照顾你。”
迟立冬一脸郁闷。
夏岳把水喝了,说:“放心吧,我爸妈身体都不错,三个大人带一个baby,没问题的。”
迟立冬想起他以前和“baby”打电话,问:“他几岁了?能说清楚话了?”
夏岳道:“马上就四岁了。”
迟立冬古怪道:“那,他叫我什么?”
夏岳回头看他,似笑非笑:“你想让他叫你什么呀?”
迟立冬说不出,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个……儿子?太突然了。
第六十三章、小夏岳
在医院躺了几天, 回到家,深刻地觉得, 还是家里睡得舒服。
翌日,夏岳照常去上班,一年到头没睡过几个懒觉的迟立冬一觉睡到了中午。
起床后填饱肚子,感觉自己状态还可以, 就回了趟家看他妈。
他现在还不能自己开车, 叫了辆网约专车, 到家门口下车, 迟夫人刚午睡醒,抱着猫在院子里晒太阳, 问他:“怎么又买新车了?快让司机到家里坐, 喝口茶。”
迟立冬招手让司机走了,才对母亲说:“打车来的,不能开车, 做了个手术。”
他把前因后果简单说了一遍,为了减轻迟夫人的担心, 用了最轻描淡写的形容方式。
迟夫人还是急了,拉他进去看他刀口,怪他:“我就说哪里不对劲!除了出差去外地,你还没有这么久都不回家过,你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这是手术啊,切的是我身上掉下来的rou,我连知情权都没有了?!”
迟立冬还能怎么说, 只能乖乖听着,表示:“真不要紧,就是怕您听了担心,您看我现在恢复得多好。”
迟夫人埋怨够了,还是心疼,仔仔细细问他大夫怎么说的,以及现在刀口疼不疼痒不痒?最后道:“难怪那天小夏自己过来,说你太忙没时间来看我,他正好没事就来陪我说说话,你打电话过来,他还不让我告诉你说他来了,我就只想着他真是懂事知道心疼长辈,也不是为了在你面前落好,这么好的正经儿媳妇都不好找,我也算是有福气,怎么也没想到他是来替你打掩护的。你们俩也真是,下次再见小夏,我也要说他两句的,不能什么都听你的。”
迟立冬心想,妈啊,该说您真不了解您儿子呢,还是该说您不了解夏岳呢。
和母亲说了一会儿话,他上楼去,到自己房间,开了保险柜,拿出那个铁皮盒子,坐在床边,把盒子搁在腿上,打开看了看里面的东西。
看得直叹气。
其实他对王齐没有以前那种感觉了,这盒子对他的意义也和从前大不相同,里面装的不再是他十几年的暗恋,而是他的一段青春回忆。
别的倒还好,就这张照片,是真正的绝版,当时还是用胶卷照相机,只洗出来这一张,底板也早就找不到了。
“你干什么呢?”迟夫人从外面进来。
迟立冬忙把盒子盖好,说:“收拾点东西。”
迟夫人看到那盒子,皱眉道:“这都多少年的破烂了,你还留着干什么?”
迟立冬道:“就扔了。”
迟夫人在他旁边坐下,想把盒子从他手里拿过去,他抓紧了,道:“妈。”
迟夫人撒了手,说:“现在还藏什么?那天我都看过了。”
迟立冬:“……”
迟夫人道:“冬冬,你和王齐……好过吗?”
迟立冬大惊,说:“没有!妈,您想什么呢?”
迟夫人也是一脸尴尬,道:“没有也好,小夏就挺好的。”
迟立冬叮嘱道:“我和王齐真的就是特别纯粹的朋友,您可别和王齐妈妈乱说,我知道您二位每次见面什么都聊。”
迟夫人道:“不说不说,行了吧?”
迟立冬:“……”
他跳过这件事,说:“夏岳的父母今年回北京过年,下礼拜他去新西兰接他们,还有他姐姐的儿子,这小孩,算是过继给他了吧,管他叫爸。”
迟夫人听过夏岳姐姐的事,愣了一下,惊喜道:“那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