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倒透彻。”林忆昔笑着点她的额头。
……
一日,林忆昔正和崔夫人说话,突然外面一阵嚷。
崔夫人命丫头去看是怎么回事,那丫头刚出门就撞上一人。那人生得极为雄壮,胸膛硬的似铁,撞得她一阵眩晕,鼻头酸酸的,眼中含了泪,满心的火气,还没来得及发,便听众人喊:
“啊!是三爷!”
“三爷回来了,快快,快告诉太太大姑娘是三爷回来了!”
之前撞上那丫头吓得忙垂了头,羞得两边脸通红,火辣辣的。
林忆昔听得“三爷”二字,便忙跑出来,一看,激动得几乎要哭了。
“哥!”她冲过去,“你回来怎么不说一声,边关苦不苦,你过得好不好?”
“妹妹……”林铮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抬了抬手,看看妹妹。两年不见,她长大了,人也出落得越发Jing致。似乎觉得再摸头不合适,林铮缓缓纂了拳头,不自然地收回来。
“妹妹放心,我一切都好。”
“铮儿……”崔夫人扶着丫鬟的手走来。
“母亲……”转眼看到崔夫人,便噗通跪在地上,叩头道:“儿子不孝,未能伺候母亲,母亲可还好?”
“好好好……”崔夫人含着泪花把人拉起来,怜惜的抚了抚他的膝盖,“疼不疼?”
“不疼。”林铮摇摇头,“我听说妹妹成亲,便日夜兼程赶了回来,不晚吧?”
“不晚不晚……”崔夫人拍着他的手,“你这孩子,怎么也不提前写封信……”
“我写了,怎么你们没收到?”
崔夫人和林忆昔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林铮一拍脑门,道:“我写了信便快马加鞭赶来了,一刻也没敢耽搁,怕是比送信的还快上一分呢。”正说着,有一个丫鬟进来禀说,“太太,外头送来一封信。”
林铮一看,哈哈大笑:“可不就是我送的那封!”
林忆昔、崔夫人也不由大笑。
崔夫人和林铮说话的时候,林忆昔便盯着林铮瞧,暗道:自己这哥哥在边关呆了两年,不仅人看着粗犷强壮不少,性子倒也活泼了,不似先前冷冰冰,轻易不肯开口。
当天,安平侯府大摆接风宴,上至侯爷林致远,下至姑娘小爷们,都一一到场。连在学堂读书的林忆昔的庶弟林钟,三房的一家老小,崔夫人也命人请了来。
席上,林钟悄悄问林忆昔:“大姐姐,你当了王妃还会回来么?”
☆、你猜你猜
听到林钟问出如此孩子气的话,林忆昔不由失笑。这孩子,虽和林忆云是一母同胞,身上却没她那些俗气,单纯的可爱,跟母亲也亲。林忆云被送到乡下以后,她姨娘日夜哭泣,林钟年纪虽小,却像个小大人似的,时常安慰。
“我当然会回来,钟儿好好读书,等姐姐回来可要考较你的。”
“嗯!”林钟点点头,绽出大大的笑容。
二儿子突然回来,而且越发长得大人似的,林致远打心眼里高兴,一高兴便不免多喝几杯。但想起女儿即将出嫁,心中又不免酸涩,心情起起伏伏,不知不觉喝得便有些高。踉踉跄跄起身,先走到二儿子跟前儿,伸出双手使劲儿拍拍儿子的肩,“臭小子,好好干,别给为父丢脸!”
然后,又到林忆昔跟前,突然哽咽起来:“昔儿啊,为父舍不得你啊……”
“父亲!”林忆昔吓了一跳,也红了眼眶,“父亲,昔儿会回来看你和母亲的……”
一看他醉了,崔夫人忙便扶下去休息,吩咐丫头煮醒酒汤。
且说近日,贾府也有了一件了不得的喜事。
当今天子屡倡以孝治天下,不仅自己侍奉太上皇、皇太后甚恭,见宫中妃嫔离家多年,抛离父母,未免有伤天和,特许妃嫔归家省亲。贾府得了此消息,喜不自禁,已选好地址,准备盖省亲别院迎接大姑娘贤德妃呢。
这可愁坏了贾链、王熙凤夫妇。
大老爷贾赦只知吃喝嫖赌,京城哪哪的勾栏ji院好,他门儿清,办事就不行了。二老爷贾政,乃是个腐儒,不善俗物,标准的甩手掌柜。最后这事倒真真切切落在了掌家的贾链夫妇身上。
晚上,躺在床上,王熙凤道:“事务繁多纷杂,我倒是不怕,只是,这银钱从何而出?”
“自然是走官中的账。”贾链眼也不睁,懒懒的说。
“你净说些没用的!”王熙凤忽的做起,声调不自觉提高,“你又非不知,官中哪来这么多银子?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我又不是齐天大大圣,能平白变出一个省亲别院?”
贾链道:“少不得各处挪借了罢了!”拍拍王熙凤的背,示意他躺下。
翌日一早,王熙凤来至贾母房中,贾母正抱着贾宝玉和孙女们玩笑。见她进来,便笑着叫丫头们,道:“快拿住!她既然来了,不讲一个笑话把大家逗乐便不许她走!”
丫鬟们便一窝蜂的笑着涌上来,抓的抓,拽的拽,把王熙凤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