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变了……
“公子,您有没有发现您现在和以往不同了?”小生谨慎的问到。
“哦?说来听听。”穆子良垂头望着他。
“公子进来颇有王者之气,而且起色越来越好。”小生有些激动,以前公子可从未向现在这样做事果断,雷厉风行。公子要命的软性子似乎越来越没影了。不,或许公子本来就不是个软性子的人,而是他潜在的性格被一个偶然的锲机给激发出来。
穆子良不在意地低声一笑,又正色吩咐道,“这事你若泄露半个字,仔细你的命。”
“是,属下知道。”小生心知肚明,尤其不能让那位苏公子知道。
穆子良挥手示意小生退下,吩咐左右让厨房准备伙食,打算同苏文君一同用膳。另一面他传信给母亲,让她尽管在包长史府里多住些日子,不用为他费心。
刚刚将心头之事了结,他便迫不及待的回到里面的暖阁内。里面四下寂静,青纱帐内的一个让人怜爱的身影若隐若现。穆子良放心步子,三下走到床头,撩开帐幔,凝望着仍然酣睡的苏文君。见他眉头紧蹙,一脸焦急装,眼球也不住转动,八成是做了什么噩梦。
穆子良拿着帕子小心的给他擦汗,思绪乱飞。苏文礼这一走,他心里的一颗刺就算是拔掉了。
“文君,你爱吃什么,我吩咐厨房给你弄。”见苏文君半张开眼睛,穆子良便将嘴凑到他的耳旁,轻声问他。
苏文君满头是汗,不停喘息,看清眼前的人是穆子良后,稍微安心了一点。刚刚做梦,竟是梦到了包三恶少追着他的弟妹喊打喊杀。想到他和包三公子还有一个所谓的三日之约,而穆子良要留他在这里过一周,他越发焦急起来。
“穆公子,”苏文君撑起上身,脸上带着还未消散的愁云,“作画之事,可否宽限我三日?三日后,我必来府上主上个十日八日。”
穆子良未置可否,只是将他从床上扶起,亲自给他穿戴了,然后才缓缓说道,“你回去有何要事?若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留在我这里罢。你若不放心家里,我安排人去你家里守着,不让任何人擅闯。”
苏文君面露难色,眼下穆子良还要帮他办事,弟弟能不能留下都看他了。如果告诉穆子良他还有另一个恩客,穆子良恐怕要恼。可是那包三也不是好惹的货。一时间两种声音在他脑海中翻滚,直弄的他头脑发胀。
穆子良单手弹了一下他的脑门,浅笑到,“你的心思我都明白,无非你是Cao心家人。你在我这里住的日子,我担保他们的安全。怎么样?”
苏文君见他这样表示,心里有些感动,和包三比起来,穆子良自然比他好上千倍。如果两个里面选一个,他当然是挑秉性良善,温和儒雅的穆子良。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跟着穆子良了,就只得与包三彻底翻脸了。但是一想到有朝一日这穆公子若是厌烦了他,或者因突发变故离他而去,他的路估计也走到尽头了。包三睚眦必报,何况自己一再得罪他,害他连连失掉脸面!
看到苏文君低声叹息,穆子良便认为他是在思念苏文礼,表面上没什么表现,心里大为不悦。没想到他们兄弟这么黏糊,一日不见就茶饭不思的。越是这样,苏文礼就越碍眼,穆子良暗暗握紧拳头,眼里的戾气渐盛。
再说苏文礼这里,连苏文文都陪同二哥出去,寻找大哥。明日就是他们分别之日,可是他最想见的人却偏偏没了踪影。苏文礼心如死灰的回到家,哥哥是故意在躲他吗?还是遇到了什么意外?难道昨日那夜竟是他们的永别了?
“二哥,怎么办?”苏文文得知二哥要出征的消息后,又惊又哀又恼,可是二哥不得劝,能劝他的也只有大哥。偏偏现在大哥又不知身在何处,她自是心急如焚。
“文文,你乏了罢,去休息吧。”苏文礼对着妹妹说道。
苏文文见二哥面容憔悴,肤色暗黑,又知道离别在即,顿时垂头哭泣起来。想到以后要与大哥相依为命,而大哥现又突然消失,让她该如何是好?
“哥,你可要什么装点盘缠?二哥此去不知道何日回归……”说着,又痛哭起来,手帕衣袖上皆是泪痕。
苏文礼只得安抚妹妹,他此刻也是心乱如麻,大哥到底是去了哪里?
正想着,只听得门外一阵哄闹,竟然是兵马司的人来了。为首官吏直接命人将门踹开,在门口大声喝道,“苏文礼出来!”
这样一个嚣张而又陌生的嗓音突然传入院中,兄妹二人都一脸困惑。苏文文面露恐慌,止住哭泣,低声问到,“二哥,这是怎么回事?”
还未等苏文礼回答,外面高昂的声音再次响起,“苏文礼出来听命!”
苏文礼心中的一潭水被彻底搅乱,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心中不祥的预感愈演愈烈。因为小妹在这里,他不能慌乱,勉强装出镇定的样子安慰小妹,“文文,你先回房,没事的。”
苏文文两眼肿的跟核桃似的,她知道要发生大事了,哪是说没事就没事的?这个时候,大哥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