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来,又不敢让家里面知道。
「但是这种事情怎么瞒得过住在一起的女友?」
所以事情很简单。
银行的催缴电话、讨债的上门恐吓……她也不过是个学生,想帮她的男朋友又能拿出多少钱来?
当他们为了毕业论文来到家将团后,她几近走投无路的男友看见一丝曙光。
「那丝希望的曙光就是你呢,景升。」宗明宛如解开谜题的侦探,一步一步地将答案的帘幕拉开。
「喜欢飙车打架的不良仔,学校的问题学生,头痛到父母没有办法只好硬逼着加入家将团……家里没有什么钱,但胜在父母的教育程度低,还是家里的独子,又对自己的女朋友很有好感……呵,景升,你想她那个负债累累的男朋友会怎么做呢?」
吴景升嘴唇动了几动,发出细如蚊呐的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
「就是这样,景升。他们合演了一出戏,一出你喝醉酒,用暴力强暴一个纯洁女孩的好戏。」话语一顿,宗明微微歪头,好似疑惑地问:「话说回来,为什么要是处女呢?因为处女开苞的价格比较高吗?还是这样可以令景升的愧疚更深更重一点?呐,袁小姐,是哪一个答案?」
女人没有回答宗明的问题,也无法回答,她正专心用嘴吸吮着男人狰狞的性器,拼命张大腿让男人贯穿她的身体。
「哦,对了,她正在忙,没有时间回答我的问题,没关系,我可以理解的。」
宗明眨了眨眼,抿着淡淡的笑意说:「总而言之,为了保护她伟大的爱情,景升成为献祭的牺牲品,然后本来男女主角就该快乐的迎接happy end才对,可现实却是她对他的爱情经不起一次又一次偿还赌债的考验,他们两个人最后还是分手,各自奔向自己的前程,景升的牺牲奉献完全变成一场闹剧了啊。」
吴景升只是不断地重复同样一句:「骗我……你骗我……」
宗明半跪在地上,将一脸呆茫的吴景升拥进怀里,轻轻拍抚他的背部。
「景升,我可爱的景升……这些年来的愧疚和对自我的厌恶,还有在我出现之后,以为终于到了你该赎罪的时候……结果你根本没有犯罪,你才是那个最可怜,被欺骗得最惨的被害人呢。」
温柔如情人般的低语,带着残酷的直白。宗明炙热的吐息仿佛要灼伤吴景升粗糙的脸颊,他发着抖,全身虚脱地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量也提不起来,尽管他想逃跑,远远逃开这一切,却只能被宗明抱在怀中。
宗明的话崩溃了吴景升的世界。
这些年来,他没有一天忘记自己犯下的错误,不敢回家乡见父母一面,不敢再接触任何有关家将团的事物,连累一个黄脸婆浪费了她人生最美好的时间……还有,宗明。
如果这一切全都只是一个谎言,一场骗局……双手掩住了脸,感觉得到shi润的泪水,他不知道此时的心情究竟该怎么定义。
如果宗明说的全是真的,那他应该要庆幸、要松了一口气、要……然而,什么都没有,他只觉得空虚茫然,似乎脚下踩到的地面忽然间碎裂开来,他就那样掉了下去……
他的人生就像一场凄惨的笑话。
「景升,哭吧,哭完了就忘记,反正一直记着这份绝望痛苦也没用。比起这些,你更该重视的是我。」宗明将他扶了起来。「我们走吧。」
脸上淌着泪,吴景升完全没有力气,只能倚靠在宗明的身上,他空茫的视线像是在看着rou体交缠的女人,又像是什么也没有在看。
「你……她……」吴景升发出不成句的语调。
那只是破碎的单词,但宗明却明白他的意思,笑着说:「她留在这里比较好,反正也回不去正常的生活了。」
——回不去正常的生活。
将一个人的人格破坏殆尽到这种地步,在宗明的口中说来竟是如此漫不在意,有如只是在阐述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她是这样,他也是这样……
吴景升浑浑噩噩地跟着宗明走出巷口,一路被宗明扶着走,坐进了车子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吴景升回复意识,车子已经行驶在道路上,身旁的宗明握着他的手没有放开过,冰冷的手被捂得暖呼呼的,可是他一点也没有温暖的感觉。
「我不明白……」
吴景升愣愣地注视着宗明即使憔悴,仍俊美得令人叹息的脸孔。他们做过无数次的性爱,身体无数次的紧紧相依,但他从来没有搞懂过宗明的想法,宗明做的这一切事情究竟是想要得到他的感激还是他的憎恨?
囚禁他、凌辱他,将他调教成只能对男人有感觉的身体……如果是为了让他感觉可以借此自我赎罪,又为什么要将这一切说破,让他的世界天翻地覆?
「景升恨我吗?」宗明问。
吴景升闭上眼,心中一个发狠便是用力点头,不管后面的三七二十一,竟有种发泄似的快感。
得到吴景升恨他的回应,宗明笑得相当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