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道林参加一场化妆晚会,三天后,就是道林的生日那天,并且说,“这是我Jing心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道林感觉不妙,想要推辞,但是并不容易。他身上的爵位并不高,能在lun敦混的不算落魄除了投资工厂赚到大笔钱,另外就是因为向一位有足够地位的学长投诚而得到庇护。道林上辈子一进去社会接触的就是成年人,他私心以为年轻男孩子应当会纯洁善良一些,可是进入学校不久后就叫他认清了现实——那些老坏蛋都是由小坏蛋长成的。而成年男人追逐女童男童的风气大抵也不是他进入社会之后才流行起来,道林以前有些老“朋友”,就特别喜欢幼女,在lun敦可以搞到手,但是很不方便,便会特地奔赴巴黎的情人屋去玩,生活困顿的娼ji、工人妇女或者破产的寡妇时常会把孩子送去挣些轻松的零花钱。
艾lun学长安慰他,“不要怕,是在一位子爵家办的舞会,都是有身份的人才去的。”
道林犹豫不决,磨磨蹭蹭地就到了舞会当天,只得穿上白衬衫、丝绸刺绣背心,打好领结,套上礼服,再戴上半脸面具,只遮住眼睛,镀金,上面绘制有洛可可风格花纹。
道林觉得这是件十分奇怪的事,当许多人戴上面具之后,反倒摘下了Jing神上的道德面具,变得浪荡不羁起来。上流社会的人们有时比庶民玩的更加开放,就像他现在看到的这样,挑逗的舞曲,小姐夫人们的衣服几乎袒/胸/露/ru,懒洋洋地靠在男伴的胳膊上,娇笑出声。台上,法国舞女正在跳舞,姿势之放荡叫绅士们目不转睛,她们的裙袂像绽放的花朵一样飞扬起来,露出穿着吊带袜的大腿,rou光致致,活色生香。
这还真是……熟悉的味道。道林有点感慨地想,不由地愣了神。他是不敢主动去参加这些不正经的舞会的,不说他现在身体年纪还小,最主要的还是害怕触犯yIn/欲之罪,又得承受锥心之痛。
带他来的艾lun学长瞧他傻愣愣的样子,还以为这小家伙是第一次来被吓到了。看看,他的目光都直了,嘴角的线条也僵硬,鼻尖还有细小的汗珠,真是可爱。便附到他的耳边,轻声说,“别害怕,我的男孩,每个男孩都会有这么一天的,你得拿出勇气来。”
也就那么一回事儿,男的,女的,成熟的,青涩的,上了床也都没有太大区别,他做的多了,上辈子早年的时候特别疯狂,仗着身体的特殊肆无忌惮地荒唐玩耍,玩多了以后反倒腻了,到后面变得挑剔起来,又重新关注起Jing神上的交/欢,而不是rou体上的肤浅的欢/愉。道林想,艾lun学长大抵是想把自己带上他上辈子走过的那条路,只要有个开端,自控力弱的年轻人很快就会陷入欲/望的漩涡中,到时候便会主动求/欢,叫人为所欲为的。
不过学长想带坏他这件事是肯定要失望的,因为他其实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艾lun学长却还在循循善诱着,“你喜欢哪个类型的女孩呢?那边那个金色长发的怎么样?或者那个棕发的?左边那位女士必定很不错,身材丰满充满风韵,必定技巧娴熟,会带给你很美妙的享受了。”
要是道林真的是学院里那些整晚只和自己左右手亲密的小男孩的话,这会儿绝对是要被说的面红耳赤了。他看着这些女人,幻觉她们都变成了刀子,左一刀右一刀的戳在自己的心口,这设想叫道林脸色有点发白,他低下头,轻声说,“请让我先适应一下吗?我、我是第一次到这种场合。”
学长也不再逼他,担心再说下去会叫这小家伙吓得昏倒过去,这便得不偿失了。道林便默默地往角落里走去,他已满十五岁,既不能说是孩子,也不能说是青年,正是其中的过渡模糊阶段,既有男孩的纤细柔软,又有几分成熟气质,糅杂在一块,混合发酵成特殊的魅力。
道林躲开邀请他的人——开什么玩笑!我的身体现在还是处男还保存着珍贵的童贞呢!怎么能随意地在这种场合献给一个不知哪来的女人呢!
道林自以为不是那种肤浅的人,他是绝对要找一个心灵契合的人谈上一场恋爱,在情最浓时再自然而然地成事……这叫灵与rou的统一。才是一个有追求的有档次的浪子的行为,那些什么都不挑的就上的,只是低级手段。他是很鄙视的。
没过多久,道林就发现了一个格格不入的家伙,是个棕发的青年,看着似乎有点眼熟,但是戴着面具,道林也没能一下子认出对方是谁。这人显然是个没有经验的雏儿,也不知是谁那么坏心眼把他带来,结果被逗的一惊一乍的。道林围观了一会儿,还觉得蛮有趣了,看了看,也不知道是怎的,突然心血来chao就上前给对方解围。
对方明明起码比自己大四五岁,却像只小老鼠一样紧张地握着自己的手腕,战战兢兢地跟着走出了光怪陆离、群魔乱舞的舞会……他们偷跑到外面,道林准备回家。
被他解救的青年人却没有马上放手,“我可以认识你一下吗?”
道林笑笑,摘下面具,“当然可以。”当看到对方摘下面具以后露出来的脸庞时,道林嘴角的笑意瞬间就被冰结住了。
青年看上去淳朴和善,眼眸明亮的凝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