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已经出现在手机浏览器的页面上。
原天盛集团子公司朝亚信保涉嫌参与走私目前已遭查封。
没有任何地方提到费朝,这肯定离不开贺坤的运作。翻了几家门户网站的新闻,细节各有出入且都模棱两可,让邱依野觉得不只有两股势力在较量。他又查了几支相关的股票,果然大都跌得厉害。他不禁在想,即使没有费朝的事,也会有其他事,有些人就是不想让贺坤安生。
虽然猜疑着贺坤和费朝的关系,有点生气贺坤为费朝办的事背锅,但此时他更为贺坤担心,因为这暗chao涌动险象环生的局面,也为贺坤不知是否足够稳定的Jing神状态。
单忠伟对邱依野的手艺越来越放心,这天拿了一张素釉鸽形陶罐的照片来给邱依野看,问邱依野能不能仿制。
邱依野越看那张照片越觉得眼熟,问单忠伟还有没有其他细节图。单忠伟又拿来几张其他角度的照片,邱依野终于可以确认,这个陶罐是他前年的作品,两个月前何姐帮他在一个工艺品拍卖会上卖出去的。
他不禁想到这几天做的其它东西,他最初以为都是单忠伟的作品,现在越发觉得它们很可能是其它人作品的仿制品。这就有违原则了——原创作品的生存空间大都是这样被打压的。单忠伟帮了他们是个好人不假,但做的这个生意真是……
与其伤害其它原创艺术家的利益,不如就仿制自己的,反正他那个罐子也已经卖出去了,没有什么后续收益。他跟单忠伟说他能做,单忠伟看他做得确实挺像,就把这个单子都交给了他。
在单家的第九天中午,单忠伟媳妇买了一车rou类蔬菜水果回来,说明天晚上妹妹一家要来。蒋青维这两天时而给她做饭打打下手,顺嘴问有几口人。单忠伟媳妇说四口,夫妻俩,大闺女和小儿子。
邱依野留了个心,问闺女有多大了。
单忠伟媳妇笑着看他一眼,“二十四啦,在县医院当护士呢。”心想这小伙子人确实不错,长得好性格好能吃苦又有手艺,虽然家里条件差了点,可是没有婆婆管着,也不是不能考虑。
邱依野捧场的说真好,心里想的却是不好。
午饭后,他找到蒋青维,两人在角落里商量怎么跟单家辞行。
二十多岁的姑娘,但凡看点电视上上网,认得他或者蒋青维的几率太大。一个人还好演戏,两个人的颜值加在一起却让人不容忽视。而且,现在也是时候继续向目的地行进,不然最后就太赶了。
当晚弟弟旧病复发,咳的几乎吐血,哥哥心急如焚,向单忠伟夫妇拿了这些天的工钱带弟弟去医院看病。隔天,单忠伟媳妇在库房里找到弟弟写了一半的感谢卡片和一条包成礼物的枫叶色纱巾,而这兄弟二人再没有回来。
啊啊啊啊抱歉才回家。
脑子要不转了,有bug的话大家提醒我改 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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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差十分十一点,H市泰利华大厦37层有两个房间还亮着灯。
王晟夕等在贺坤办公室套间的外间,对面隔断另一边面色Yin晴不定的男人让他紧张。王特助偶尔从工作中抬起头时,会侧过脸去看玻璃墙外黑黢黢的江面,停在边上的几艘渡轮被装饰灯勾勒出不太清晰的形状。
这样提心吊胆的夜晚从十天前就开始了。
那天时间比现在更晚一些,贺坤拿到邱依野那组潜行第一天的录像。白天绷得紧紧的脸露出疑为笑容的表情,大概因为太久没笑过,他脸上的表情十分诡异,笑得有种撕裂感,王晟夕几乎怀疑他的面部肌rou是不是坏掉了。尽管笑得“矜持”,Yin云笼罩好多天的气场似乎总算有所缓解。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贺坤看到最后竟然砸了自己的咖啡杯。夜里静谧的办公室中,瓷器强力拍碎在办公室桌角的声音能把人吓出心脏病。
王晟夕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手压住键盘打出几个乱码,赶紧起身绕过隔断。
贺坤已经站了起来,正一脸烦躁的看着自己的裤子——咖啡一大半都洒到了他价格不菲的西装裤上。当注意到那一片被咖啡浸shi的位置,王特助的面部神经也差点失控。
这之后,贺坤看录像的时候没再砸过咖啡杯,而是陆陆续续掰断了一支笔和一个文件夹,砸坏一个键盘和两个鼠标。其中一个鼠标摔在鱼缸上,鱼缸先是裂开一条缝,没撑多久就整个崩坏,观赏鱼带着水草在地毯上的玻璃碎片间挣扎,看上去特别惨烈。
所以每次有新录像送过来,王晟夕都心惊胆战,恨不得把贺坤伸手能拿到的所有东西都裹上海绵。
今晚的贺坤还算正常,如果除去让王晟夕找到单家陶瓷,把邱依野做的陶器全部买回来的话。
贺坤给手机解锁,没有管来自孙嘉的未读短信,而是打给赵司薇,例行三日报告。赵司薇在电话那边似笑非笑,说他这两天状态不错。
贺坤当然听得出来赵司薇话里的调侃,但他想这也就是蒋青维了。他知道万敬先这些年跟蒋青维纠缠不清,近来两人关系好不容易缓和,蒋青维目前应该跟邱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