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板,拉坯机转了起来,“把手放到泥上,就会感觉到它现在还不在正中间,而我们要把它完全推到圆心上。这一步挺难,你先看一下我做。手肘最好抵在腹股沟或者胯上,保持身体稳定,慢慢往前推,用点力。”
邱依野的陶泥已经是十分对称的半圆,贺坤还在跟他的泥坯搏斗。邱依野支着满是泥汤的手看贺坤一脸刚毅的玩泥巴,觉得这么看一下午也不会腻。
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定坯是个需要经验和手感的技术活,一般人都得练上一段时间才能自己定坯。对于偶尔来玩的客人,尤其是力量比较小的女孩子和小朋友,都是工坊的工作人员帮忙定坯。邱依野就是坏心的想看贺坤跟陶泥纠结而已。
没想到贺坤还挺有灵性的,二十多分钟后就差不多在中间了,问邱依野这样可以了吗。
邱依野站起身,走到贺坤身后俯下`身来,双臂从左右环绕过他,手放到贺坤的手上。他还没用力,拉坯机就停了。
邱依野轻轻笑起来,“你得让它转起来,不然我也看不出来它到底在不在中间。”
感觉得到贺坤的呼吸有点重,但拉坯机到底还是又转了起来。
邱依野的手指插到贺坤的指缝间,带着他的手摁住泥坯。泥水在两双手间滑落,碰到旋转中的圆盘,飞向围边。那些泥水让皮肤间的触感变得异常清晰,shi滑而又有适度的细腻的颗粒感,流淌,摩擦,挑动本就在悸颤的神经。
邱依野强自摁下不规则的心跳,专注的做最后的修正。他本可以让贺坤移开,自己把坯定好,但不知怎么一时脑热想起里的经典画面,就变成了眼前的状况。
要说不是调`情他自己都不能信。
但是真的上手了,又不知该如何进行下一步,为了掩饰尴尬只好认真去感受泥坯的圆心。
贺坤的手特别僵硬,邱依野稍微用了些力。正觉得大概差不多了,泥坯从眼前飞了出去,他自己则被贺坤摁在了身后的墙上。
根本不用说话,贺坤的眼里已是电闪雷鸣。
呼吸交错,灼热到邱依野有了下一刻就会开始燃烧的错觉。贺坤的一条腿插在他的两腿间,他下`身不可自控的产生变化。
大脑里五光十色,希望发生些什么,却又知道这里不是发生什么的好地方。而他的唇尖已经感觉到贺坤唇上皮肤的触感。
就在他微微张开嘴准备迎接的那一刻,房门被敲响,女孩子的声音传来,“邱哥,我是玲子,想问问你那边的修坯工具有几套?”
贺坤放开他,邱依野松了口气,心里有些说不清楚的遗憾。
“有两套。”
“我能进来拿一套吗?那边不太够。”
“来拿吧,我们今天还用不到修坯工具。”
女孩子打开门走进来,脸上挂了甜甜的笑,露出两个小酒窝,“好久没见到邱哥,只能在电脑上舔屏咯。邱哥有看过你的单剪吗?帅炸!”
连珠炮似的说完,才去看哥哥说的气场超强男,只见那人正脸色Yin沉的看着她,眼神冷得有冰渣。玲子被他吓了一跳,求助似的去看邱依野。
邱依野笑得还是那样暖,“这样啊,我回去一定看看。今天人多到工具不够用哦?”
“啊?”玲子这才想起来自己是用来拿工具当借口的,“是挺多哈。那你们慢慢玩,我出去啦。”
“哥,跟邱哥一起来的那个男的看起来好恐怖哦。”
“把你赶出来了?”
“那倒是没有,就是看得我心里毛毛的。”
朔哥想起来邱依野之前做酒器时说的话。
“这人可不同,他人很吓人的,我得好好做。”
莫非这就是那套酒器现在的主人?
房间内,刚刚燥热的气氛恢复了正常。邱依野把飞出去的泥坯捡了回来,重新拍在拉坯机上,服务全套的给贺坤定好坯让他可以立即上手。他回到自己的拉坯机前,给贺坤示范一些要领,看着他慢慢塑出一个碗的雏形。
“第一次可以不用刻意做出来什么,主要是习惯陶泥的手感。可以这样把它拉高,然后再摁低。底部和壁的下端最好不要太薄。”
贺坤按着邱依野说的做,却没有说什么话。
邱依野暗想这位大爷是不是又不高兴了,于是试图调节气氛,“我总觉得这样玩泥巴挺解压的,当专注在旋转的东西上时,大脑好像就被清空了。”
他等了等,没等到贺坤的回应,不禁觉得有些无趣。
贺坤却在这时开口,说了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我脾气不太好。”
邱依野愣了一下,赞同的点点头。这个感觉其实还挺奇怪的,他是有贺坤脾气不好的印象,但仔细想的话贺坤除了偶尔在床上粗暴了点,平时对他挺柔和,开个玩笑耍个小聪明都没问题,所以他在贺坤面前才放得比较开。
贺坤没看他,似乎也没打算等他的回应,自顾自的说下去,“我成年之后好了很多,但青春期就是个灾难。经常把自己卧室砸得一片狼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