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而脸红。
时小慢收好手机,洗了手,吐出一口气,预备继续去工作。
兜中手机又响了,时小慢以为还是越驰,赶紧拿出来。等他看清来电显示,他一愣。直到手机铃声响完,他也没接。手机再响,他才恍然梦醒,慌张接起手机,将它贴到耳中,半天才叫出一声:“妈……”
越驰选定旅行地点,又问助理要了那位手工师傅的联系方式,打电话过去问娃娃做得如何。等这些事儿都做完,还未到时小慢下班的时间。
越大少爷只好再给自己的几位好友打电话,约他们吃饭,他要正式将时小慢带进自己的朋友圈。时小慢总要进入他的每一个圈子,先从朋友圈开始,时小慢如今已经勇敢许多,也到了时候。
轮番打了电话,聊了许久,依然未到时小慢下班的时间。
越驰索性又起身,出门去接时小慢。
岂料路上,他接到了越霖的电话。
越驰冷笑一声,这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他接起电话正要训,那头越霖的声音可怜巴巴地响起:“哥……你借点钱给我好不好……”
越霖讨零花钱的时候,什么话都会说,就是不会说“借”。
他被宠着长大,没有什么大的野心,也是真把自己当小孩儿,没有“借”这个概念。他第一次说这个字,反倒把越驰给说愣了。
越霖见他不说话,再说一回:“好不好啊哥……”
“你要‘借’多少?”
“三,三千万?”
既然要三千万,说明他花的已经远远不止这么多。
越驰声音中陡然渗满威压:“你又去赌钱?”
“我没有!”
“你的车房,都是我或者爸给你买。你就算是追女明星,也不至于要花这么多。上个月才往你账户上打了钱。”
越霖“我”了半天,“我”不出一句话,哭着道:“你不借给我,我就完了!”
越驰从来不信他的这些鬼话,冷声道:“一天之内,你再不回来,就别再想着回来。”
越霖崩溃着大声道:“你什么也不知道!!”说完,他把电话挂了。
越驰停下车,不可置信地看着手机,越霖挂他电话?!越驰再打回去,果然越霖关机了。越驰也不再随越霖去,立即叫人去查越霖到底躲哪儿,赶紧把他给带回来,真是越来越胡闹。就该把他的护照给锁进保险箱,谁也打不开。
没等越驰派人去捉他,越霖自己回来了。
他倒也知道,没等越驰去找,他主动来找越驰。他回来的这天是周六,时小慢不上班,越驰也没出去,两人都在家。
越霖上门,越驰首先就想把他拉进书房揍一顿。可他看到越霖的样子,不禁就是一怔。
越霖这是多久没睡觉?原本鸡蛋白般的小脸上,突显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他从来是最在意自己的形象,成天乱染头发,还有专门的发型师跟着他。上个月刚把头发折腾成挑染的紫色,这会儿头发枯乱地顶在头上。甚至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仿佛瘦了十斤一样。
越驰都不忍心再揍他。
越霖一到,就埋进沙发里不说话。时小慢给他一杯热牛nai,他也不去接。越驰气道:“这是什么态度?”
越霖抽了一声,回身拿起抱枕抱住,开始哭。
越驰眉头一皱,时小慢听越霖说过很多被越驰揍的事。虽说他样样都听越驰的,但他自然不愿看做哥哥的总是打弟弟,他也还不知越家的那些复杂关系。见越驰这样,时小慢怕越驰要打越霖,也怕越驰自己的情绪受影响。
时小慢赶紧拉着越霖,小声道:“你有什么事不高兴呀,你跟我说好不好?”
“呜……”越霖扔了抱枕,回身扑到时小慢怀里开始哭。
越驰见状,更气。
时小慢赶紧拍着越霖的后背,抚慰道:“我们去阳台上说吧,好不好?今天太阳特别好,风也很舒服。”
越霖扑在他怀里,哭着毫无反应。时小慢好说歹说地将越霖拉到了阳台上。
不知时小慢到底是如何劝越霖,一个小时后,越霖倒真的不哭了,甚至会笑。
越驰瞪他一眼,他丝毫不知,埋头苦吃时小慢特地给他剥的咸鸭蛋,还道:“我只吃蛋黄!油少的不吃!”
“好,我给你剥,你慢点。”时小慢自己也不吃了,又挑了几个给他剥。时乐乐都知道在一旁叫他慢些吃。
越驰气得朝他眼飞刀子,越霖埋头吃白粥与咸蛋黄,完全不理他。
越驰一边气,一边又觉得有点幸福与新奇。
他们家从未这样吃过饭。
越驰排斥家庭,总归还是因为他从未有过家庭幸福感。可是真当这种家人才能带来的幸福与温暖感来临时,他才知道自己是有多缺少,又是多么渴望。时小慢就是这样厉害,越霖看似小孩,实际特别难搞,却能被他劝服,还朝他撒娇。
时小慢能令人安心。
越驰不怀疑,此时就算越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