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萧离吓了一跳,“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你不答我的话呀,问你为什么回应我,你犹豫了,说明你心里有答案,这个答案很好猜,大概你心里有一个人,而我长得象那个人……”
“你不象。”萧离半卧起来,把小鬼搂在胸前,轻轻摩着小鬼的肩,“你一点儿也不象他,他俊美翩然、温良如玉,跟他相处如沐春风,认识他的人莫不称叹赞美,他曾是我深爱的人。”
秦夕笑,眼圈不自主地红了,“我就觉得你奇怪嘛,原来你喜欢的是他呀,那我比不上了,不是输在容貌性情,而是输在他已经死了,就算你回应了我,并且真的爱着我,但我始终排第二,不过我要感谢他,如果我不是他儿子,你也不会爱屋及乌吧?”
“我爱你跟你是他儿子无关,爱屋及乌的话,我当初就不会几次三番想杀了你,因为你乱了我的心,甚至挤掉了他在我心中的位置,所以我想杀了你,但若此世没了你,我便了无生趣,之所以告诉你这件事,只是不想在心里有所隐瞒,也希望你不要瞒我任何事,另则就是让你知道,我能剖谈曾经的爱,便是已经放下的意思。”
萧离说完便亲了秦夕的额头一下,这是疼爱之意,秦夕也同样回吻一个,点头道:“你放心,我不是纠结烦难的人,何况从血缘上说,他是我父亲,你之前爱他,后来爱我,怎么说都是我们父子赚了,我要是有儿子,等我死了,你说不定还爱我儿子呢,对了,你还没说私生子的事呢!”
“你这心思活络得太不正常了吧?”萧离虽是侃言,倒也实实放了心,把去年酒后宠幸了怜贵妃的事一一道来,最后强调一点,幽王也跟怜贵妃有过房*事,所以二皇子未必是他的。
“但也未必是幽王的呀!”秦夕想了想,“我觉得要把他当成你的,那时你说要把他给我,现在还作数吗?”
“当然不作数了,本想用他激起你的父爱,可你宁愿自尽也不生子,所以要他何用?”
“他有可能是你的嘛,我得爱他呀!”
“你爱我就行了!”
“那个不同的……”
“没什么不同,你的所有爱都只能给我,再说我是为你好,你以为爱一个小孩就嘴上说说吗?替他打点衣物吃食得花银子,有个小病小痛你得出钱请医,别说他是皇子有人照料,真的爱他怎会顺应份例?必定要私下出钱打点一切才能妥当,将来他成人应事了,你又得替他各方周全,有些事没个万儿八千成不了,你想爱他,倾家荡产便是代价。”
“你少唬我!”秦夕撑坐起来,正色道:“你是皇帝,我是你喜欢的人,难道我有需要你不应该帮忙吗?”
“若是帮你,我无所不应,至于帮着你爱别人,恕我不能奉陪!”
“可他有可能是你的,而他的母妃没了,我正好补这个缺……不是,我们正好给他双份的爱……”
“我的爱只给你,你的也只能给我,这事不必说了,你若执意要爱他,我且告诉你一个话,你的爱可能会害死他。”
秦夕怔住,因为萧离说得不错,他只顾着高兴,完全忘了皇家之事从无单纯,哪怕私情爱意也会被实事拖入算计的涡流,难怪萧离说大皇子有贤贵妃那样的母妃是最大不幸,其实生在皇家便是头桩不幸。
裕勤三年十一月,天子颁令侍中大夫可与朝会,于是每月初一、十五两日,朝堂龙椅侧首除了曲同,还多出一个青衫清秀的少年,虽不常参议附言,但天子每事必予征询,于是朝臣无不遵循,也都明白侍中大夫形同男后。
裕勤四年春宵盛典,青玉苑一株干枯的碧桃抽青亮苞,此是吉瑞祥兆,同月紫微耀彩,有五星联珠呈瑞,东海来了奇人敬献延寿灵丹,来时仙袂飘飘,去时清风响铃,空中雅乐隐隐,此是圣朝清明所致,一时间,天下皆赞天子圣德,四海升平、臣国悦服。
值此太平盛世,上至皇族,下至黎民,无不清雅清闲,各行其是而各得其所,宗司怜帝劳心,奏请江南游乐,可惜侍中大夫染疾昏卧,皇帝无心乐事,几番换诊换药不见成效,索性亲上灵台山祭天,回京后改年号为熙泰,同时大赦天下,连着犯事宫妇一并赦免,许是天怜帝心,侍中大夫逐日清醒,半月后,恢复如常且越发清俊。
“你这一病算得脱胎换骨吗?”萧离又喜又爱,轻抚小鬼面颊,“这般玉色秀颜,倒与恩师有了七分相像……”
“皮相而已,你若真的贪他容颜,尚书房那边倒有一个九分相像的,恐怕骨子里都象呢!”秦夕虽笑着,话里却醋味十足,只是他自己也分不清究竟在吃谁的醋。
萧离先是愣了愣,然后笑起来,“又是小豆子乱嚼舌根吧?但我偶尔召见青柯只是为了福王一事,前阵儿你昏病着,自然不知蜀州那边来了密报,其中言及蜀地巫蛊,我担心你这病与此有关,所以召问青柯,然后假借祭天,暗里去了一趟蜀州,证实福王果然沉于蛊术,据说是为长生之故,真假与否有待查证,只要你这病与他无关便可。”
秦夕听得连翻白眼,“我已经说过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