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则会被迫融入官宦党争,福王是本朝唯一他姓王,先帝时尚有地方兵权,萧离当政后才被逐一削势,只怕心有不服,暗中也有蠢动吧?
秦夕想得入了神,以致小豆子进门都未发觉,面前递来一杯茶才恍然回神,又见小豆子脸色不好,显然气他之前疾言厉色,可是不那样,这小子哪会乖乖去救人?现在却少不得要哄一下。
“还生气呢?”秦夕解下腰上的玉佩,“这个给你,你不是眼馋很久了吗?”
小豆子嘟嘴,脸色却好了些,接过玉佩抚玩一阵,重新系回秦夕腰上,“你别乱赏东西,这是先帝时赏赐王家的东西,当时赏给了如意王,必是如意王转送给皇上,才会落到你手里,据说能感应毒物呢!你好生戴着以防万一。”
“真的假的?”秦夕抚看玉佩,随即又笑,“你去别苑瞧瞧如意王过得怎样,若有需求,回来告诉我。”
“我不去,公子也别管旁人的闲事了,不说如意王怎样,只说玉贵妃的事,公子就不该插手,皇上罚她是杀一儆百,省得后宫妒意起祸,尤其有孕的嫔妃,诞下皇嗣后难免自傲,到时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只怕手段过激,咱们又不及防备,你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奴才们还怎么活?皇上也恐怕不得欢颜了,算是为了一家子着想,你就三思而行好吧?”
小豆子苦口婆心,秦夕干笑点头,“我知道了,你别苦着个脸好像失了全部家当似的,话说,果子屋的生意还好吧?”
公子明显打岔,小豆子都懒得说话了,直接找了帐本递过去,秦夕看得津津有味,心思却抛了锚,小豆子终究是宫人出身,在某些方面不及小金子合用,早知莫琪没死,当日就不该撵走小金子,有些事没个胆识过人的兄弟还真的不行。
元月十五,宫中开宴迎春,这本是皇帝和嫔妃同乐之事,萧离却把别苑的两位王子也叫了来,这是为了方便小鬼出席,可是小鬼闷闷不乐。
“怎么了?菜肴不合口吗?还是歌舞难看?”萧离一面问话,一面给小鬼搛菜。
秦夕羞恼,“你别管我了,让我坐你身边就已经很惹眼了,你还嫌关注不够多吗?别夹了,我早就吃得五饱六足,你顾着自己吧!”
“那你夹给我吃。”
“你又不是小孩……”
“那我不吃了,饿一顿又饿不死。”
“你真是……”秦夕恼羞成怒,手上却背叛般开始夹菜,本想放在萧离碗里,谁知萧离歪过头来张了嘴,气得他差点扔筷子,可是萧离一脸期待,仿佛世间一切都不抵他倾心相待,自己却碍于声名而故作岸然,何尝不是贬低了自己的爱?
“好吃吗?”秦夕把菜放入萧离口中,见萧离满意得点头,却似解开他心底最后那道枷锁般,想来控身的不过世俗流言罢了,他早就该跟萧离一般,欺世也不欺心,昧心也不负情。
嫔妃们本想借机献媚,现下却无机可趁,除非是瞎子,否则谁瞧不出皇上眼里只有一人?可是那人不过稍许清秀罢了,凭什么得了皇上的专宠?或者果然媚*术了得,皇上不过受其所惑,一时沉溺而已,只要有人厉害过他,何愁宠爱不得?
这是嫔妃们不曾交流就已达成的共识,只是真正敢力行的没几个,毕竟前头折了不少人,稍有不慎就会身败名裂,所以没有十成把握可不敢轻易尝试。
当然这是老道点的嫔妃才能领会得到,个别娇俏的嫩涮就没那些顾虑,其中一人尤为勇敢,而且颇有手段,并不急于出手,元宵宴后便开始留意皇上的行踪,发现皇上下朝后不是去御书房就是去静和轩,似乎没有可行的机会,但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半月后,终于发现皇上偶尔会独自去青玉苑,这是天赐的良机。
名叫丽鹃的秀女暗自窃喜,开始频频出现在青玉苑,当然不敢明目邀宠,而是随兴游玩般,每日午后都去那么一趟,远远看见皇上便自觉回避,做足了欲擒故纵的戏,单等着某日“偶遇”皇上时,好将往日情丝细细倾诉,然后蒙圣怜爱,获宠得贵。
这日,萧离又独自去了青玉苑,为了不影响小鬼午睡,他才会独行此间,再则也是为了感怀故人,此处住过恩师爱慕的人,回想恩师一生廉洁至刚正,末了却丧身一个情字,恐怕心下还是有些愧对家人,所以才会冷淡幼子,是不希望小鬼以他为念,更怕小鬼某日获知他背叛了师娘,甚至溺于世所不容的私情,从而令小鬼为之羞愧,这才是恩师不予父爱的缘故吧?
萧离暗自感叹,行至水边便驻步,之前还想钓鱼的,现在却没了兴致,扭头问曲同,“这地方白日闹鬼吗?”
曲同暗里吓一跳,顺着皇上的目光一看,不由好笑道:“回皇上,对面是个人影子,这几日虽出现得频繁了些,但是奴才询问过了,原是一个叫丽鹃的秀女,又因此处没有主子,所以倒也不禁出入,皇上若嫌烦,奴才这就请她出去。”
“算了,既然不禁出入,她就没有过错,何况她们也挺冤的,平白要在宫里虚耗三年,小夕曾怨朕误人女儿,今日若无端撵了她,回头给小夕知道了,又是一番小怄,他已经够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