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吃糠咽菜了吧?
萧离微服去了宗司处,宗法大人不及迎驾,吓得跪地哆嗦,却听圣上温言问道:“爱卿不必惶恐,朕是随心而来,听说侍中大夫一早就被爱卿请了来,想必有难决的公务要商谈,朕且做个听客,你们随意便是。”
宗法大人无比惊惶,“微臣正要去见皇上,只因有人诬告秦大人,秦大人又不知何故不予辩白,然事关重大,微臣不敢擅决,皇上既来了,一切但凭圣谕。”
什么该死的人竟敢诬告小鬼?萧离心下愤愤,面上不动声色,抬手免了宗法大人的礼,旁边早就有人把秦夕请了出来,萧离上下打量,还好,虽是传讯而来,毕竟没人敢用刑。
☆、第 98 章
秦夕上前叩拜,然后随宗法大人站在了一边,心里则郁闷,肯定是小豆子多嘴,什么鸡毛蒜皮都要报给他的皇上知道,亏他认作兄弟,其实奴性难改!
“说吧,怎么回事?”萧离问着宗法大人,眼睛却盯着秦夕,唇角挑起一丝玩味的笑。
秦夕急了一下,因为萧离的意思很明白,以前萧离就说他没有共同担当的觉悟,是因为不安于相守,春妃绑了小财子那次,他没首先跟萧离求救,尹大叔有所期许时,他没跟萧离求助,这次也是,被宗司传讯而来,他没叫人给萧离报信,看似自我尊严的维护,却同时枉顾了萧离的心情,换个位置,他也不希望萧离一有事就把他撇开,但他一直在这样做,萧离很生气吧?
萧离不气,甚至好心情地等着宗法大人理清思路,其实宗法大人是被皇上问话时过于温和的语气吓着了,又见皇上盯着秦大人,所以一时弄不明白皇上问的是谁。
“爱卿不是说有人诬告秦夕吗?”
“是。”宗法大人急忙回话,“昨日沁淑宫的管事太监前来禀告,只说宫里似乎走脱了一位娘娘,微臣派人查证,果然不见了耀月宫的卉妃娘娘,其下宫人这才供述请罪,有人报说是秦大人私自遣走了娘娘……”
“何人报说?”
“一个叫杏儿的宫女。”
萧离嗯了一声,转视秦夕道:“你没跟宗法大人说,卉妃是朕遣走的吗?”
秦夕先是一愣,随即恨不得找个地逢钻进去算了,就算要帮他担过也请商量一下口径好吧?情况都没搞清楚逞什么英雄啊!
小鬼怎么了?我做得不好吗?脸色红白交错的,什么意思啊?
萧离转视一边,只见宗法大人也一脸尴尬,讷讷道:“之前微臣问过秦大人,他说卉妃娘娘是被私遣出宫,而且被他……卖掉了。”
后面三个字,一字一抖,说完人也抖作一团,却听皇上不咸不淡哦了一声,道:“这事朕知道,是朕叫他卖的,而且那女人也自愿卖出宫去,此事不必深究了!”
“是,皇上英明。”宗法大人抹汗,萧离却自己笑出声来,这老东西在胡说什么呀?哪里英明了?还有小鬼,居然搞出这么离谱的事,看来还需磨练啊,不够沉稳机巧,应对失当!
“你就很得当吗?”回宫后,秦夕因羞愤而先发制人,“就算你要帮我也先弄明情况好不好?哪能一来就揽了全摊?露馅了还顺溜搭话,从头漏到底了好吧?回头他往外一说,人家会笑你的!”
“他还不想死,哪敢往外说?但你只担心我英名受损,不考虑自身会否遭人诟病,这虽令我欣慰,却也令我心疼。”
萧离以吻示意,秦夕乖顺回应,然后正色,道:“你不问我何时遣走了卉妃吗?还有她去了哪,你都不问吗?”
“她的生死好歹与我何干?只要你没事就好。”萧离说着就笑,“你说她被你卖了,是从秦小弟身上得的启发吧?你曾说你心思活洛,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但这不重要,我只希望你记住,以后遇到不能解决的事,一定要记住你有我。”
秦夕点头,“我虽没跟你求助,但我终究是仗着你的,从前我怕担骂名,可是平秋说帝王或平民都有人言之扰,是否活于其中却是个人自择,那时我就想开了,不再惧怕任何非议,后来在落云城我也跟莫琪说男宠就男宠,我知道我不是,你也知道,这就够了,所以不管怎样,我心里都是靠着你的,后人如何批驳不要紧,在你驭下,百姓都安居乐业就好。”
“嗯,我行我素,但求无愧。”萧离简洁定论,转背却跟曲同嘱事一二,两日后,玉贵妃受诏面圣,惊喜没有,惊惶倒不少,毕竟是她唆使宫人告发了秦夕,还以为宗司会秉公处置,谁知皇上一插手,大事化了,却化来了她的灾祸。
“朕封你为贵妃时,跟你说过什么?”
“安于本分,谨守后宫。”
“你做到了吗?”
玉贵妃惶恐不能言,萧离轻叹,“朕以为够聪明,实则一般愚蠢,却也害人不浅,那个叫杏儿的宫女本可守着无主的宫室终老一生,却被你一番恐吓报了自家主子离宫的消息,若是正经回禀还好,偏作闲话般传给沁淑宫知道,这些是你教她的吧?”
玉贵妃惶惶掉泪,萧离冷笑,“你想一箭双雕,公论了秦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