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是妃子,她们只是贵人,在本宫面前,形同奴婢,何况私下妄谈主子……”
“且不论谁主谁奴,只说她们怎么妄谈你了?”秦夕含笑打断对方的话,看似和气,眼中却无暖色。
湘妃莫名惊惶,暗道此人年纪不大,眼神倒厉害得很,被他这么盯着,竟似冷箭瞄身似的,湘妃暗里打个寒颤,语气也稍微软和。
“她们说的都是些无端之事,本宫不屑学舌,再说本宫是善意而来,不想理会无端人事,只是看你面子罢了,回去会着人给她们医治,这事原也不值得你费神,咱们真正该关注的是皇上,你说呢?”
这女人是为这个才送礼吗?秦夕暗里好笑,面上漠然道:“我是侍中大夫,只因宫中无皇后,我才主判后宫不法之事,因此眼下只关注宫人枉法与否。”
“难道你不想重拾圣眷?”湘妃笑得促狭。
秦夕冷眸微笑,“我若在意那个,哪还有你们的份?”
湘妃倒抽冷气,“你……你未免狂妄了些!就算皇上真宠过你,如今也未必肯回顾,你恃宠而骄也要看看时机,现下你已经失宠了,本宫正是为此而来,原是不忍你遭此冷遇,你该谦谨些才是!”
“我不会啊!”秦夕嗤笑。
湘妃愣了一下,“你不会什么?”
“不会谦谨。”秦夕啜茶一口,闲闲道:“皇上不是宠过我,而是一直都宠,他宠得我不知进退、无法无天,所以我不能对你谦谨,否则你的下场会跟燕妃一样,这不是唬你,还有我没有遭受皇上冷遇,而是我在冷遇皇上,否则宫里也不会有你们,你若不信,可以撺掇淑妃来欺负我,哪怕她有孕,只要敢动我,她也死定了。”
“你……”湘妃骇然失语,暗里则狐疑不定,毕竟燕妃死得莫名,虽有传闻说她是因为得罪了秦公子才被赐死,但那毕竟是传闻,现在被秦公子亲口证言,虽合了自己的意,但未必如自己的愿,因为秦公子似乎不会与她一道,甚至已经视她为敌。
“你说皇上仍宠着你,有何凭证?”湘妃必须落实此事,如此才方便她确定敌我。
秦夕起身,道:“你回去好生赎罪,我会派人查探,你若阳奉Yin违,我不会给你二次机会,必定报予宗司,判你不贤,到时你会彻底遭受皇上冷遇,你若不信,可以试着跟我作对,到时你也会知道皇上是否还宠我?”
湘妃愕然不动,半晌才悻悻离去,回宫后仍思量不定,究竟要不要试试?毕竟秦夕说的撺掇淑妃那个法子太诱人,简直是一石二鸟之计,不管皇上偏宠谁,她都会是受益人。
湘妃叫过贴身宫女吩咐一二,然后便静观事变,三日后,淑妃的沁淑宫传出主子虐*奴的消息,且有宫人往静和轩请求公道。
秦夕叫人去沁淑宫取证,然后传唤淑妃的管教嬷嬷,并不问话,先就打了十板子,继而把人放了回去,很快地,淑妃派了管事太监来问话,秦夕还是赏一顿板子,管事太监回去就哭诉喊冤,淑妃怒极,坐了轿椅,带上十众宫人,浩浩荡荡闯入静和轩。
秦夕着了官服端坐椅上,小豆子奉茶一旁,同样也给淑妃奉上一杯,却被淑妃摔了一脸,烫得小豆子抽气不己,但依旧得陪着笑脸,谁知不讨喜也罢,被淑妃着人赏了耳光,这是打着奴才欺主子的意思。
秦夕视若无睹,人家负气而来,你得让人撒撒气不是?
“打好了吗?”秦夕笑问。
淑妃气得浑身抖,叫过贴身太监再打,小豆子的嘴角很快就破了,不敢伸手捂着,只能闭眼承受,心里却觉得舒坦,因为公子肯拿他挡事了,只要能重新得到公子的认可,几个耳光算什么?
秦夕不发话,淑妃反而闹不下去了,抬手止住太监,斜眼瞟着秦夕,冷哼道:“本宫听说你最是体恤奴才,今日看来不过谣传而已,但是本宫的奴才不比这儿的,除了皇上,谁都打骂不得,你却连打两番,现下本宫亲自来了,你竟连个虚礼都不愿赔吗?”
“赔礼的事,稍后再说。”秦夕放下茶盏,端正坐姿,道:“你的管教嬷嬷治下不严,任由宫女相怨成恨,以致凭人撺掇互殴成伤,我循例责罚是望她反思悔过,谁知她唆使你的管事太监来问话,这是以下犯上,我循例给予惩戒并无不妥,现下你进门就摔茶打人,烦请给我一个理由,否则便不是一个赔礼能了结。”
“你放肆!”淑妃拍案怒道:“本宫的人先让你打了,你不忙着赔礼倒要本宫给理由,仗着皇上宠过你就想欺到本宫头上吗?”
“我是凭着职权问话,你又是仗着什么无视宫规?进宫当日没人教过你吗?静和轩是侍中大夫所居,形同宫中刑事衙门,非传唤不得入内,入者不得询问不可漫言,受询不得诈言,现下你不请自来,我暂不问罪,你先说说打人的理由,无理的话,两罪并罚。”
“你……你……”淑妃气得大喘,贴身宫女忙拍抚劝慰,又冷眼瞅着秦夕,道:“你不过仗着官职逞威风罢了,娘娘可是身怀龙子,你不好生侍候着,回头皇上不问你的死罪才怪!”
“皇上要问我的